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脾氣大。”
滴——
空無一人的兒童公園正上方顯示出一幅簡筆小朋友的全身畫,四周閃着溫暖的黃色。
“你們說那幅畫是什麼意思,代表我們完成一個關卡了?”森林面對着幾人倒着走,看着半空中那幅畫發問。
安嶽回頭看了一眼越來越遠的兒童公園:“應該。或許還有另一層含義可能與趙靜怡本人的經曆相關。”
“這誰能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靠猜嗎?”西裝男适時加入話題,人群裡這兩三個人的智商還能和自己比一比,嗯,可以交流。
“來之前我和阮諾稍微打聽了下。”安嶽說出趙靜怡她丈夫,父母,女兒的态度,森林舉起手示意自己要發言。
“聽起來是個完美家庭啊,趙靜怡嫁了個好老公。”
阮諾也這麼認為。
西裝男蹙眉:“這個趙靜怡在家什麼也不幹?還拿着她丈夫的錢旅遊,孩子也看不好,得讓工作一天的趙振華回家照顧她們,這樣的女人,說不定背後在肆無忌憚的揮霍她丈夫辛苦掙來的錢,買什麼名牌包奢侈品,做美容做指甲,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我媽說娶妻娶賢,要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有工作有資産的,再生個男孩,這樣的女人才是完美妻子。”
“你在說什麼啊?”森林目瞪口呆,“莫非你想入贅?”
“入贅?!”西裝男怪叫一聲,“怎麼可能!我家還要靠我完成傳宗接代,我絕不可能入贅,我媽也不會答應。”
黃毛程少嗤笑一聲,骨折挂起來的胳膊來回動了動:“三句不離你媽說,你媽說你媽說,回家吃奶去吧你!”
“你什麼意思!”西裝男臉漲得通紅,“你一個小混混,說話給我注意點,我可是全國知名大學畢業。”
“學曆再高,人品不行有什麼用?我真替你母校有你這樣的人而感到丢臉!”紫毛回怼他,翹起大拇指往回勾着指了指黃毛程少,驕傲道:“你還想跟我們程少比?我們程少疼女人在平孜縣是出了名的,有什麼好的都先緊着我大嫂,平時都是抱着我大嫂走路的,舍不得人下地,再看看你,什麼玩意。”
西裝男沖着兩人翻了個大白眼:“男人做到你們這種程度算是廢了。”
兩方又開始吵起來,阮諾對安嶽小聲道:“沒想到那個穿西裝的大哥竟然是這樣的人。”
“日久見人心。後面的關卡離他和鄭小琴都遠點。”安嶽叮囑。
“嗯,安姐姐你放心。”阮諾乖巧點頭。
“大美女,你是怎麼看待趙靜怡的?”森林重新把話題拉回。
安嶽咬着下唇思索着之前趙振華的話,宮玉瀾視線遊離在她柔潤的唇上,安嶽毫無察覺。
“或許真相并不是趙振華說的那樣。他懷裡抱着個一歲左右的嬰兒,趙母卻表示趙靜怡去世是因為一屍兩命,那也就是說在生産完之後,趙靜怡幾乎沒有恢複期立馬懷孕,短時間内懷孕對母體傷害是很大的。趙靜怡和趙振華真的不知道嗎?”
“還有趙父趙母說的話,哪個親生父母會對自己的孩子說死了是她沒有福氣?”
森林恍然:“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啊,差點被他們引導了。但趙靜怡畢竟是因為難産去世,你說這個副本的核心會不會是孩子,她不是一直想要個男孩嗎?”
安嶽拍掉宮玉瀾又在玩自己發絲的手,啟唇道:“這是一種可能,再看看接下來的關卡是與什麼有關我們再下結論。”
“安姐姐,那是……學校嗎?”阮諾指着距離他們幾十米遠的一幢建築。
安嶽眯着眼睛,看到大門口右側的一豎排字:
平孜縣第一實驗小學
果然是關卡類型的副本。
“别吵了,到了。”大媽氣喘籲籲,幾十年不鍛煉,讓她走這麼一長段路真是要了老命了,還有那幾個人的争吵聲,腦袋簡直要炸了。
又瞅了眼一路一言不發神情緊繃的鄭小琴,這姑娘不是和那個叫安嶽的是同事嗎,為了一點小事就不和她說話了?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如我們那一輩了,大媽感慨。
滴——
學校上空響起熟悉的滴聲,昭示着九人開啟關卡。進入學校大門,是熟悉的操場和正中央的旗杆,後方是一棟六層高的教學樓,剩下應配備的教師樓食堂廁所等等都沒有。
空蕩蕩的廣場突地響起鈴聲。
叮鈴鈴叮鈴鈴
安嶽内心深處的記憶被喚醒:“是上課預備鈴,我們得趕緊找到對應的教室上課。”
“真要上課?”大媽咂舌,她都幾十年不進學校了。
“趕快找,如果沒在上課鈴響之前進入對應的教室,估計會受到懲罰。”安嶽的話落在風中,人早已奔向教學樓裡,後面緊跟着好幾個人。
分層尋找,終于在五層樓的正中央找到了一間門開啟的教室,衆人急忙進入,落在最後的大媽踩着上課鈴聲的尾巴趕了進來。
哒哒哒
教室外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安嶽向外望去,走廊上沒有人影,門卻被一隻無形的手推開,霎時,門口顯現出一個身穿白色襯衫深色長褲的女老師。
“很好,都沒有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