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起來所有信息看,這隻鳥應該就是宋秘書了。
他擦了擦濕漉漉的發尾,洗過澡後像放下了肩上所有的擔子,他松懈下來,躺在沙發上。
由于共感的影響,他作息漸漸和晝伏夜出的蛇類相似,現在竟然很有精神。
今晚不能再失眠了,他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緩緩閉上眼睛。
然後,一道冰涼纏上了他的雙腿。
他睜開眼,果然看到容晖用他的蛇尾纏着自己。
他趕緊回頭去看,陽台旁樹枝上的鳥早就不見了。
脖頸上的項鍊剛剛才冷卻下來,這會兒又再次炙熱。
溫昱伸手推了推容晖,發現他身體的溫度和項鍊一樣,變得溫熱。
但他之前搜索過,蛇類的正常體溫比人類稍低一些,這會兒他竟然感覺到蛇體溫比自己手心熱,是不是證明容晖身體出了狀況?
他蹙眉伸手,手背貼着容晖的額頭,探了一下溫度。
好熱。
溫昱緊張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容晖蹭了蹭他的手心:“嗯。”
“不舒服。”
溫昱捏着他的手,“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怎麼沒早點說?”
“要帶你去醫院嗎?寵物醫院還是人民醫院?”
他感覺到纏着自己腰的蛇尾慢慢收緊。
“這裡。”容晖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帶着往蛇尾上放,“你幫我。”
溫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跟着他的動作輕撫了兩下,直到手心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共感一下子湧了上來。
他整個人後背都僵住了。
忘、忘記他在發.情.期了。
他狼狽地被蛇圈住,被一圈一圈蛇尾纏着,動彈不得。
“作為回報。”容晖的聲音從耳邊吹進來,“這次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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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昱頂着大紅臉躺在床上,從沙發到房間,時間越來越晚,反而那隻在特殊時期的蛇蛇依舊肆無忌憚,溫昱用力才将他推開。
“洗漱……你去洗漱。”溫昱偏開臉。
蛇蛇很聽話地起身離開。
房門外傳來嘩嘩的水聲,溫昱一把拿過被子,将自己悶進去。
讓容晖離開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這件事他過了一會兒才知道。
距離越近,共感的鍊接感就越強烈,容晖在做什麼,他一一清晰地感受到。
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把他抱住。
該死,昨天自己在廁所的時候,容晖不會也是這種感覺吧。
他登時覺得老臉沒處擱,扯了兩下項鍊,想把它扯下來。
他想,共感是因為這個項鍊,扯下來共感應該就消失了。
抱着這種想法,他又用力扯了兩下,但這不是普通的項鍊,作為蛇妖身上的一部分,它堅硬而不可摧,甚至和普通項鍊不一樣,連解開的鎖都沒有,就這麼牢固的系在他的脖頸上。
幾次下來,他還沒來得及收手,容晖突然出現,貼住了他。
“想我了?”
“嗯?”嗯嗯??
溫昱還沒出聲就被堵住了唇。
你唔、誤解了!!
不知道糾纏了多久,溫昱又是一夜失眠,天色快破曉才迷迷糊糊睡着。
幸好今天是休息日,不然他絕對起不來床,一定會遲到。
傍晚,他全身酸疼地躺在床上,精神才稍微好了一些。
睜開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蛇蛇。
他往旁邊移了移,虛弱道:“不要了。”
他指指自己的脖子上的項鍊,“幫我摘下來。”
“我不要共感了。”
對于精力旺盛的蛇妖可能不算什麼,但兩晚下來他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嗯。”
這麼爽快?溫昱詫異地擡眸,對上蛇蛇甚是難過的眸子。
溫昱心口一動,歎了口氣,按下他伸過來的手,“算了。”
“那有什麼辦法減少共感嗎?”溫昱退一步道。
容晖:“距離。”
溫昱愣了一下,又不忍心說出讓他離遠點這樣無情的話。
溫昱無奈地揉了揉眼睛,伸手摁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
下午四點。
窗外橘紅色的晚霞格外迷人,溫昱盯了一會兒問:“出去嗎?”
容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