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敬廷:“你不是住在蛇山附近,那裡不通公交車,你還要走一段距離。我今天正好要回蛇山的房子拿東西,正好順路。”
溫昱快速想理由推辭,還沒想出來,就聽見他說。
“拒絕我的話,是讨厭我嗎?”
溫昱:“……”
又是這句話。
不愧是年紀輕輕能做上總監的位置,幾句話便能讓人沒有拒絕的餘地。
溫昱心裡很煩躁,但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他沒吭聲,收拾好東西後跟着夏敬廷一同下樓。
在電梯上,他忽然想到自己脖子上的項鍊。
他伸手,指腹輕輕揉壓着鱗片。
不知道容晖能不能感受到。
夏敬廷的車停在寫字樓下陰涼的地方,走出寫字樓後,溫昱張望四周沒看到想見的身影。
夏敬廷注意到他停下腳步,偏頭看他,“在看什麼?”
溫昱捏着項鍊,“我,我想等一個人。”
夏敬廷轉過身來,“等誰?”
溫昱抿唇:“……”
夏敬廷依舊露出那抹熟悉的微笑,“舍友?”
一下子就被猜中心思,溫昱愣了一下。
夏敬廷:“你們的舍友情還挺濃厚。”
“不過,别等他了,跟我走吧。”
溫昱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毫不猶豫道:“他來了!”
話音未落,他就朝容晖小跑了過去。
夏敬廷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容晖。
容晖穿着一身黑,黑色短袖以及寬松的黑色長褲,更加襯得他皮膚白了。
“這是你舍友?”夏敬廷上前幾步,笑眯眯地注視着溫昱。
溫昱站在容晖旁邊,點點頭。
夏敬廷微笑:“我認識你舍友,但你舍友看起來已經忘記我了。”
溫昱站在一旁,感受到了夏敬廷的笑裡藏刀,以及容晖微微眯眼地警告。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飽含着野獸的力量。
溫昱立刻知道這股情緒不是自己的,而是和自己共感的容晖的。
以免在大街上出事,他趕緊拽了拽容晖的衣角。
輕聲說:“我們先回去。”
容晖終于斂了惡意,偏眸看向溫昱。
溫昱朝夏敬廷打招呼,“我跟舍友更順路一點,今天就不麻煩您了,我們先回去了。”
緊接着他拉着容晖往路邊走。
夏敬廷還在他們背後注視着他們,溫昱悄咪咪問:“你車在哪兒?”
容晖伸手指了一個,溫昱拉着他上車。
自己先坐進後座,就在他奇怪宋秘書怎麼沒跟來開車的時候,容晖也跟着坐上了後座。
溫昱疑惑地看看他,然後看看駕駛座。
容晖一點沒意識到,反手将他撲倒在後座。
溫昱:“???”
容晖揉着他的下唇,惡劣地碾他被自己咬破的地方。
“想起我了?”
溫昱忽然發現脖頸上的項鍊變得十分燙。
他慌亂道:“沒、沒有,你在亂說什麼?”
容晖:“我聽到你希望我來。”
溫昱臉頰滾燙,偏開視線,“沒有,你聽錯了。”
靜了片刻,容晖:“他是誰?”
溫昱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夏敬廷。
溫昱:“他是總監,我領導。”
容晖:“知道了。”
溫昱驚訝于他的平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容晖圈進了懷裡。他感受到容晖低頭在他頸間嗅,溫熱的氣息彌漫開來。
溫昱掙紮不開:“你要做什麼?”
他對上容晖的視線,發現他的瞳孔閃着墨綠色的光芒,言簡意赅,“離他遠點。”
溫昱詫異道:“為什麼?他是我直系的領導,平常肯定會有接觸。”
容晖微微蹙眉,帶着點懲罰意味地咬住溫昱破了的下唇。
“他總是在你身上留下氣味。”容晖陰沉沉道,看上去心情真的很差。
話音剛落,溫昱還沒來得及反應,雙唇就再次被堵住。
微涼的唇瓣貼了上來,傷口處被咬了一下,溫昱吃痛地張嘴。入侵者撬開他的齒間,舌尖被吸吮,掃蕩似的侵占他的領地,像要将他的呼吸徹底剝奪,将他拆食入腹。
溫昱起初還有反抗,但逐漸适應節奏後,他情不自禁地迎上去,項鍊緩緩收緊,更燙了。
奇怪的是,他并不排斥,或者說,他喜歡容晖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