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分!”太宰治不滿的盯着我,他氣鼓鼓向我表示抗議,“你是惡魔嗎?!”
我攤手。
是不是魔鬼我不知道,但我就喜歡看你想死卻死不了的樣子。
人也複活了,今天也死過了,是時候該回家了。
“太宰先生。”我正了正神色,好歹沒忘記自己最初跑來找太宰治的原因,“感冒藥記得吃,一天兩次。”
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介于藥在二号身上,而屍體已經入土,我會通知醫院,讓他們準備點滴,為你調理身體。”
“诶!!!我才不要去醫院!!”
說完,不再管太宰治原地跳腳的無理取鬧,我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下一秒,身後突然安靜下來,在我離開前,我又聽見他的聲音響起:“保羅·魏爾倫,你口中金發美人的名字。”
保羅·魏爾倫?
我翻了一個大白眼。
就知道這小兔宰子一定知道什麼!
*
回暫住所的路上,我由衷感歎為什麼事情會變得如此複雜?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Lupin回來開始說。
因為一把空彈槍被太宰治“戲弄”,我回到店裡就迫不及待揪着幸介準備訓他一頓,卻被對方以“我們都知道裡面沒子彈,姐姐你居然不知道?”為由,狠狠嘲笑了一頓。
氣的我當晚多吃了兩碗咖喱!
天黑下來之後,織田作之助來了。
估計是對我和太宰治在Lupin的行為有些好奇,他主動問了我幾句。
然後我才得知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是經常一起喝酒的酒友。
“他……不是未成年嗎?”我表達出自己的疑惑,“酒吧老闆還真賣他酒?”
織田作之助道:“太宰不太一樣。”
我也是那晚,第一次從這個世界的人口中,“得知”太宰治的名字。
織田作之助似乎并不知道太宰治就是我之前說過想死在他手裡的“特殊的人”。
也不知道太宰治忽悠了他什麼,總之他好像以為我是在向繃帶精請教“用槍問題”。
懶得解釋,我直接把從抽屜裡翻到槍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他。
當晚我們沒聊多久,織田作之助便離開了,而我得知了兩個情報。
一、織田作之助在為港口mafia工作。
二、太宰治也在港口mafia。
和之前猜的差不多。
有了方向就有了目标,既然太宰治在港口mafia,那我也加入不就好了?
與其每天漫無目的蹲點找人,不如直接成為同事,天天見面八小時!
我的想法很好,但卻忘了港口mafia是個巨大組織。裡面那麼多部門,我不一定能分到和太宰治在一起!
而且給與我最大打擊的,是港口mafia招人條件居然如此苛刻?
他們雖然來者不拒,但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
“回頭跟着上司出門,上司在前面跑,手下在後面喘,像話嗎?”這是招聘人的原話。
我一邊點頭附和一邊内心感慨,好家夥,堂堂一個港口mafia,連輛車都買不起!
不過我又想了想,太宰治那小身闆看着也不像很會運動,說不定他其實是後勤組的人?
于是沒有管太多,我心安理得進了後勤部。
隻是我沒想到,我确實像預想中那樣見到了太宰治。
但我工作的時間不僅不止八個小時,還完全不分晝夜!
mafia沒有人權的嗎?!
那天夜裡淩晨三點,我接到了負責帶我的前輩,一通催命電話。
迷迷糊糊從被窩伸出手,我摸向那台提前預支一個月工資才購入的手機,渾渾噩噩按下接聽鍵。
“喂……”我有氣無力的開口。
電話那頭,前輩焦急又毫不掩飾音量的聲音震得我虎軀一震:“鬼冢!太宰先生人不見了,說不定又在什麼地方自殺!你趕緊過來一起找人!”
我:“……”
太宰先生是那位太宰先生嗎?
所以,太宰治你自殺也不分時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