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午飯時間,給蔣浩然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帶了二十多個屍檢報告,詢問他在什麼地方見面。
“秋雲山莊!”
雖已入秋,但太陽依然猛烈似火,高高地挂在頭頂,我風風火火地騎到秋雲山莊門口時,已汗流頰,剛想請區,卻被攔住了——一個約五十來歲的保安。
“小姐,請問,您找誰?”天氣如此熱,但這個保安的軍裝依然穿得整整齊齊,連領帶都紮得一絲不苟。
“蔣浩然先生。”
“小姐,您好!請問您是白小姐嗎?”
我點了點頭。
看來蔣浩然已和這個保安打過招呼,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男人,還是很細心的。
我推着自行車,往保安所指的白色洋樓走去。
洋樓前有一大片草地,草地邊延有白色的木栅欄,草地上擺着白色的遮陽傘和白色的桌椅。
我推開木栅欄的門,走過一段鵝卵石小徑,走到洋樓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鈴剛響了一聲,門就打開了。
門後是蔣浩然硬朗的臉。身上是一套白色運動裝。襯得他的皮膚黝黑發亮,像電影畫報上的男演員。
“白小姐,請進!”說着,他臉上綻放出一個明朗的笑容。
我走進屋,裡面也是一片銀白色的海洋。不知為何,這蔣浩然似乎特别喜歡白色。
“白色是世間最美的色,它最真實,絕不藏污納垢,隻要有一點髒,它就會将它誇張放大,使你得以輕易地發現它,清洗它。”
“蔣太太不在家!”我禮貌性的問問。
蔣浩然隻是雙臂一擺,作出一個很西方人“抱歉”的動作。不必抱歉,我隻是禮貌一問。
我将二十具屍檢報告放在桌面上。
蔣浩然打開封包,一個一個認真地看起來。
“很明顯,這些都是同一個人所為。這二十人裡面,竟然有五個是琥珀學校的學生,你有沒有發現?”
我再次認真地查看每個受害者的信息。包含張小冬在内,果然共有五個人是琥珀學校的在校生。我們必須要從這個學校查起。
……………………
全省教育部正在組織學生職業體驗季,讓學生了解不同的行業,并互助互學,交流提升。我回報社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請去琥珀學校去交流學習。主管新聞的主編說,“好啊,我正愁着沒人去哩,這下可好了,你報名,我百分百放心。”
我回了家,告訴了梅庵。
梅庵臉上先是一陣古怪,然後問道:“為什麼要報職業體驗季?你以往對這些不是很不喜歡嗎”
“了解當前教育現狀。”
“你不誠實!”說着,梅庵淺淺一笑,在這個笑容下,我覺得我是完全透明的。
我也回報以一個尴尬的笑容。
第二天,我就成了琥珀學校的老師了。
接待我的是琥珀學校校長陳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