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看着郁舒的面色,鼻息間充斥的全都是對方信息素的醉人氣味,他眼鏡後的眸色微沉,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可又怕力氣太大弄到郁舒,隻能在人身旁半蹲下。
他輕聲喚道:“阿舒?”
郁舒迷迷糊糊的聽見人在喊自己,他眨了眨眼,含糊道:“送過來了沒啊?我好難受……”
“馬上了,先喝點水吧。”沈修文給郁舒倒了杯水,遞到人的唇邊,郁舒就像被海浪沖上岸的魚,努力汲取着氧氣,他咕噜噜喝了兩杯水,身上的燥熱還是沒有散下去。
“阿舒,你真的很難受嗎?”沈修文扶住人,忽的問道。
郁舒楞了兩秒煩反應過來人說的話,他眉頭微蹙,“你說呢……”
“那我臨時标記你吧,這是最快的辦法,不然你還得等,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沈修文啟唇說,他甚至還說了這樣做的原因。
“不要,我怕疼。”郁舒聽見沈修文的話,把湊到自己面前的推開,因為情緒激動白皙的肌膚都泛起了層薄粉。
沈修文的手落在人的腺體上,輕輕摸了摸就激起人劇烈的顫抖,他放出了些自己的信息素,冷冽的氣息被勾着梅子酒的氣味愈發醉人。
“你幹什麼……”郁舒意識混沌,語氣帶上了些愠怒。
隻是他的話軟綿綿的,聽起來實在沒什麼畏懼。
沈修文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是在幫你。”
他貼近人,微涼的手撫摸在人火熱的肌膚上,郁舒到嘴邊的話語沒有說出口,他緊咬着唇忍住即将洩出的低吟,眼尾被燒的火紅。
“乖,很快就好了。”沈修文的鼻尖蹭了蹭人的腺體,他摟着人柔韌的腰,語氣輕柔地安慰道。
郁舒隻覺得一陣刺疼襲來,他本能地想要掙紮卻被緊緊束縛住,陌生又熟悉的氣味從脖頸流經全身,他就像是被泡在水裡渾身疲軟的提不上一點力氣。
沈修文咬着那塊已經泛紅的肌膚,用牙齒摩挲,半晌起身後看着那塊被吮吸的有些紅腫的腺體,眼底滿是餍足。
被alpha标記後的omega會本能依附他,會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聽從他,變得乖順又惹人憐愛。
果不其然,意識還有些迷離的郁舒感受着冰涼突然離開,他不自覺的伸手抓住沈修文的衣服,嗓音還有些無力:“别走……”
他微醺的有些醉了。
“阿舒看清我是誰了嗎?”沈修文被拉着坐到了郁舒的旁邊,他任由人湊過來拉着他不肯松手。
郁舒聞言,迷茫的擡眼看着沈修文,他的手摸過人的眉眼,思考了兩秒才啟唇道:“沈修文。”
“對了。”沈修文的語氣染上幾絲笑意,對郁舒的答案顯然很滿意。
他湊到人耳畔,溫熱的氣息全都吐露在敏感的地帶,“下次快到發情期就不要來這種地方了,嗯?”
剛才還好是被他趕上了,不然……以郁舒這個信息素濃度,在場的alpha哪個忍得住,怕是要亂成一鍋粥。
沈修文送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他本來是打算把人帶回家的,但是郁舒吵着要回去。
扶着人進了湖藍的别墅,他擡眸看到閃爍的藍點,這是郁舒的智能管家,他很不喜歡,每次來這都幾次三番地讓郁舒去幹别的事情,打擾他和人獨處的機會。
躺在柔軟的床上,郁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着四周熟悉的環境,他的視線落在正彎腰幫他脫鞋的沈修文身上,紫眸中閃過幾絲迷惘:“沈修文,你怎麼在這?”
他的話音剛落就開始後悔了,先前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裡飛速閃過,包括他跟人在幻色,點了個男人,卻突然僞發情然後被沈修文按在休息室裡臨時标記……
後脖頸的腺體傳來異樣的感覺,很奇怪,他抿了抿殷紅的唇,沈修文端着水朝着他走了過來。
沈修文在床邊坐下,把水杯遞到人的唇邊,“喝點水吧。”
郁舒其實是想要拒絕的,但他确實渴了,又因為剛被人臨時标記過,對人的話有種本能的聽從,他就着人的動作喝了些水,喉間的幹澀因為飲水後緩和了不少。
他瞥了眼窗外昏暗的天色,“現在有點晚了,你要不就睡客房吧?”
沈修文把杯子擱在床頭櫃上,輕聲嗯了一聲。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卧室内的窗簾被拉開了一道縫隙,陽光透過縫隙撒進室内,郁舒躺在柔軟的床上睡的恬靜,聽見酌的叫醒服務後他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半夢半醒的進了浴室洗漱。
出門下樓的時候他就覺得詭異的安靜,他掀眸看向樓下的客廳,隻見沙發上坐着兩個人,一面是端坐着的沈修文,正翻看着手上的書籍雜志,一面是低着頭看不出人情緒的季硯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