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限的未來時間裡,要做什麼才能是有意義的呢?
天内理子不知道。
過往的記憶如同升騰而起的煙霧,将她所有的幻想都隔絕在外。
可就有一個人,伸出了手将煙霧撥開。
絢爛缤紛的色彩如同煙花般瞬間點亮她的眼睛,好似肆意生長的鮮花從心髒裡争先恐後盛放。
理子無法控制地揚起自己的嘴角,最後幹脆放棄掙紮,将笑容大大方方地呈現出來。
“嗯!我會去要制作一個日程表,以後每天都按照日程表行動!”她說。
花忍俊不禁,“那可要好好加油啊。”
忙碌了兩天的時間,大家總算是可以回到宿舍休息了。
相信明天還有更加繁瑣的事情要做。
花躺進被窩,剛剛閉上眼睛,就感覺被窩裡鑽進了一股熟悉的體溫。
睜開眼,發現是家入硝子。
棕發少女摸了摸花的腦袋,說:“所以,今天在薨星宮裡經曆了什麼?”
花眨眨眼,眼神有一瞬間的遊移,“沒有啦……”
臉蛋的軟肉被扯住了,花吃疼輕呼,“好疼啊,硝子。”
“花果然不擅長說謊。”硝子說道,“一定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硝子知道啦,不愧是硝子!”花誇贊說道。
硝子上手将花另一邊面頰扯住,“不許轉移話題。”
花欲言又止,“那個……”
她還沒說話,花就感覺到被褥下方又鑽進來兩股熟悉的氣息。
兩個牛高馬大的男高中生跟着鑽進被窩裡。小小的一張床,愣是擠滿了四個人。
被夾在中間,花隻覺得空間擁擠,手臂擦着手臂,額頭碰着額頭。
家入硝子惱了,亮出拳頭分别給了兩個男高中生一人一圈,“臭男生給我滾出去!女孩子的床豈能被你們污染!”
兩人吃痛,捂住腦袋露出如出一轍的委屈表情。
“硝子好過分!大家都是人,憑什麼隻有你能爬床,我和傑就不可以!”五條悟大聲嚷嚷。
夏油傑則是表露出可憐兮兮的姿态,“就是說啊,我們已經因為男生的身份平時與花的距離拉開了,現在難道還要限制我們兩個嗎?”
“這樣的話,我們未免太可憐了。”
好一個白臉黑臉,硝子笑容猙獰要把兩人踢下去,卻一個不小心動作幅度太大,竟然扯動被子把自己包括其他三人一起拽下床滾到地面上去。
好在有地毯,四個人不至于摔得龇牙咧嘴。
安靜一瞬後,四人都笑起來。
花抖着肩膀,才問:“所以硝子過來是因為什麼?”
“倒打一耙。”硝子說道,“明明是花自己有事情不說,所以我們才來的。”
“就是啊,笨蛋花根本就不會撒謊,心情都寫到臉上去了。”五條悟懶洋洋靠着花,一條腿搭在夏油傑腿上又被人一巴掌拍下去。
花的嘴巴張了又合,眉宇間凝聚着複雜而沉重的情緒。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隻能任由悲傷堆積在心裡,像是浪潮般不斷拍打心髒。
“不知道該怎麼說嗎?”夏油傑問,“那我們來問,你來回答吧。”
花:“……”
夏油傑想了想,問出第一個問題:“花在擔心理子妹妹?”
“不是的……理子的事情已經解決好了。而且以後……也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
硝子接下來第二個問題:“那就是與天元有關?”
這個問題得到了花肯定的答案。她說:“準确來說,應該是天元結界。”
“哈?”五條悟靠得更近了,面頰貼着面頰,“你之前說過不會再有類似的星漿體的事情,是因為你準備用天元結界做點什麼嗎?”
“……嗯。”
“告訴我們吧。”硝子說。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硝子垂下眼眸,拇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花的指尖,“花,告訴我們吧。”
“我們是一起的,不是嗎?”
“不僅僅花想要走入我的心底,我也是抱着同樣的想法。”
花微微愣住,嘴唇不自覺輕顫。
兩個男生的腦袋擠入花的視線範圍内。
五條悟:“硝子太狡猾了!怎麼可以用甜言蜜語蠱惑花呢?我和傑也想聽!”
夏油傑:“就是說啊,甜言蜜語這種東西,就算是男生也會想聽的。”
家入硝子:“……夠了!”
眼見三人要打起來,花輕笑。
她伸出手,将三人擁抱住。
“我好像,要離開了。”她說。
“去哪?我也去。”五條悟下意識說道。
家入硝子皺眉,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而夏油傑的身形微頓,明白了花話語後隐藏的意思。
“什麼時候。”夏油傑問。
“最晚三個月。”花說着,腦袋微微垂下,“如果發生意外,可能一個月我就要離開了。”
家入硝子與花拉開距離,直視花的眼睛,“那你離開之後,‘花’還存在嗎?”
花搖搖頭,“她……很早之前就離開了。到那個時候,拜托你們照顧一下蜜香。”
“這件事情應該和蜜香說一說。對她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們沒有資格說。”夏油傑輕聲說道。
他為花撩起鬓邊的頭發,柔聲說:“所以,無論發生什麼,起碼讓我們陪在你的身邊。”
五條悟越聽越是覺得不對勁,“你們在和我打啞謎嗎?花到底要去哪裡?為什麼我們不能跟着去啊。”
“小孩子玩去吧。”夏油傑笑容慈祥,企圖将五條悟往另一個地方推。
“傑!”五條悟又要發作了。
花牽住了他的手。“悟,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