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懷醉得厲害,意識開始混亂,完全忘記了下午他倆已經和好的事:“進哥,每天鍛煉的時候,我就想着我要保持好身材,回來讓你看看,到底是老頭好還是我好,但是其實咱們這件并沒有老頭,就是你不要我了……”
徐進急匆匆地将口中的泡沫漱幹淨,反身抱住他,與他在洗漱台前接吻。
直到安明懷将他身上的短袖拽着脫掉,徐進才隐約意識到,這小子可能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為了讓他心疼,給自己謀福利。
可惜酒精攝入量太大,心有餘而力不足,安明懷對着徐進親了又親,隻能抱着人躺在床上當柏拉圖。
徐進笑笑,拍拍他:“行了,睡吧。”
安明懷雖然醉迷糊了,卻還記得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不願意睡覺。
他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将手機掏出來,打開一個奇怪的軟件,讓徐進來看。
徐進看着滿屏加号,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疑惑表情:“這是什麼?”
安明懷抱着徐進頂了一下:“每次我想你了,就在這個上面記下,等回來了你補給我。”
他想了想,又開始告狀:“進哥,你看我幹幹淨淨的,現在還是粉色,我可隻有你,為你守身如玉你。你不能聽那個小斜眼的,他這是诽謗!”
徐進這會兒反應也慢,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半天,也沒看清上面是什麼字,又緩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安明懷說的到底是什麼。
他忍不住擡手捏住安明懷的臉:“誰家好人天天想這玩意兒?還有,那個叫什麼來着的那個,眼睛好像也不斜吧?”
安明懷嘿嘿笑了一聲,“我看了,就是斜的。”
徐進:“行吧,那就是斜眼,你怎麼還給人起外号呢?”
安明懷嘟着嘴哼哼:“他都來撬我牆角了,我給他起個外号怎麼了。”
他倆斷斷續續聊了好久,安明懷困得實在睜不開眼了,才老實起來,抱着徐進說要睡覺。
徐進被他牢牢锢在懷裡,還被擠到床邊上,心裡卻感覺格外安全,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讓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放松的狀态。
徐進忽然帶上笑意:“安明懷?”
安明懷哼哼一下:“我回來啦!”聲音大得像在打報告,睡在枕頭邊的咪咪,瞬間被吓醒,一個耳朵支楞着超他看來。
徐進:“安明懷?”
安明懷大聲:“我回來啦!”
徐進:“安明懷?”
不等安明懷回答,生氣的咪咪過來邦邦給了他兩拳。
安明懷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被打暈了,發出悠長的呼吸聲,一動不動,隻有胳膊還像圈地盤一樣,搭在徐進腰上。
徐進便替他回答:“已經回來啦!”
第二天,最先醒的是徐進,他一動安明懷也緊跟着醒了。
昨晚的睡眠質量太好,兩個大活人差點被尿憋死,從衛生間出來,安明懷又要去睡回籠覺。
徐進今早沒活,就陪他回床上躺着。
但是他已經睡醒了,幹躺着覺得無聊,玩了會兒貓,煩得咪咪跑客廳沙發上去了,他又忽然想起,昨晚安明懷讓他看東西。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他幹脆将安明懷的手機拿過來,正好一解鎖,就是那個軟件的界面。
徐進腦海裡回響着安明懷說的“補給他”,手機屏幕上,有一天的日曆上記賬鮮紅的6烙印在他視網膜上。
6次……
一天6次……
不如幹脆殺了他算了。
他還沒有從一天六次的沖擊中回過神,安明懷就抱住他頂了兩下。
徐進:“醒了?”
安明懷撅着嘴湊上來親他:“進哥早上好,晨起鍛煉對身體好,咱倆來鍛煉一會兒吧。”說着,又頂了兩下。
徐進哼笑一聲:“你腦子裡裝紅藍濾片了是吧?好好的三原色,被你濾得隻剩下黃了。”
安明懷笑得亂抖,頭埋在他頸窩裡,笑夠了就又舔又嘬的,留下一串濕漉漉的吻痕。
人還不老實,時不時頂徐進一下:“進哥,來一次嘛~”
徐進像捏小雞一樣,捏住他撅起來的嘴唇:“你給我說說,你軟件上平時記個二或者三,我還能想通,這個六是怎麼回事?”
安明懷含住他的手指,輕輕咬了一口:“那天吃了好多生蚝。”
酥酥麻麻的癢意順着指尖蔓延開,徐進撓撓他的下巴,等安明懷把自己伺候高興了,拍拍屁股翻身下床走人。
安明懷冷不丁被他跑脫,委屈又受傷地看着他:“進哥~”
徐進靠在門框上挑眉笑着說:“什麼都沒有,你對着我頂什麼呢?”
安明懷一把拉開抽屜,對着瓶身定睛一看——四年前拆封的,保質期已經過了兩年!
他郁悶地哀嚎一聲,趴床上裝死,結果又被徐進過來,對着屁股啪啪拍了幾巴掌:“少勾引我,自己冷靜一會兒趕緊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