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說出來了……
鳴澗深吸一口氣,又無奈吐出,“不要這般敵意明顯如何?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大多數人都有,雖然我有時候也沒腦子吧……”
“嗚——”犬類喉嚨威脅的低吼在她耳邊響起,鳴澗看向旁邊一直站着不說話的空,“不說幾句嗎?”
空一臉平靜的限制住派蒙,眼神平靜。
“好吧,我知道,誰叫我孤身一人呢~”鳴澗伏低身體,手指按在腰間,蓄勢待發。
五郎見此,更是連弓箭都召喚了出來。
兩人半分不讓的對峙着。
“好了,五郎,退下吧。”
就在攻勢将起的時候,一道溫柔的女聲突兀的響起,喊停了隐含着怒火的海祇島大将。
鳴澗回身,不期然看見了預料中的人。
現人神巫女,海祇島頭領,珊瑚宮心海。
鳴澗眼神掃視過這位巫女小姐色彩絢麗的發色和瞳孔,微妙了笑了一下,收回了攻擊的動作。
“德水家主大駕光臨,我珊瑚宮歡迎至極。”見過前面她跟五郎的對峙,這位外表溫柔的巫女小姐還可以說出這般颠倒黑白的話,鳴澗心裡暗暗的歎氣。
又是一個跟神裡绫人和鳴神大社的那個粉狐狸一樣的人啊……
鳴澗臉上也順滑的浮現和善的笑臉,笑着說,“哪裡哪裡~我德水家隻不過是奉行之下小小的一個将領,擔不起珊瑚宮大人如此話語。”
“德水家主謙虛了,若你真能解決珊瑚宮現在面臨的狀況,單單一句歡迎怎麼配得上呢~”心海的語調軟軟的,但其中蘊含的含義卻也沒讓鳴澗出乎意料。
“珊瑚宮?我是來跟旅行者談交易的啊~什麼時候跟珊瑚宮有來往了?”
鳴澗拒絕被歸入海祇島,并且在這個時候的空隙中給了空和派蒙一個微笑臉,還有口型,‘原石。’
“呃啊……”空難耐的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把衆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派蒙見此,悄悄湊到他耳邊驚恐低語,“旅行者!你不是已經用了吧?!我們還沒打算接這個委托呢!!”
空也悄聲說,“這個、那什麼,原石這個東西吧,它會跳!派蒙,你懂的吧?”
他目移躲開派蒙不可置信的眼神,指尖尴尬的扣了扣臉上的皮膚。
“我不懂啊!!這不是欠人家了嗎?!”派蒙在心海和五郎不明所以的視線裡,捂臉驚聲尖叫。
“旅行者,發生什麼了?”心海看着面前空心虛瑟縮的動作和派蒙崩潰的情狀,眉眼挂上了淺淺的擔憂。
“沒、沒什麼!”派蒙堅強的爬起來,臉上挂上了勉強的笑意,“我、我們确實跟德水小姐有點交易,不用通過珊瑚宮的!是吧?旅行者!”
派蒙故作豪邁的拍着空的肩膀,小小的身影無端顯得有點蕭瑟。
“對!”空能怎麼樣呢?還不是隻能自己咽下這個苦果,畢竟……
原石,真的很香啊!!還是在他上次破産之後突然到手的一大筆天降橫财!!
“看來~達成共識了~”鳴澗語調帶着微醺的笑意,眼神暗含挑釁的看了一眼那邊的水母和秋田犬主仆,心中并不意外空把她押在他那裡的原石提前用掉。
畢竟給他就是為了讓他忍不住的啊……
鳴澗在五郎不滿的視線和珊瑚宮心海平靜的視線下,走到了空的身邊,把手按在了他的肩上,臉上笑眯眯,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現在~我們該來聊一聊委托了~”
鳴澗當然不會讓五郎和珊瑚宮心海旁聽,當下就提出要跟空兩個人獨自談談。
“你!”
“五郎。”心海扯住五郎的衣袖,叫停了他,“我們走吧,給旅行者和德水家主一點空間。”
“可是珊瑚宮大人……”五郎焦急的望向心海,心海微微搖了搖頭,“走吧。”
“哦……”
狗狗垂頭喪氣跟着主人走了,而他們一走,鳴澗就收起了臉上的笑臉。
“變臉好快……”派蒙嘀咕。
“好了,我該跟你們談談前因後果了……”鳴澗語調平靜的把德水家以及相關的稻妻高層跟愚人衆的合作扯了出來,以及自己變成現在的原因。并點明,“其實稻妻的眼狩令和海祇島軍隊中的邪眼大抵都出自愚人衆,所以,我們的目标其實很一緻。”
“那我們是要去找到愚人衆的駐地嗎?”派蒙神情呆呆的問,有一種清澈的可愛。
鳴澗斜睨了她一眼,說,“不!我是要血斛蘭來研制解藥!當然你們在跟愚人衆的打鬥中要是能發現解藥,那也可以。不過,是你們跟愚人衆,沒有我!”
“額……這麼直白嗎?”派蒙讪讪。
“哦,對了,這個給你。”鳴澗想到跟空交易的第二個條件,把一個布包抛給了他。
空揭開布包,其中,是一枚邪眼和一張紙條。
派蒙湊頭一看,眼睛看着紙條上的内容細細的眯起了,“這個,好眼熟啊……好像見過欸……”
“這是緩解邪眼吸食生命力的醫方,我朋友從她筆友那裡交換來的,大緻的内容你應該比較眼熟。不過,這是根據稻妻流通的邪眼情況改良過的。你就算知道也沒有時間去研究了,對吧?”
鳴澗并不介意被空看出來,她打的主要是個時間差的事。
“是。”空說。
派蒙這個時候還揪着那張紙條死命回憶,最後驚呼,“這不是朗琪的東西嗎?!”
但無奈在場兩人都對這句話很平靜,平靜的開始讨論起了之後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