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瀾!”森林失聲道。
就是他!就是他!追在安嶽屁股後面跑的戀愛腦大帥哥!他震驚地看着步伐平穩向安嶽一步步走來的宮玉瀾,又看了看絲毫不意外的安嶽,心中沒有來的湧出一股委屈:“你不是說你們沒再聯系了嗎?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安嶽眼神古怪地瞥了他一眼,她什麼時候說過兩人沒有聯系的?
“森林,你和陸長玦的交易應該已經中止了,别入戲太深。”
被人點出心中那點小心思,森林尴尬地哈哈了兩聲:“啊抱歉抱歉,我閉嘴,我不說了。”說罷縮着脖子靠在了自己椅背上。
說實話,在這樣一個四面楚歌的他人副本裡見到宮玉瀾,安嶽的心一下平靜了下來。但陸長玦,他在修仙副本裡是見過身為NPC的宮玉瀾的,以他的大腦,估計已經發現了他和宮玉瀾之間的奇怪聯系。
宮玉瀾嘴角帶笑,直徑走到安嶽身旁。他眼神溫柔地看向她,啟唇:“主人,我能坐您旁邊嗎?”
森林驚掉了下巴:主人???宮玉瀾腦子沒毛病吧??這什麼稱呼??他悄悄眯了眼淡定的安嶽,沒想到她竟然有這種癖好……
車廂裡的其他人也是一臉八卦,或偷看或正大光明地瞅着,雀斑女砸吧着嘴道:“無限流裡還可以玩這種遊戲?”
安嶽無奈地看着宮玉瀾,他是不想裝了嗎?
“你今天話有點多。”
宮玉瀾笑意盈盈:“感覺到您需要我,我就來了。”
安嶽知道他的意思。自己原本要過的副本被人強行換掉,這種說出去都沒人信的bug在宮玉瀾那裡就代表着十分危險,所以他才不顧暴不暴露直接在衆人面前表明身份,他,就是站在安嶽這邊的,即使你道具再強大,他也能沖破阻礙來到她的身邊。
陸長玦雙眼一眯,倫珠說的沒錯,安嶽和這位迷失者果然認識,并且他的大腦十分清醒。他盯着兩人的一舉一動揣摩着,從宮玉瀾的言辭中,他感受到了對方對安嶽的絕對服從。
毫無存在感的棒球帽男斜了一眼宮玉瀾,再看向陸長玦。隻見陸長玦嘴角一勾,做了個按兵不動的手勢,棒球帽男就收回了視線。
雖然和自己的計劃有出入,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挑戰呢?陸長玦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安嶽,你越來越讓我感到驚喜了。
安嶽瞥了眼她左手邊座椅上的東西,那是一節幹枯的稻草,十分普通。宮玉瀾左手按在安嶽的靠背上,俯身去拾取那根稻草。安嶽被他突然的靠近吓得心髒咚咚直跳,她的鼻尖擦過對方的上衣,聞到一股熟悉的冷冽清香。這味道……好像在哪聞到過……
宮玉瀾動作自然地拾起稻草,起身,沖着安嶽揚了揚眉:“主人,還要拜托您讓一讓,我得進去。”
安嶽:“哦。”把腿移動到過道,空出能過人的縫隙。宮玉瀾就着這個縫隙緊貼着座椅走到裡面的位置上去。
在他倆身後看戲的森林已經從震驚到快要習慣了。這個宮玉瀾,是怎麼頂着張帥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主人”兩個字的。他強行把腦海裡時不時蹦出的跳脫想法抹掉,擡眼向着投币箱的方向望去。
見再沒有人上車,森林不由疑惑。這次的車站沒有副本裡的NPC上車了?回答他的是緩緩啟動的公交車聲。
坐在森林斜對面倒數第四排的田甜抿着唇看他一會糾結一會自責的臉,起身走到森林旁邊,低聲道:“森林,要一起去失物招領處找東西嗎?”
可能是覺得之前拒絕過她太多次,森林這次張口答應道:“好啊。”田甜臉上的喜色溢于言表,她高興地跟在森林後面向失物招領箱走去。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起身湊了過來。其中要數雀斑女占地最大,嗓門最廣:“哎哎哎!先來後到啊!”她一個人霸占着失物招領箱嚷嚷着。身後的棒球帽男擡腳就要往她身上招呼,卻被她靈活躲開。
雀斑女一臉得意略略舌頭:“同樣的招數,我還能再被踢到不成。”棒球帽男冷哼一聲,“蠢貨,快開始挑吧。”
正要下手扒拉箱裡東西的雀斑女驚訝擡頭看他:“原來你會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棒球帽男臉色陰沉:“還想挨打是不是?”
雀斑女也不知是真畏懼對方的實力,還是就是單純的嘴硬心慫,她撇了撇嘴嘟囔:“沒素質……”說完低頭開始尋找自己遺失的物品。
排在雀斑女和棒球帽男身後的森林不着痕迹的往後退了半步,他可不想被殃及魚池。田甜比他還謹慎,直接退了兩步。
“哎呦!”
“汪汪!!”
時髦女護着懷裡的狗尖聲沖着田甜道:“要死啊你!踩到我了!”
田甜驚吓回頭,看着對方雪白的鞋上那半截腳印,頓時臊得臉通紅,她趕忙彎下腰用手去擦白鞋上的黑色印記:“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