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海邊,一道身影久久伫立,凝目注視着蔚藍的海面。帶着鹹腥的海風拂過這人的衣擺,旋轉着打了個圈。
“這可怎麼是好啊……”
對于那隻小虎鲸來到璃月,鐘離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她居然認識瀾水,還把人帶走了。
“唉……”鐘離看着蔚藍瑰麗的海面,再次沉重的歎氣。想到當初那些滑溜溜還帶粘液的海族,鐘離覺得這令人心神放松的海面也不可直視起來。
但,瀾水他是一定要帶回來的。
想到他去找歸終她們說瀾水被一隻虎鲸帶走的時候,那幾人臉上遮掩不住的幸災樂禍。鐘離覺得時間實在是神奇,讓他的幾位老友一個個的重返青春,隻有他,身上被刻上了沉重的刻痕。
再想到如今以人身顯露的水龍王和他所在的楓丹,鐘離淺淺歎氣,頭上頂上了一個在某個人看來十分顯眼的光标。
很快,被光标特攻的某人就飛快趕到了鐘離身邊。
“鐘離鐘離!你有任務要委托旅行者嗎?”白色的小漂浮物臉上全是興奮,隔着老遠就對着這邊的鐘離使勁招手。
她身邊的那個金毛冷淡着面容,但腳步加快沖到了鐘離身邊,站定。神情帶着淡薄,但眼神在鐘離看來十分露骨渴望的看着他。
鐘離轉身,看見這個金毛小狗看骨頭的眼神,手背在身後一頓,他緩緩開口,“旅行者,我這裡有件事需要麻煩你。不知,你可有時間?”
他話還沒說完,派蒙就開始快速的點頭,語速快速中帶着急迫,“有有有,他有!交給我們吧!”
“大概就是我的一條小白蛇被一條虎鲸帶走了,那條虎鲸算是水龍王的眷屬。我知你們人脈寬廣,不知可否向水龍王說明一下,把她還回來?”
“蛇?虎鲸?還有那維萊特?我怎麼聽不懂?”派蒙小手撓着頭發,眼裡全是困惑,“旅行者,我們在楓丹看見過虎鲸嗎?”
空搖頭。
“還有……蛇?鐘離你什麼時候開始養蛇了?你不是一直養鳥嗎?”派蒙做出一臉深思樣,糾結着鐘離是不是變性了,還是被人替了?不然,作息那麼像一個老爺子的人,怎麼會突然轉變喜歡養蛇了啊?!
空聽見,眼神微動,對上了鐘離淡然溫潤如故的眸子。兩人對視了片刻,以空移開視線為果。
空難得開口,“這件委托我們接了。”
“欸?旅行者?”派蒙偵探還沒有找出鐘離變化的原因,瞬間破功,她飛過去在空耳邊低語,“可是這個委托聽起來很不靠譜啊……”
“但我們沒錢了。”空以一句話終結了派蒙的糾結,讓她飛在空中的身體一僵,臉上劃過幾絲悲痛,“你還說!要不是你把錢全部砸進去了!我們至于好幾天睡野外嗎?!連吃的都不能買了,嗚嗚嗚……”
說到美食的遠去,派蒙捂嘴痛哭,邊哭,眼神還邊瞄鐘離。
太明顯了……
“旅行者,那條小白蛇算是我的一位故人,由于一些事變成了如今的模樣。本想着在琉璃亭招待一些故友說明情況,不料主角先失去蹤迹。若她早日回歸,這宴席也可早日開始,還望到時你們可以到來。”
鐘離慢條斯理的說,派蒙的哭聲也在這一串話語裡嗚咽漸消,口水還從嘴巴邊滑落出來,“一定!一定!”
“派蒙……”空無奈捂住額頭,“我平日有餓着你嗎?”
“這不一樣!美食要多多才好!雖然旅行者你做的飯很好吃,但這不妨礙我喜歡其他人做的美食!”派蒙理不直氣也壯,叉腰氣焰嚣張極了。
插科打诨過去,空和派蒙要啟程去楓丹了。
鐘離:“旅行者,這件事大部分就拜托你了。我稍後就到。”
空點點頭,轉身往傳送錨點跑去,通過璃月煉金台旁邊的錨點直接傳送到了楓丹。
一到楓丹,派蒙早先積蓄的疑惑憋不住了,“旅行者!鐘離說他要親自過來欸?!”
空點頭,嘴角牽起一抹腎虛中帶着堅定的笑,“這次,我一定不會歪的!”
“什麼?!你還要抽?!”派蒙本來探讨八卦的心瞬間破裂,怒氣上湧,撲過去用手使勁掐着空的臉頰,“抽抽抽!你運氣怎麼樣是沒有一點數啊?!朗琪、夜叉、歸終……這源源不斷的新人物,明明都是為了騙你的錢啊?!你怎麼當當不一樣,次次都上當?!”
空也心虛理虧,但他還是顫抖着舉起自己的手,申明,“萬、萬一呢?我就不能時來運轉一次嗎?”
“萬一你個頭!走了!”派蒙放開空,恨鐵不成鋼的跺跺腳,轉身氣鼓鼓走在前面。她知道,旅行者是不會改的!所以,還是先賺錢吧,先把财政窟簍填上再說……
看着空身影消失,鐘離轉身就去向胡桃請了一個長假,借口是長時間沒有休息,他感覺有點疲憊。
胡桃手中沾着的傩面紙漿一抖,上錯了位置,生生突兀了一大塊紅色的色塊。但胡桃顧不得這個,驚愕反問,“疲憊?你這個天天聽戲溜鳥,挂往生堂的帳一點都不含糊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