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侍衛都是精挑細選,仔細訓練過的,比之府衙中的守衛,自然是要強上許多。
不一會兒,地上便倒下一片,那為首的中年人還想偷偷逃跑,被其中一個侍衛截住,刀架在脖子上後,那人才知道怕了。
慕衷情拿着刀,半張臉上都是擦不掉的血迹,她走到中年人身邊:“司嶽在哪兒?”
對方似乎還有盤算,沒有立刻開口,慕衷情失去耐性,一刀砍到他的小腿上,聲音雖柔和,卻讓人不寒而栗:“司嶽在哪兒?”
“王妃饒命,我說我說!”那人一開口便點出了慕衷情的身份,這讓慕衷情疑惑更深,同時也更加擔心司嶽的安危。
因為這說明,這些家夥就是明知他們的身份,卻依然要害他們,可這是秦澈的封地,這些不該以秦澈為首嗎?為什麼要趁秦澈不在做這種事?秦澈即使離開舟安,也不過十幾日,難道他們認為十幾日之後,秦澈不會回來嗎?
縱然有諸多疑惑,此時的慕衷情面上不顯,當務之急,還是要确認司嶽的安全。
她一邊跟着那中年人走,一邊思索,如果舟安府府主對秦澈如此不忠不敬,秦澈必然不可能不和自己交代,也不太可能忍氣吞聲這麼久,還讓對方管理舟安。
難道不止司嶽,連府主也出事了?
慕衷情越想越心驚,如果連府主都出事,那麼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能有這麼大的能量?他們究竟埋伏舟安多久?背後又是誰在指使?
“王妃,這裡似乎有些不對勁。”就在慕衷情思考時,身旁的侍衛也察覺到問題,提醒道。
“嗯,都注意着點,這裡應該出事了。”慕衷情回道。
侍衛們此時才明白,為何慕衷情非要翻牆進來看一趟,隻是她就在門口看了一眼,就知道出事了嗎?
王妃不愧是王妃。
慕衷情不知道他們心裡已經把自己想得這麼厲害了,一邊思索一邊觀察中年人的神情。
“就是這裡了,昨晚司嶽來這裡說要府主開倉放糧,這時節沒災沒禍的,怎能随意開倉?不得已,我們才将司嶽大人暫時扣下。”中年人帶他們來到一間柴房前,說道。
慕衷情微微挑眉:“是嗎?”
侍衛剛上前一步,想提醒慕衷情有詐,就見慕衷情抽出身旁侍衛的刀,抵在中年人的大腿上。
“你知道嗎?人的大腿上也是有動脈,就像脖子上一樣,隻要砍對了地方,那血就會像‘唰’地噴出來,止都止不住,然後你就隻能看着自己的血一點點流幹淨,你覺得這樣的死法,适合你嗎?”說着,慕衷情用力,讓刀鋒劃破對方的皮膚。
血滲了出來,那中年人吃痛,卻不像第一次那般求饒,反正咬牙瞪着慕衷情。
慕衷情眯眼:“把他丢進去看看有什麼陷阱,然後搜身,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
侍衛直接一腳将中年人踹進了柴房,他一進門,身體便瞬間斷成了三截,抽搐幾下便沒了聲息。
侍衛到門口查看:“秉王妃,此處有三根極細的線,若是直接進門,便會如此人一般被割成三段。”
慕衷情點點頭,忍住惡心:“幸好沒有直接進門,把線砍了,去搜搜他身上有沒有東西,這裡實在太奇怪了,一個普通的府衙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侍衛砍了好幾下,才将那幾根細線砍斷,而後進門搜查。
慕衷情不想看到屍體,便一直待在門外。
她發現這裡實在太安靜了,除了最開始遇到的兩撥人外,居然再沒看到其他人。
“秉王妃,隻在此人身上發現了此物。”侍衛将一塊牌子遞給慕衷情。
慕衷情拿過來正反面都仔細看了一遍,問道:“你們以前在舟安見過這種牌子嗎?”
侍衛們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有什麼就說吧,沒關系。”慕衷情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