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元現在心中那個嘔啊,沒想到那狐妖竟還有幫手在暗中相助她。
他本是貓抓老鼠般要戲耍那不自量力的狐妖的心态,也好在鎮民面前露一手他的本事。沒想到竟然真被那狐妖跑了,要不是現在不能進山,他恨不得追殺進涼涼山。
這下可好,不止那狐妖,原本被抓住的妖族這下都跑了一半,這讓他的臉往哪擱。還有沐風雲那個匹夫,竟真的沒有出手相助,實在是讓他惱恨。
想到回小鎮的時候,那些他本看不上的閑散之流獵妖師,三五聚在一起議論着什麼還時不時望向他的眼神,讓他覺得顔面掃地,憋了一肚子火。
現在老巢還被人毀了,六合堂積攢了那麼多年的丹藥和妖丹,幾乎全被這場火燒了個幹淨,他怎麼能忍得下這一口氣!
“你們這些廢物,飯桶!連個林府都護不住,枉費我平日給你們進補的丹藥了,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掌門,這火勢古怪的很?咱們根本撲不滅!”有個弟子哭喪着臉道。
“放屁!怎麼别處的就滅了,就林府的撲不滅,你們真是一群豬!”豐元氣狠了,一腳踹得那弟子倒飛了幾米。
另一個弟子戰戰兢兢,但為了避免豐元發更大火,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是真的師父,這股妖火根本撲不滅。我覺得眼熟,倒像是……”
他吞吞吐吐的模樣讓豐元更氣,他怒喝一聲:“有屁直接放!”
此刻他裝若癫狂的模樣,哪還有平日仙風道骨的樣子。
那弟子有些不敢看他眼神:“倒像是那日我們進山裡獵殺綠甴曱一族,逼得它們釋放鱗粉自焚的妖火。”
豐元一愣,随即眼神眯起:“你是說,林府這火是綠甴曱放的?”
那弟子吞了吞口水:“是的,這種妖火由它們控制,怕是被幸存的綠甴曱報仇來了!”
他話音剛落,眼睛便突然瞪的老大,垂眸看去,胸口已然插了一把劍。
丁榮真面容冷酷,手中的劍抽出,那名弟子應聲到地。
周圍人一片嘩然,就連豐元面色都更黑了幾分,他聲音中有壓抑的怒氣:“丁大人,你怎可無故殺我弟子?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丁榮真扔掉手中粘血的劍,冷聲道:“解釋?你們一再辦事不力就是解釋!誰若是再敢提綠甴曱一族還有幸存者,我丁榮真絕不會放過他!國師大人即将到來,若是被他知道我們沒有将他吩咐的事情辦好,咱們每一個人都要掉腦袋!”
豐元面色也很難看,不過他深知丁榮真說得沒錯,到底是他底下人沒做好事情,才搞得如今這場面。
更何況這事涉及國師大人,丁榮真殺雞儆猴也是合理的震懾,若要算來他還真沒法計較。
算了,不過隻是死一個無足輕重的弟子。
豐元揮手示意讓人把那弟子屍體擡了下去,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他隻覺得氣血翻湧心情煩躁。
揉了揉眉心,他壓下那股煩躁,道:“丁大人,那接下來你看該如何是好?綠甴曱一族可是國師大人特别囑咐要辦好的事情,恐怕綠甴曱幸存的族人已然躲進了山,我們此番已不能進山去搜尋。國師大人即将親臨,這要是被他得知,我們可都讨不了好。”
丁榮真冷哼道:“還不是你們的人做事不力,如今把我也連累了進去,我能有什麼好方法!”
豐元一噎,自知理虧沒有反駁。
丁榮真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他發脾氣也無濟于事:“走一步算一步吧,在場的人誰也不能将此事洩露出去。雖然不知為何國師大人如此忌憚這綠甴曱一族,但隻要咱們不說,國師大人沒有發現便一切安好!”
豐元點頭歎氣:“确實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時卻又有幾個弟子急哄哄的跑來,還擡着兩具隻穿了裡衣的屍體,“掌門,在涼涼鎮外發現了兩個咱們六合堂的弟子。發現時他們被捆綁住了手腳和口鼻,已經斷氣!”
幾人上前查看,豐元面色更黑了幾分,丁榮真冷哼道:“怕是此次就是妖族換了他們的衣服混進來的!”
“看看你們,究竟能做好什麼事!”丁榮真揮袖帶着幾個仆從離去,明顯氣惱極了不想再管。
豐元閉眼努力想平複心中的狂躁,卻終究無法壓抑住,等丁榮真離開他爆喝道:“又是該死的妖族,接二連三壞我六合堂的事,被我查出來是誰我豐元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衆弟子噤若寒蟬,隻有一旁的林大人面色發苦。
這燒的可是他的林府啊!
偏偏丁榮真跟豐元他都得罪不得,如今他連訴苦都不能,就怕兩人的怒火發洩到他頭上。
他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顧子凡此時早已悄然離去,他隻是略微瞧了下六合堂的狀況便離開了。現在涼涼鎮人多眼雜,即使他再怎麼躲藏也能難保不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