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底下,會散發着光澤,一看就手感很好。那雙眼睛也總是靜靜注視着他,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上次就想問了,亂步為什麼要喊小白〖社長〗呢?”清子婆婆收拾着東西,順口問道。
不知道從哪天起,亂步總是稱呼陪在他身邊的玉犬為“社長”。這可能是他特殊的癖好,所以沒有人糾正。
亂步歪過頭,眯眼笑着:“不知道、也想不起來。”
“但是我喊它社長的話,好像會有特别的反應。”
他湊過去,用有些黏糊糊的手摸着玉犬的臉:“社長——”
也是無意中亂步注意到,銀狼會對“社長”這個稱呼,有特殊的反應。
那個反應很有趣,就好比現在他故意喊着社長,銀狼會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可是式神毛茸茸的臉上,怎麼會出現表情呢?亂步不明白,他隻是想這種情況下,“社長”就應該是這個表情。
出神的思考後,并不能得出有用的結論。所以他搖了搖頭,繼續靠在玉犬身上。
那邊的禅院直哉還在試圖和甚爾搭話,于是亂步又樂呵呵地,用手作喇叭狀喊道:“笨蛋,你再怎麼努力,甚爾也看不上你的。”
“你!你這個讨厭鬼!”
甚爾看着怒氣沖沖折身而返的禅院直哉,耷拉着嘴角就準備離開。
又要開始了,孩子間幼稚無聊的“遊戲”。
禅院直哉和亂步合不來這點,直毘人很早就清楚。但對于兩人之間的打打鬧鬧,他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兩個人的年紀都不大,不過是小孩子間的玩鬧而已,大人不用插手。
這樣想着,看着院子裡“聊得火熱”的兩人,直毘人又搖搖頭說道:“他們的關系可真不錯。”
禅院扇的嘴角抽了抽,看着被玉犬拉開的兩人,也閉着眼睛說道:“啊,是啊。”
“所以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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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院子裡隻站着幾個人,原本院子裡的擺設都統一挪開,空出了足夠的空間。
而原本院中的普通人,都得到命令不得靠近,在場的隻留下兩位熟練的咒術師。
禅院直毘人和禅院扇并肩而站着,前者眯着眼睛,對院子裡的亂步說道:“時機也差不多了,試試吧。”
其實早應該讓亂步嘗試召喚其他的式神,但直毘人考慮到,調伏儀式不能有其他人插手,否則就會失敗,所以他盡可能的給了充足的時間,讓亂步自身的實力先提升上來。
這一年裡,除了身體的鍛煉,關于術式的學習也沒有落下。
背對他們而站的身影并沒有回答,他隻是站了片刻扭頭看了眼後,又盤腿坐在地上。就好像多站一會,就會累到他一樣。
直毘人也不免有些緊張和期待,因此也特地空出時間,隻為了以防萬一。
不過調伏儀式他們不能插手,能幫上忙的,也就隻有出現意外時,及時中斷儀式。
亂步坐在地上,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十影法的式神,他都有所了解。雖然一直覺得有玉犬就夠了,但是也是時候嘗試一下了。
不同式神的作用都不同,能力也大相徑庭,所以要召喚哪隻式神,成為了他着重思考的難題。
那些強大的式神,調伏所需要的代價也更大,所以家主大叔特地強調過。這樣的話,剩下的選擇就隻有幾種。
他并不清楚,調伏式神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但銀狼一直在他身邊,用沉穩的視線注視着他。
轉了轉眼睛後,亂步想着資料記載的手勢,一本正經地高舉起手,改成跪坐的姿勢。
圍觀的直毘人有些不解,那個手勢看樣子是準備召喚【蟾蜍】。但跪坐的姿勢,沒辦法立馬反應過來。
但看亂步那個聚精會神的樣子,似乎調伏儀式已經開啟,所以他們也沒辦法插手。
“蟾蜍。”亂步念道,表情認真,“哎呀,是念錯了嗎。”
他的雙手依舊維持着那個姿勢,良久沒有反應後才低頭看去。太陽在頭頂,所以舉起的手,在地上投下一片小小的影子。
而很快,随着玉犬也站起身後,小小的一片影子突然扭曲着、如同液體一樣擴大。
突然出現的黑色影子迅速擴大,幾乎要将他整個身體都籠罩進去。
亂步被吓了一跳,眼睛緩緩睜大的同時,看清楚了那團影子逐漸凝實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