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草唇瓣張了張,想說什麼的時候,踢踏的腳步聲接近,鳴草來了。
“小姐!”鳴草喊出了聲,把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鳴澗笑看了一眼櫻草,轉頭鳴草就迎了上來。
鳴澗說:“走吧。”
櫻草徹底失去了說話機會,被櫻花拉扯着匿入了黑暗中。
馬車上,鳴草好奇的問鳴澗,“小姐,我剛才好像看見櫻草想說話來着,她有說什麼嗎?”
“沒來得及說,你不是趕車過來了嘛。”鳴澗指尖碾壓着一塊盤中的糕點,臉上顯得興緻缺缺的。
鳴草看了看鳴澗指下稀爛的點心渣子,試探的問,“小姐,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啊?是因為賞花宴嗎?”
“沒有啊,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鳴澗想到神裡家那容色絕豔的兩兄妹,想昧着她沒有的良心說她不樂意看見他們,那一定是假話!
“畢竟什麼?”鳴草歪頭疑惑。
“畢竟很好看不是。”鳴澗在盤中的點心中翻翻撿撿,最終撚起了一塊櫻花狀的點心放入了嘴裡。
甜甜的,加了料。
“好看?您是說神裡家的白椿花嗎?還是……神裡兄妹?”鳴草見鳴澗神色朦胧渙散,壓抑不住的問出了口。
“當然是花了~鳴草……我有點困,得睡會兒……到的時候記得叫我……”說完,她昏沉的睡去,手邊還有半塊櫻花點心。
鳴草放下心來,暗自松了口氣。她起身把鳴澗手裡抓的那半塊點心使勁扣了出來,看着點心上的齒痕,呢喃着說,“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麼?喜歡的是花,而不是神裡兄妹嗎?還是……沒有喜歡她的心上人?
閉着眼的鳴澗氣息綿長,好似真的在睡覺。她腦中的念頭不斷翻湧着,開始思索鳴草什麼時候跟神裡家有了接觸和聯系。
結果就是……無果。
以前德水家的死士小隊不是一開始就是她當隊長的啊!鳴草進來的比她還早!隻不過她對于那方藥劑的接受度較高,得到提升的身體素質也快,之後在第一次出任務捅了神裡绫人一刀之後才當上的!
唉,别是什麼為愛卧底或者為愛叛變的狗血戲碼吧……
鳴澗想到最近輕小說中盛行的火葬場流派,簡直感覺到了一股心梗,想到可能發生在現實,她更是對生活無望了。
所以,被鳴草叫醒的時候,鳴澗一身的低氣壓。
對于鳴草的疑惑,鳴澗說,“做了一個離譜的夢,就最近很火的那什麼火葬場套路。”
聽鳴澗這麼說,鳴草放下心來,沒有細問下去了。
畢竟現在稻妻大部分人都贊同輕小說中新出的火葬場寫作風格雖然有一定鄙視讀者智商的嫌疑,但耐不住寫得好它真的是又土嗨又爽啊!所以,看的人還挺多的……
但鳴澗一直很不喜歡。
她說:“如果一個人一直誤會甚至協同其他人一起迫害我,那我拼着死去,也要把他們拉着一起去死!”
就因為這個,家主才對怎麼處理鳴澗很頭疼啊……
她武力值很高,在沒有神之眼前都可以跟家主拼得兩敗俱傷。如果沒有辦法一擊即中,很可能會給神裡家的其他人帶來危險。
雖然總的來說,她跟家主的目的很是一緻,都為了掌權把那些心懷鬼胎的權貴壓下去,但她真的多疑又記仇啊……
這些年來,神裡家已經很是避免跟她對上了。但根據上次家主的接觸來看,她還一直記得家主捅她的那刀呢……
在把鳴澗送入神裡家之後,鳴草站在下屬等待的位置,跟路過的一人對上了視線,身影交錯間,把一張小紙條遞交了出去。
而這一切,都在櫻草的視線範圍内。
做完這個舉動,鳴草還特意回頭跟櫻草對視了一眼,态度是明明白白的淡然。
都說鳴澗很多疑了,同作為其他人安排到德水家的間諜,櫻草是不敢直接向鳴澗言明的,不然,鳴澗疑心上來,大家都要死!
能活着,誰想死呢?
能當執棋手,誰樂意當他人的棋子呢?
這個時候,鳴澗也笑眯眯的坐到了神裡家安排的席位上,視線中除了迎來送往的權貴和周邊美麗的白椿花,紅瞳中還模糊倒映着幾道賞花宴上沒有的身影。
都說了~她很多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