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堂主,我認為我日常的工作還是稍顯重複疲勞的。”鐘離說謊話面色都不帶變的,穩如泰山。
最終,胡桃可能出于無奈,也可能是給鐘離這個不知幾歲的長輩面子,她還是給鐘離放假了。
但是,“出去玩這段時間不許挂往生堂的帳,自己想辦法付錢!”說完,往生堂的大門啪的一聲在鐘離面前關上。
而更讓他稍感頭痛的,還有身邊的咔嚓咔嚓聲。他轉頭看去,歸終手中拿着一擡楓丹那邊傳來的留影機,正興緻勃勃的拍着他這邊的照片。身邊,蹲着面色如常的阿萍和留雲,還有一臉心虛的伐難和應達。
這幾人還用了仙家手段,周圍的人都對幾人蹲在這裡視若無睹。
“唉……”鐘離歎氣,轉身也無視她們遠去,向璃月港外走去。
歸終:“他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
留雲:“帝君也到這個年紀了,畢竟六千多歲了嘛……”
阿萍:“嗯,應該是去找玄醫妙手了,沒有看不起你,留雲你也不要在帝君在的時候說他的歲數。”
伐難:“希望瀾水一切皆好……”
應達:“瀾水她身上全是毒吧,除了帝君不怕,誰能單純讨得了好啊?别擔心,帝君不是去了嘛,會沒事的……”
*
瀾水昏睡着,身體不斷發燙,她在夢中下意識的扭動着蛇身,不斷在周圍未知的堅硬處磨着身上的鱗片。
蛇鱗不斷掉落,鮮血絲絲溢出,她在昏睡中都能感覺到自身的滾燙。
要死了嗎……
瀾水這般想着,她混沌的大腦已經想不起來清醒前的任何事了,隻能單獨感受着身體如被撕裂般的疼痛,還有滾燙的灼熱。
“嘶——”
突兀從不知何處降下了一捧涼水,澆在瀾水滾燙的身體上,蒸發出一陣白色的水霧,吱吱作響。瀾水疑心自己約莫是快熟了,不然,這個聲音怎麼會讓她想到在火爐上烤炙的肉塊呢?還是為了肉質鮮嫩,反複冷熱交替的苦情肉……
“這樣……好了……”瀾水耳邊模模糊糊傳來幾聲呓語,聽不清晰。她隻能感覺到身體好似在撕裂的感覺,伴随着一股異常多的涼水,還有一股鹹腥氣,她的身體溫度徹底降了下來,而神智也被折磨得昏了過去。
“欸?”黑白配色的海洋流氓用自己的尖吻戳了戳泡泡裡的赤裸女性,好似戳上了瘾,直到看見被戳的脊背那裡出現了紅腫才心虛的消停。
她尾巴一擺,悄摸着轉身叼過水草蓋到人身上,丢下一句,“啧!瀾水你變得好弱雞!這才不是我的錯……”轉身歡樂的追逐起了魚群。
等到那維萊特根據空的委托找過來的時候,黑白虎鲸正在楓丹的海洋周圍稱王稱霸,而小白蛇?
“沒有啊~這裡哪兒來的小白蛇啊~”虎鲸笑嘻嘻的叼着一條金槍魚大快朵頤,血水流出把這片海洋裡的海水都染上了一股隐約的血腥氣。
那維萊特皺眉,嚴肅以待,“莎莎。”
“欸~弟弟有什麼吩咐嗎~姐姐聽聽~但不會照做哦~”虎鲸聽到這個稱呼,尾巴激烈的在水中擺動了幾下,語氣裡不忿充溢着陰陽怪氣。黑白的魚臉上不知為何,跟着一起來的空和派蒙都看出了幾分挑釁。
“唉……”那維萊特歎氣,頭上齊整的發絲好似都有了幾分焦頭爛額之感。
好吧,這可能不是錯覺……
空眼神在周圍掃射着,還悄悄打開了元素視野。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樣應該可以找到……
元素視野裡,一道碧色的痕迹直直指向虎鲸身後的一處海草叢中。肉眼細看,沒有什麼異常,但從元素的角度,那裡卻隐藏着一處秘境門。
空背對着虎鲸悄悄向那維萊特指了指那處,那維萊特心領神會,用水龍的權柄困住了虎鲸,“莎莎,你先好好呆在這兒吧。”
虎鲸雖早已料到事态的發展,但對于那維萊特的稱呼,她再次破防了,“莎你媽批的,你個幾百歲的小智障,老子叫驚淵、驚淵!莎莎那是我主人才可以叫的!你個面癱臉、無趣鬼、絞家精……”
源源不斷的罵聲從虎鲸的嘴裡吐出,第一次見此場面的派蒙和空都驚呆了,但看那維萊特平靜無波的臉,這兩人又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大驚小怪。
就在這裡鬧得歡暢的時候,虎鲸藏起來的瀾水,醒了。
“我這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