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遊戲,這麼難玩,早知道讓那個阮諾來玩了。
鄭小琴咬着後槽牙堅持,起身往彈力球上爬,等雙腿顫顫巍巍的在上面站穩,兩隻手打開保持平衡,眼睛緊緊盯着彈軟有力的腳下,用力,啪,失去重心又一次摔倒在地。
“啊——”
一聲痛苦的慘叫劃破空氣,鄭小琴面部抽搐,翻着白眼,側躺着的身體劇烈抽搐着,像是被電擊了般。
“她,她要死了嗎?”大媽面色發白,兩腮沾着的沙粒因顫抖簌簌得往下掉。
“電擊啊?”黃紫兩毛氣喘籲籲,軟趴趴地靠坐在樹幹上加入讨論,大媽呼哧扭頭,眼睛瞪大:“你們怎麼出來了?”
黃毛程少一聽不高興了:“什麼叫我們怎麼出來了?我們不能出來?”
紫毛揉揉鼻子自豪道:“不就是玩遊戲嘛,小菜一碟。”
得益于精神小夥渾不在意的樂天派,他們尋求刺激投入快樂比平常人要快得多,玩起來忘乎所以。
鄭小琴抽搐了幾十秒停了下來,安嶽上前停在她區域外,宮玉瀾寸步不離地跟着她。
“鄭小琴?”安嶽叫了聲她名字,鄭小琴胳膊動了動,從喉嚨裡溢出一聲沙啞的哼聲,自己慢慢爬了起來。
看來她沒事。那第一次觸犯規則隻是小懲大誡,目前安全。
阮諾挪到安嶽旁邊站定,悄悄看了宮玉瀾好幾眼,腹诽:他為什麼一直跟着安姐姐啊。
宮玉瀾感受到她暗地裡的審視,并未理睬。在他眼裡,其他人都無關緊要,他隻需跟着安嶽就好,看好她,别再弄丢了。
鄭小琴低垂着頭坐在地上,十指緊握成拳,憑什麼,憑什麼自己要遭受這些?!
越想越覺得委屈,眼眶中的淚花大顆大顆地砸在地面。
滴——
聽到滴聲鄭小琴不由肌肉抖動了下,顫抖着身體驚恐擡頭。
小朋友怎麼哭了?不開心嗎?那快回家找媽媽吧~
鄭小琴怔楞在原地。不電擊了嗎?回家找媽媽的意思是不是自己可以出去了?她眼中迸發出無盡光彩,雙手撐地起來時腿軟得自己還絆倒了自己,又掙紮着重新起來沖出彈力球區域。
“哈哈哈哈哈我出來了!”
激動到劈叉的聲音驚動剩下的大媽和西裝男,兩人都開始着急了,畢竟誰也不知道最後完成的人有沒有懲罰,會不會受到電擊。
在安嶽觀察的同時,森林也在默默注意,看到鄭小琴滿臉的淚痕時靈光一閃:“是哭,你們要是笑不出來,就哭出來。”
“啥呀,咋還又哭又笑的?”大媽耷拉着一張臉,氣憤得把手裡的小鏟子一扔。
他話一出,安嶽瞬間明白,開口道:“小朋友玩遊戲很簡單,開心了就笑,不開心就哭。”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童公園的規則如此簡單,簡單到安嶽開始擔心後面的關卡,困難等級會逐步上升。
聽懂他倆話的大媽和西裝男開始努力讓自己哭出來,掐大腿,瞪大眼睛使眼球幹澀到流淚,終于成功通關。
大媽雙手搓着手掌的沙子,溢于言表的開心:“大妹子,我可以回家了吧?”
“是啊,我們都已經通關了,怎麼還不放我們回去?”西裝男捋着衣服上的褶皺。
安嶽不知是要說他們愚蠢,還是羨慕他們的天真,指着剛剛出現在兒童公園盡頭的路,道:“副本九天,如果按照這個模式,那我們得通過九個小場景。看,新出現的路。”
新人們望着那條筆直的道路,黃毛程少拽了拽衣領:“可以啊,反正也不難,趕緊過去,通關完我還要去看我兄弟。”
大媽不幹了,咚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欺負人,說好的通關就能回家,為什麼還有?大妹子你說話不算話!”
“這是副本定的規則,與我無關,你要是想坐在這也行,我們走。”對于這種無賴行徑,安嶽隻有快跑,千萬别被纏上。
站在安嶽背後的宮玉瀾眼眸冰冷地看着地上蠻不講理的大媽,大媽察覺,呦,這人不說話差點把他給忘了。他不是也過了一個副本嗎。
眼睛一轉,盯着宮玉瀾道:“小夥子,你不也是說的那個老手嗎,要不你帶着我們吧,這大妹子心腸太硬,最起碼的尊老愛幼都沒有,她當領導不行。”
宮玉瀾嘴角勾起一抹戲谑的笑,用食指挑起安嶽一縷微卷的發絲握在手中摩擦:“我一切都聽嶽兒的。”
阮諾森林幾人驚掉下巴,他們不是剛認識嗎?一起玩了個秋千關系就這麼好了?舉止有點暧昧啊大兄弟。
安嶽内心:宮玉瀾是不是不懂人的情緒如何表達?好好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完全變了個味道。拍掉他玩着自己發絲的手,安嶽瞪他:“正常點。”
宮玉瀾也不生氣,對着她笑顔依舊:“好,聽您的。”
森林:這大兄弟沒救了,妥妥的一見鐘情啊。
阮諾兩眼放光:不愧是安姐姐,魅力無邊!
在大媽眼裡兩人就是在打情罵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沒咋呢就勾搭上了,這兩人都不是啥正經人。
“要走的一起,不走的留着吧。”安嶽踏上那條通向未知的路,身後除了大媽,其他人都跟着一起。
眼看他們就要出兒童公園,大媽拍拍屁股趕緊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