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并沒有如你所願。”安嶽道。
陸長玦怪笑一聲:“隻要你通關不了,我就還能實現我的……”說着他的聲音就漸漸小了起來,最後那幾個字,悶在喉嚨裡怎麼也發不出來。
宮玉瀾一臉淡漠地看着他:“強行和邪神融合,能堅持到現在,也算你天賦異禀。”
一身黑霧的人嘴裡叽裡咕噜想說什麼,但隻費勁地擠出幾個字來:“我……不……會死……而你們……”
下一刻,他的身體就和黑霧一起消散在車廂裡。隻留下他的幾員所謂的大将。
時髦女高聲叫了一聲:“陸先生!你不能丢下我們啊!”但她的陸先生,早已退出副本回到了現實世界。
田甜一臉冷靜地望着安嶽和宮玉瀾兩人:“别以為陸先生走了,你就能通關。”
宮玉瀾并不搭理她,隻把手中的東西遞到安嶽的面前,輕聲道:“主人,給您。”
看着靜靜躺在他手裡的那一截快用完的鉛筆,安嶽抿唇,伸手接過鉛筆:“謝謝。”
宮玉瀾:“我們之間,不用說謝。”
安嶽不再回應他,拿起鉛筆在值班表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擡頭看向對面的田甜。
田甜被她的眼神怵到,做出防禦姿态喉嚨發緊道:“你休想讓我在值班表上簽名!”
一旁抱着吉娃娃的時髦女也緊跟着開口:“想讓我們簽到!除非我們死了!”
聽到她們的話,安嶽勾唇:“你怎麼知道我通關副本的規則?”
時髦女茫然:“……什麼?”
田甜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隻見安嶽把在籃球場帶出來的沙包往空中一抛,又穩穩接住,把它放在了值班表上。沙包剛一碰到紙面,就化成了幾個字貼在了表格的第二行。
“原來雀斑女的名字,叫文鳳啊。”安嶽感歎,“多好聽的名字,可惜了。”
田甜臉色瞬間大變,她死死握住自己的人骨頭盔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通關規則?”
而時髦女,則沖着還在開車的徐康吼道:“徐康!你個蠢貨!怎麼構建的副本!竟然讓她找到了破局之法?!”
徐康欲哭無淚:“這次的副本規則隻有陸先生知道!”
安嶽輕笑,拿着千鈞一發之際從森林兜裡掏出的半張獎狀按在了表格的第三行,那裡浮現出他的名字來,森林。
該第四個了。安嶽正要俯身,田甜突的向她沖來,但中途就被宮玉瀾發出的流光打斷。看着全身被束縛住不斷掙紮的田甜,安嶽啟唇:“你們還是老實點好。”
說罷彎腰,把手中的值班表按在了地面上那對爛成一攤爛肉的眼睛上。緊接着,值班表上就出現了第四個名字,全小澤。
公交車頂上的天窗突的打開,從外面伸進來無數觸手,瞬間就把昏迷多時的棒球帽男卷了出去。
一時間,時髦女抖如篩糠。宮玉瀾不給她反擊的機會,直接如法炮制捆住了她。連帶着正在開車的司機徐康都沒有放過。
田甜怒吼着:“單方面武力壓制算什麼好漢!有本事讓你的人放開我們!我們一決勝負!”
安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明明有更省時省力的辦法,我為什麼要舍近求遠?”說罷,徑直走向田甜,把手中的值班表按在了人骨頭盔上。值班表的第五行,出現了田甜的名字。下一瞬,它的主人就被觸手毫不留情的帶走。
時髦女驚恐地看着她咆哮道:“殺了我,你休想知道第九個人的信息!”
安嶽走向她的腳步一頓,而後拿起那根快要用完的鉛筆:“差點忘了陸長玦。”她把鉛筆按在值班表的第六行上。
擡頭,看着時髦女道:“該你了。”
時髦女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逃脫,痛哭流涕地開口:“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安嶽不為所動,她把值班表按在了那頂屬于她的假發上,時髦女被她的動作激怒了,雙目通紅地盯着他怒吼道:“你永遠也過不了這個副本!永遠!”
值班表的第七行,出現了她的名字,陳倩。
同一時間,觸手也帶走了臉上定格着憤怒的陳倩。
安嶽垂下眼簾望着瑟縮在座椅角落的吉娃娃,低聲開口:“你們該不會以為這種把戲能騙過我吧。”
吉娃娃仿佛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他撒起丫子就要跑,被安嶽眼疾手快地逮住。将他脖子上唯一一個狗牌飾品按在了值班表的第八行。
看着浮現在紙上的“可樂”二字,安嶽放下心來。轉身,往最後一人徐康的司機位置方向走去。
徐康看着他的同伴一個個都在安嶽的手下喪命,态度不再如之前那般倨傲自大。他滿頭是汗的不斷念着:“你不知道我的物品,你就不能殺了我。你不知道我的物品,你就不能殺了我。”
安嶽隻覺好笑:“你早就暴露了。”
徐康驚恐地看了她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看向車的前方:“不可能!我毫無破綻!”
安嶽:“作為我此次副本的構建者,既要保證副本的正常運行,又要使公交車一路不停車,還要作為九人中的一員來湊數。不得不說,你挺辛苦。”
“再辛苦也不關你事!”
安嶽笑了下,不再和他廢話,直接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他嘴裡的香煙,徐康瞪大了雙眼,失聲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