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莫不成客卿也有類似女性的生理期?不過是不是太長了?但他好像不是人類……很有可能!
胡桃腦子裡胡亂猜測着走遠。
留下的歸終歎氣,走到石桌邊坐了下來,“你啊,人還好的時候你什麼都不說,現在出事變成了這無識的小白蛇你卻在意上了,我都不知說什麼才好。唉……”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歸終看着那睡着不醒的小白蛇,心裡也是酸澀難擋。
“就這樣吧……”鐘離把手上的小白蛇解下,捧在掌心上。瞳孔碎光粼粼,唇角還些微勾起了一抹弧度,“她若哪天恢複了,想走,我便讓她走。”
歸終聽着這話,眉頭死死皺起,緊盯着他,“你是打算在這段時間都不讓她離開嗎?!摩拉克斯!你打算囚禁瀾水?!”
“岩王爺已經仙去,歸塵,你莫要胡鬧。”鐘離神色平靜的駁斥了歸終的話,“再說,瀾水……何人?這裡可沒有叫瀾水的人。”
平靜的語調讓歸終的骨子裡發涼,生生滲出了幾絲寒氣,她嘴唇抖了幾下,“可、可若她現在喜尚自由呢?你也要插手?”
“她現在隻是一條柔弱的小白蛇,不适合野外生存,還是由我照料吧。你先前說的,我不同意。”固執的老磐石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盡管這是他幾千年的老友。
歸終知道,自己總歸無法動搖他,不論是以前的摩拉克斯,還是現在的鐘離。
最終,歸終說,“那我一定會一直看着你的!不會讓你對瀾水、不,這條小白蛇做什麼的!”
鐘離笑了,拇指撫摸着手中白蛇耷拉的小腦袋,“我會做什麼……”他神色思索了會兒,紅眼影生動的上挑,“歸塵,你多慮了。”
“哼!最好是!”歸終留下這句,轉身出了往生堂,腳踝挂着的鈴铛無聲晃動着。門外,青衣抱琴的阿萍正在等着她。
歸終看着阿萍現在年輕的臉蛋,覺得心裡松了口氣。面對她擔憂望過來的視線,歸終沉重搖頭。
兩人相攜離去。
*
小白蛇腦子昏沉着,但再昏沉,也不至于連頭上時不時的撫摸都能忽略而過。
她眼瞳一下子睜開,蛇嘴一張,對着頭上的手就是一口。
咔嚓,是蛇牙被崩斷的聲音。
小白蛇眼瞳呆滞的看着那小截如小米粒一樣掉落的蛇牙,蛇嘴含着某人的拇指,碧藍色的眼睛呆怔中,盈滿了水花。
“啊……啊啊!”
她下意識的發出了一串糯叽叽的喊叫聲,眼神兇狠的瞪向這個害她牙齒掉落的罪魁禍首。
擡眼一望,好、好高,好大……是、是人啊啊啊!!
小白蛇身體下意識往後退,彈射出鐘離的手掌範圍,筆直掉落下去。
鐘離眼瞳一縮,快速伸手,撈過小白蛇,松了一口氣。
可小白蛇雖被突然掉落吓了一跳,但終歸是刻在骨子裡對人類的恐懼占據上風,她扭動着又想跑。
被鐘離用手指捏住了。
小白蛇可不甘放棄,她掙紮,嘶叫恐吓着這隻固執的大手,隻想他放開她。
可沒用,隻不過換了一處地方限制她。
然後一陣金光閃過,小白蛇昏過去之前,一道男聲淡淡的在她頭上落下一句,“這般讨厭我嗎……”
有點……熟悉……
想着,小白蛇又一次進入了夢鄉。
可能是先前那道聲音的原因,小白蛇做起了光怪陸離的夢。
夢見了一個女人暗戀一個男人的老套人類故事!
最令她可恨的是,裡面那個女人居然跟她一樣是一條白蛇!還一直默默付出!最後還把自己修出來的修為全散去救跟那個男人相關的人了!!
啊啊啊!腦子瓦特了嗎?!是蛇類滿足不了你的癖好了嗎?!非得找人、找人!
好氣!
小白蛇從夢中氣憤醒來,隔着金玉質感的屏罩,跟外面的一雙金黃色眼睛對上了視線。
“嘶——”她立馬後退到另一邊,嘶叫出聲,神色兇狠。
可外面那雙眼睛的主人對于她的态度很平靜,反而對她說,“吃飯了。”
飯?人類的食物?
小白蛇叫聲一滞,眼睛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兒好奇,看向這人。
但眼神一對上,小白蛇又劇烈的嘶叫起來。
怪哉,一見這個人類,她就想遠離,為什麼啊?他跟她有仇?
但她怎麼不記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