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不是說妖王好美色嗎?怎麼她用沒有效果?
沒想到妖王定力如此之高,看來傳言也不能盡信啊!
霎時間,那幾個跪着的妖兵起身跑上前來将柳安押住,柳安隻能狼狽至極地被按倒跪地。
小春春也被另一個人捉去,困于指掌之中。
荀寒面上帶着意味不明的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原來你一直躲在這裡。這麼說的話,那就是把本王方才說的全都偷聽到了?你們果然别有居心,老實交代誰派你們來的,狐族還是甴曱族,坦白的話說不定本王還會留你們一個全屍。”
柳安欲哭無淚:“小女子說的都是真的啊,大王!”她眼角撇到暗處焦急的姬憐兒,連忙眼神示意她躲好一點。
要是被發現,說不好就被團滅了,留一個人好歹還能給她收收屍什麼的。
又暗罵了自己一聲什麼時候還胡思亂想,柳安忙擺好臉上的無辜嬌弱神态,大眼睛朝妖王使勁地眨:“小女子真的沒有說謊,我們是靈草殿的人,平時一直兢兢業業做事,為妖宮重現輝煌的大事業中努力添磚加瓦了一份小力量。今日真的是湊巧,我不小心迷路了,妹妹來找我才會沖撞到您的。”
荀寒挑眉:“靈草殿?可是狐一之前待的那個地方?”
柳安像是找到了救星:“是啊是啊,我跟狐一同族同宗,關系可好了,求大王看在他的份上饒我們一次吧!”
說着眼神暗示小春春,這孩子這次總算是機靈了點,學着柳安的樣子怯生生地附和:“大王我錯了,求您饒了我們!”
荀寒仔細掃視了一下柳安,有些嫌棄:“的确是狐族,可你哪裡算的上跟狐一同宗了?不過是狐族不入流的雜亂血脈,怎配跟火狐一脈比。就你也敢拉他的交情,來人,掌嘴!”
頓時有兩個侍女上前,在妖兵的鉗制下柳安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着她們起身上去。
她們直接上來就啪啪左右開弓給了柳安幾個大嘴巴,柳安嘴角的鮮血都從嘴巴裡溢了出來。
柳安都被打蒙了,怎麼個事?連妖王都搞血脈歧視這一套啊,不是說他也是從最普通的螞蟻翻身的嗎?怎麼自己淋過雨還要撕爛别人的傘啊!
縱使心裡将妖王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柳安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她這才深刻清楚的知道,她一直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這個世界哪裡有道理可講,比之現代更簡單粗暴。誰的地位高,誰的拳頭硬,誰才有話語權!
柳安怔怔地望着眼前這些人,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如果她不小心再說錯話,可能真得殒命當場!這種屈辱卻又無力的感覺,讓她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小春春被吓得大哭起來:“不要打姐姐,你們是壞人!”
荀寒:“聒噪!”他随手一揮,一道妖力揮斬而去。
兩聲慘叫同時響起,妖王根本不打算避開那個抓着小春春的妖兵。兩人同時被打飛,沒了動靜生死不知。
“小春春!”柳安悲憤交加,眼淚不可控的流出:“大王,小女子真的沒有說謊,您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荀寒似笑非笑,“你這是在質問我?”
柳安暗暗咬牙,含淚低頭:“小女子不敢。”
荀寒冷哼:“就算你敢,也沒有這個本事!不管你是不是無心來到這裡,偷聽到本王說話是不争的事實。犯下這種大錯,本王很講道理地給予你們懲罰,你卻覺得本王沒有道理?”
柳安隻覺得妖王是真無恥,她以前知道妖王殘暴,現在正撞上了她算是要完了。她又覺得很不甘,難道讓她穿越一場就隻是為了這個結局嗎?
“不過,”荀寒話頭一轉,審視的目光不停打量柳安:“你身上有本王很熟悉的氣息,可本王确信從未見過你。莫非你也是從靈萃山脈深處走出來的不成?”
柳安:“小女子一直都在靈萃山脈外圍修煉。”
荀寒皺眉:“罷了,本王也根本不在乎你從何處來。本王今日心情不好,你們沖撞本王就該收到懲罰。來人,把她們就地格殺了,再扔出妖宮!”
面對那跪地的少女,他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重。隻是這個熟悉感讓他很排斥,很像是來自靈萃山脈深處的那種熟悉感,讓他想起在族内處處受到折辱的過往。
他的身體莫名想親近這狐族少女,但他的思想卻覺得十分厭惡,這麼低賤的血脈哪配與他親近。
眼不見為淨,為了盡快去掉這種奇怪的感覺,還是直接殺了算了。
“是,大王!”妖兵應聲,抽出了腰間長劍。
柳安閉上了眼睛,身子都不由得顫抖。
這就要死了嗎?她不甘心!
角落的姬憐兒面色發白,她咬了咬牙,猛地從灌木叢裡沖出來擋在柳安前面:“大王饒命啊!”
怎麼還有一個???
妖王荀寒和衆妖兵錯愕之餘都吓到了,不自覺齊齊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