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惋惜什麼?
為我嗎?明明是素不相識的人?
我不解的向前走了一步,一個mafia居然這麼溫柔?
腳下突然出現的阻礙感阻斷了我的思考,我疑惑的向下看去,發現自己好像踢到了什麼。
可我是個能穿牆能遁地能飛天的幽靈啊?能踢到什麼東西?
下一秒天旋地轉。
強烈的暈眩感爬上腦海,失重的錯覺遍布全身,帶着快要窒息的痛苦,我像溺水的可憐蟲一樣,向着擁有光明的天空不斷伸手……
然後我坐了起來。
我:“……”
大概是幫我瞑目的那一下清理了眼睛周圍的血塊,睜開眼的時候倒沒什麼阻力,就是臉上黏糊糊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我伸手往臉上捋了一把,果不其然一手血。
我複活啦?
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根本來不及感受,就被“嗷嗚”一嗓子吓得整個人一機靈。
我茫然擡頭,就見十幾米開外,一個身穿西裝的mafia癱倒在地。
我:“……”
就這膽子還做什麼mafia!
“你……”耳旁,剛才為我惋惜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扭過頭與之四目相對。
他看着我,我……心虛的眼睛亂瞄。
不是,這未免也太尴尬了吧……
這情況四舍五入就是下葬那天棺材闆動了啊!
男人似乎在觀察我,雖然沒有和他對視,但對方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還是讓我有些坐立不安。
過了一會兒,男人突然開口:“你活了?”
他指了指我的腦袋:“緻死的傷口消失了,這是你的異能力?”
啊,對啊!
我被他的問話點醒,這世界有超能力……不是,異能力!所以死者複活應該很正常吧!
“但這不可能,沒有任何異能力能做到讓人死後複活才對。”
我:“……”
我決定放棄僥幸心理,原路躺回去。
為了增加可信度,我還開口對他說了一句:“你看錯了。”
這個世界怎麼這麼麻煩!早知道還不是被拖進疊疊樂裡面,等沒人了再自己想辦法爬出拉!
鬼知道這摸一下身體就把靈魂塞回去原地複活了!
狗比系統也不提前說一聲!
沒有和我僵持,男人見我閉上眼躺了回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對我伸出一隻手:“我叫織田作之助,你叫什麼名字?”
偷偷撐起一條眼縫盯着織田作之助,見他對我伸手,我隻能原地擺爛的同樣伸手借力爬起來。
這個叫織田作之助的男人應該對我沒有殺心,既然如此還是乖乖配合他比較好,系統隻說被太宰治殺了可以複活,可沒說被其他人宰了會怎麼樣啊……
萬一不能複活可歇菜了!
我必須盡快編一個合理的解釋,說明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這理由不僅要合理還得人畜無害,證明自己不是敵人,對他沒有威脅。
借着織田作之助的力道站穩,我抿了抿嘴,開始“自我介紹”:“我叫……鬼冢永眠,是一個沒有爹媽,自殺失敗的孤兒。”
鬼冢——鬼怪的墳墓。
永眠——永遠的沉眠。
我差點為自己聰明的小腦瓜手舞足蹈!
這麼不吉利的名字暗示的夠明顯了吧?
你快努力自己腦補一下我的悲慘身世啊!
然而織田作之助不是一般人。
他沒有對我的話産生什麼情緒,隻是歪頭思考了一下,接着問出一個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他說:“你喜歡吃咖喱嗎?”
我:“???”
織田作之助輕笑一聲:“請你去吃咖喱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