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海底針呐……
另一邊。
倉皇回到教學樓的狗卷棘,路過教室的時候,從玻璃窗裡看到自己臉紅得像發燒了的樣子,心裡徒然升起一陣躁意。
-最近臉紅心跳加速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而且每次都和她有關。
想到那落到自己身上毫不掩飾的視線,狗卷棘喘了口氣,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可是他并不讨厭她的注視,相反自己每次被她注視的時候,心裡都會隐隐有些興奮(?)好像是這種感覺。
尤其那目光着重“關照”自己的唇部,是因為咒紋的原因嗎?
不知不覺被甜蜜的煩惱困住了,深陷思考中的狗卷棘連禅院真希什麼時候坐到自己旁邊的都不知道。
觀察某兩隻好久,今天在角落裡看到了他倆的暗中互動,禅院真希心裡隐隐有個猜測。
“你喜歡她嗎?”
聽到這個問題,狗卷棘心跳漏了一拍,但仍舊沒有意識到其他,開始思索拆解問題。
喜歡?
誰?
奈奈嗎?
“喜……歡?”
腦海中忍不住開始回想從遇到奈奈一直到現在,他們之間發生過的所有點點滴滴。
是昏迷狀态被她喂下藥丸,不經意的唇瓣蹂躏,還是假裝情侶拍下的那張合照,或是摩天輪下的擁抱,亦或是每每察覺到她的視線,不受控地心跳加速……
原來這樣就是喜歡嗎?
那……她也喜歡我嗎?
像是突然發現了這麼多天以來自己的種種“異常”,狗卷棘的大腦瞬間被禅院真希的問題給占據了。
看着狗卷棘幾經變化的神色,甚至連平時的飯團語都沒用,禅院真希挑了挑眉,覺得自己應該是發現了個大秘密,微眯了眯眼,猜測成立。
所以,他倆什麼時候會公開戀愛,上次和熊貓打賭,期限是多久來着?照這個進度,後面應該是我赢了吧。
一想到賭注的份量,禅院真希難得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笑,一不小心就驚醒了“夢中之人”。
“鲑魚?”
-真希?
後知後覺自己剛剛一直在思考着問題,居然連真希何時出現的都不知道,狗卷棘刷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眼裡的驚愕和慌張讓他看起來很是無助。
“是我,咳,沒有打擾到你吧?”
想到自己剛剛窺得的秘密,莫名心虛的禅院真希擡手作拳放置在唇前,以掩飾尴尬。
兩人面對面,但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各懷心思,一時間氣氛微妙。
走廊響起一連串小皮鞋清脆的聲音,兩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不一會兒,俞是接近門口,腳步聲就緩了下來,接着,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奈奈。
“你們都在呀,正好,下午的課硝子老師要用到一些器材,我們一起去拿一下,東西還挺多的,不過我們有三個人應該夠了。”
奈奈來教室的路上被硝子老師叫住了,然後就被委托去器材室裡拿教具。
正愁一個人不好拿,想多找兩個幫幫忙,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回教室看有沒有人,沒想到真希和棘就在教室,運氣真好。
兩人見到奈奈,都有點愣神,對視一眼又各自移開,啥也沒說,心照不宣地跟上奈奈的步伐。
一路上三人說說笑笑,表現的沒有一點異常。
要不是系統透露了真希和棘剛剛的畫面轉播,奈奈還真以為這倆之間啥事沒發生過。
不錯不錯,真希真是神助攻啊。
現在棘應該是剛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對此還有些仿徨,那自己要做的就是乘勝追擊。
不過,怎麼個乘勝追擊呢?
現在平時日常生活和學習中和他會有接觸,其他方面的好像就沒有了。
難道要等下個月的煙火大會嗎?時間有點久啊。
一邊思索着攻略方案,奈奈一邊推開了器材室的門,然後就被眼前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武器看的花了眼。
這……真的不是國家武器庫嗎?
久遠到遠古的石斧石矛,青銅劍青銅矛……近現代普通人根本見不到的槍和弓箭等等,一眼望過去,居然都在這裡。
要不是再三确認這隻是一所學校,說是火軍頭目根據地也不為過,随便幾件武器都能被安個私藏軍火的罪,不過也從側面反映出了咒術高專後台有多硬。
做任務的時候經常能聽到“上面”“上級”這類字眼,突然有點好奇他們是誰了。
奈奈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轉頭問右手邊的禅院真希:
“真希姐,硝子老師說需要用到三支左輪和三支德林傑袖珍手槍。”
禅院真希點點頭,提步熟練地走到指定手槍所在位置。
“好像很熟悉這裡的樣子。”
奈奈輕聲自語,但旁邊的狗卷棘耳尖的聽到了,想了想,在手機上打出一行字:
「真希經常出入這裡,之前她隻花了一個月時間,就把這裡所有的武器性能都背下來了,而且還很精通它們的使用」
恐怖如斯。
“接着。”
還沉浸在這女人恐怖的記憶力和操作能力,突然聽到她這麼一喊,随之4支手槍破空而來,跟演電視似的。
奈奈和狗卷棘一人一半接住所有手槍,除了奈奈有點手忙腳亂,狗卷棘倒是顯得淡定,不愧是準一級咒術師該有的定力。
“走吧,喊上憂太一起。”
憂太?好久沒見他了,好像每次訓練都見不到他,聽說是和硝子老師一起,在搞什麼秘密武器?
每次訓練都是和熊貓、真希還有棘一起,總感覺少了些什麼,除了那次的對打,後面憂太就被硝子老師征用了,有機會一定要和他好好切磋一番,畢竟經驗的積攢怎麼能少掉他的那部分呢。
自己可是要變強的啊!
“喂,你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禅院真希的聲音把奈奈拉回了現實。
“啊,有嗎?或許是太久沒見憂太了。”奈奈嘴比腦子快,下意識就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怎麼感覺空氣沉默了?
奈奈回頭,看到了低着頭趕路的狗卷棘和一臉“審視”的禅院真希,還沒意識到什麼,笑了笑接着說道:
“上次還沒請教他太刀的事情,這次正好能好好問一問。”
-原來如此。
好吧,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差點以為這小妮子要腳踏兩條船了。
狗卷棘和禅院真希同時松了口氣。
雖然不明白空氣中的冷凝怎麼又突然消失了,不知道自己的形象瀕危崩塌的某人自顧自地走在前面,把玩着手裡的槍。
“接下來要是耍槍就好了。”
奈奈以前隻在遊樂場裡見過别人用槍打氣球,每次都很羨慕那些槍法很準的人能一連十發拿下巨型玩偶。
但她自己卻從沒玩過,歸根結底是對自己的準頭心裡有數,怕一發不中徒增笑料。
對了,那次是和誰一起去的遊樂場?
是叫涼……涼太?
時隔久遠,記憶模糊,隻記得那個人也曾鼓勵過她試一試,他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奈奈就當那些氣球是我的心髒吧,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當時奈奈隻當他是想整點高級的情話,表示自己的魅力讓他對她無法自拔,現在回想一下……啧,中二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