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詩難得地沒和我計較,一臉得意,“顔雪歌,往年你有啞症不方便,而今也和我們一起吟詩助興吧,要不我們比試比試,嗯。。。太子哥哥,你給個彩頭?”
又不是鬥雞,這麼多人圍觀還要比試,我看了涼亭那邊一眼,皇上皇後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了,“我的學問可沒有你好,我認輸,辰哥哥和彩頭都歸你,我乏了,先走一步。”
正要開溜,被北冥皓辰拉着胳膊,他的力氣有點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麼覺得他有些怒意?開口卻是及溫和的語氣,“雪兒,身體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小事,就是乏了,而且風大吹着難受。”
“可要我送你回去?”他問得自然,隻是忽略了顧詩詩幽怨的眼神。
我連忙搖頭,“不,不用了,這也沒幾步路,你。。。留步。”
說着,也不再等他說什麼,我拔腿就跑,也不管背後灼人的眼光。
待回到院子裡,剛好碰見青蕪滿院子的溜達,我問,“怎麼了這是?”
她愁眉苦臉的,“姑娘您最喜歡的紅珊瑚簪子不見了,那珊瑚獨一無二,據說是西域的供品賞了老爺的。”
我往桌子前一坐,沏了一杯茶給自己,“一個簪子而已,不見了就不見了,我現在也不怎麼用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
“話雖如此,但終究丢了還是可惜,這稀罕玩意。”
我笑了笑,“去找些吃的來吧,我餓了。”青蕪這才住手,下去忙乎了起來。
我的門大敞着,母親馮婉茹從門前走過,視而不見不好,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急急地站了起來,叫了聲,“娘。”因為起得急,拉扯到了傷口,有些疼,我嗞了一聲。
馮婉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半晌,竟問道,“身上的傷還會疼?”
我受寵若驚,“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動作大點稍微還會疼點。”
她點了點頭,“自己小心一點。”說完轉身回了她的廂房。
我撇了撇嘴,馮婉茹對我的疏離是個謎,算了,以後再慢慢找答案吧。
用完了完膳,下頭人來回禀太子殿下約我到涼亭,我雖然覺得奇怪但看天色還早,青蕪又忙着收拾就自己去了。經過顧詩詩的廂房時,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她房門緊閉,倒看不出什麼端倪。
在涼亭了坐了片刻,天色漸暗,還是沒有看見北冥皓辰的身影。池塘裡風吹蓮動,周圍靜靜的隻有樹葉沙沙的聲音,又等了片刻,實在是瘆得慌,想着北冥皓辰有事自然會來尋我。如此也就沒再耽誤,總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我撒腿就跑,急忙忙地回到了廂房。
皓月當空,倒不見星辰,我還是沒有習慣早睡早起,坐在床邊開着窗邊看月亮,還是古代的空氣好。不知不覺居然有了困意,眼皮子越來越重。
迷迷糊糊睡夢中似乎有一個撕心裂肺的喊叫劃破了平靜,“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