就像秦澈所說的,他還有事要忙,一直到慕衷情睡下,也不見他回房。
這也正和慕衷情的意,不然旁邊睡着一個陌生的男人,實在可怕得很。
翌日清晨。
慕衷情像往常一樣早早醒來,習慣性地準備在床上伸個懶腰,然後起來去工作。
然後手一伸,就察覺不對,這床單被子的質量和她原來那小破宿舍完全不一樣,慕衷情“蹭”地坐起來,下意識地看向身旁。
她摸了摸被窩的溫度,是冷的。
難道秦澈一晚上都沒回來睡?
慕衷情掀開簾子謹慎地觀察周圍,從剛穿越來她就發現了,這裡睡覺的房間并沒有像以前在電視劇中看到的那樣大,王府裡的這間新房倒是比她在慕府的閨房大上不少,但也沒有特别大。
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榻上的秦澈。
慕衷情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到那張榻前,她可不相信秦澈是為了她的清白才不睡床上,更多的可能性是,秦澈自己也無法接受和一個陌生的,甚至可能是間諜的人睡一起。
所以——
“王爺,您醒了對吧。”慕衷情蹲在榻前,雙手抱着膝蓋,下巴枕在雙手上,神情十分天真無邪。
秦澈睜開眼,他常年在軍中,警惕性極高,慕衷情有任何一點動靜,他都會醒,隻不過他想看看慕衷情會做什麼,便裝作還睡着。
被拆穿,秦澈也沒有絲毫的尴尬,反而随意地坐起身,一手撐在榻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腿上,頗有些風流君子的氣質。
“王妃醒得倒是早,不過本王父母早亡,今日不必早起敬茶。”秦澈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将慕衷情的早起歸結為要給公婆敬茶。
畢竟,他的身世不是秘密,慕衷情早該知道才對。
慕衷情沒有接茬,自顧自地說道:“王爺,我既然已經是王妃了,往後也少不得要跟着王爺出入一些重要場合,若被人發現我胸無點墨,目不識丁,怕是有損王府顔面。”
秦澈面露疑惑,慕府難道連請個夫子的錢都沒有嗎?還是說,這位不受寵的二小姐,已然被忽視到了如此地步。
慕衷情不知道秦澈自己都腦補了什麼,有些心虛,偏偏語氣又十分理直氣壯地說:“所以王爺,可否請個夫子,教我讀書識字。”
停頓幾秒後,她又忍不住補充:“最好還能教些農學事宜。”
“王妃竟對農學感興趣?”秦澈眯起眼打量一臉無辜的慕衷情。
“民以食為天,若是哪天我與王爺和離,慕府我是萬萬回不去的,學一門手藝,日後不要餓死自己,才是正道。”慕衷情一本正經地說道。
秦澈一時都分不清真假,慕衷情的語氣和表情都萬分認真,實在挑不出什麼錯處。
但他依然不信慕衷情的說辭,隻當她還有什麼别的目的,總歸人在府中,想知道她每日學了什麼不是難事,秦澈倒是很好奇,慕衷情還能做出些什麼不像慕府二小姐的事情來。
“請夫子自然不是難事,隻是王妃既然對往後的退路想得如此明白,那本王也總該為自己要些好處,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