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昱道過謝後背上背包下車,走出來發現夏敬廷也快步跟了上來。
“總監,我到家了,時間晚了您回去休息吧。”
“不請我上去坐坐?”夏敬廷開玩笑道。
溫昱沒聽出他開玩笑的語氣,認真想了想理由,說:“我是合租,還有舍友在家恐怕不太方便。”
夏敬廷故作輕松地笑笑,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沒事,我送你上樓,看見你到家我才放心。”
溫昱抿着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敬廷一直陪着他走到單元樓下,溫昱再三推辭後,才同意不看着他進門。
溫昱站在電梯門前,按下上行鍵,停在頂樓的電梯緩慢下行,面闆上的紅色字體閃爍着跳動。
夏敬廷看着他走上電梯,電梯門緩緩阖上才轉身離開。
溫昱沉默地盯着電梯上的反光。
夏總監是不是對他有點太好了?
他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畢竟是直系的上司,他拒絕也不是。
走出電梯後,他也混亂地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下次碰到夏總監要送他回家的事情,自己到底該怎麼拒絕。
頭頂的感應燈一個接着一個亮起,又一個接着一個滅掉。
忽然手腕上一重,他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力量帶走,砰的一聲,他的後背撞上了旁邊的牆壁。
“呃!誰!”他正欲呼救,嘴唇就被人堵住了。
呼吸被剝奪,他想要反抗,剛有動作,就被一個泛着涼意的手掌捏住脖頸,不得動彈。撬開他的齒關,作亂的異物肆意妄為,齒尖磨過他的唇瓣,發狠地咬住他的嘴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湧入口腔當中。
每一個動作都仿若要将他吞食入腹。
“唔……”
溫昱艱難地睜眼,擡眸看見了一隻墨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閃爍着異光。
是容晖。
他反抗的心思減弱了一些。
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這樣?
他嗚嗚咽咽的,噙滿淚水的眼眶,沾着淚珠的睫毛微微顫動。
他在混亂中發現容晖睜着眼,卻不在看自己。
溫昱背靠在窗口旁邊的牆壁上,容晖将他禁锢在自己的吻裡,輕蔑地擡眸盯着窗外,視線穿過玻璃,和來自樓下的視線碰撞。
警告、挑釁以及暗暗的較勁。
站在單元樓下的人盯着樓梯口窗口映出的交錯的身影,咬緊了後槽牙。
果然,不出他所料。
**
溫昱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的瞳孔中流露出這種眼神。
隻一眼,溫昱便覺得自己渾身汗毛倒立,四肢百骸一陣涼意湧來,明明他看的不是自己,敵意也不是對着自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晖終于舍得放開他。
溫昱的嘴唇被咬的又紅又腫,還破了好幾處,血腥味彌漫在口腔中。
“你做什麼?!”溫昱忿忿地抹了把嘴唇。
容晖緩緩從窗口上收回視線,落在溫昱身上。
他低頭湊近溫昱的脖頸,溫熱的氣息碰灑在溫昱的皮膚上,激得他顫了兩下。
溫昱剛想躲開,容晖退後,短暫地在溫昱的肩膀上嗅了一下,沒什麼表情地說:“臭。”
“???”
“哈?!”溫昱簡直要被氣笑了。
臭?
他還沒進家門就被人壓着親,結果親完還說他臭?
簡直不可理喻。
反而容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眼神冷冷的,但看着溫昱的視線裡早就沒了剛剛那種攻擊意味十足的神色。
溫昱正想和他好好說說,轉眸卻注意到在黑暗中閃爍着紅色光點的攝像頭。
“算了,回去再說。”溫昱推着容晖回去。
關上門後,溫昱擔心容晖又做什麼,和他保持着一定距離,沒想到容晖拉着他把他推進浴室。
玻璃門關上之前,門外的人冷漠道:“洗。”
溫昱錯愕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不臭啊……”
是蛇的嗅覺太靈敏了嗎?
洗過澡後,他邊擦着頭發邊從浴室走出來。
濕漉漉的水珠被他帶出浴室,光滑的地面上滴落幾滴帶着熱氣的水珠。
他垂着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道力量拉了過去。
緊接着冰冷的蛇尾纏了上來,溫昱手裡的毛巾掉落在地上,雙腿和腰被蛇尾緊緊纏着,緩慢收緊。
溫昱突然想到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的蛇捕獵方式中的其中一個——絞殺。
容晖的掌心輕捏着他的脖頸,他被迫仰着頭,後腦勺靠在容晖的胸膛上。容晖彎腰将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冰冷的氣息籠罩着他。
他看不見容晖,心裡沒底,有些害怕地抓住容晖攬着他的手臂。
“你幹什麼?”
容晖沒答話,隻是輕輕吻過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