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舒有點懵,顯然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樓下的兩人聽見腳步聲,同時擡眸看向他,沈修文放下手上的書籍,快步朝着郁舒走過來。而離的遠些的季硯璟慢了一步,隻能悻悻的收回手。
“你怎麼來了?”郁舒的這句話是問季硯璟的。
季硯璟面色微白,他皺着眉看向沈修文,視線又移到郁舒身上,“他為什麼在你家?”
他隻要一想到自己起了個大早,特意做了愛心早餐過來,難得的他都還沒身份識别門就被拉開了,他還以為今天的阿舒起的早呢,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沈修文。
這個人他認識,是郁舒關系很好的朋友。
他還沒聽見郁舒的回答,站在人身邊的沈修文就兀的說話了。
“現在好點了嗎?”沈修文的話聽起來很正常,但是仔細一想似乎又不是表面的意思。
郁舒搖了搖頭,“有點沒力氣。”
“你們……”季硯璟聽着兩人的話,隻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他錯愕的視線流連在兩年身上,最後落在郁舒的脖頸上,腺體的位置即使貼上了屏蔽貼還是可以看見欲蓋彌彰的紅痕。
咬腺體了?還是臨時标記?
郁舒眼見着季硯璟的臉色愈發難看,他腦中警鈴大作,快步上前拉着季硯璟進了離得最近的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這是别墅裡的儲物間,堆積了不少東西,空餘的空間狹小,他和季硯璟進去後也隻能面對面,離得很近。
現場寂靜了兩秒,他有些猶豫道:“你生氣了?”
季硯璟低着頭,他半晌沒得到人的回應,有些煩躁地湊到人面前,卻不想人的眼眶泛紅,琥珀色的眸子朦胧。
這是哭了?郁舒落在人肩上的手微頓兩秒,他剛要收回手就被季硯璟給緊緊拉住了。
“阿舒,你和他……”季硯璟看向郁舒,他的語氣有些發顫。
“我們沒什麼。”郁舒見情況不對,他移開了視線,把脖頸後的腺體露出來,上面還貼着淺藍色屏蔽貼,他伸手揭下屏蔽貼,醉人的梅子酒味就洩露了出來,還帶着股冷冽的木香。
“都臨時标記了,還說沒什麼……”季硯璟看着那塊有些泛腫的肌膚,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眸子濕潤,但仍舊忍着沒有哭出來。
郁舒很少看見季硯璟這副樣子,他之前從來舍不得人生氣,就算季硯璟哭了,可在他面前這還是第一次。
“那你想怎麼樣?”他剛要脫口而出他們之間又不是什麼正經戀愛關系,在外人看來隻是情人和金主的關系,在他眼裡也頂多是個喜歡的人,沒到伴侶的地步。
如果不知道人的本性他可能還會動搖,可現在季硯璟的哭又是因為什麼,真的喜歡他嗎?還是怕失去了他沒有資源?
“我也要臨時标記你。”季硯璟言簡意赅。
郁舒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抽回手往後退了幾步,唇角的笑意不到眼底:“你在開玩笑吧?”
“阿舒不喜歡别人和你開玩笑,我也不喜歡。”季硯璟用目光描摹着他日夜都在思念的臉,對方似乎覺得無所謂的樣子 ,甚至覺得臨時标記也不算什麼,他眼睫輕顫。
“……”郁舒垂下眸子,半晌後才擡眼看人,妥協道:“那你輕點。”
季硯璟抿唇,俯身貼近了人,郁舒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他隻覺得溫熱的宛若羽毛般的吻落在了脆弱的腺體上,靠着他的季硯璟身體有些顫抖,随之而來的是肩膀上傳來的濕儒感。
二次标記很疼,季硯璟舍不得。
郁舒伸手摟住了人,沒有說話。
長久的沉默過後,季硯璟松開環住人的手,他往後退了幾步和人拉開距離,卻聽見郁舒無奈的歎了口氣。
郁舒拉住人的衣領,俯身吻了上去,他隻是單純的親吻并沒有深入,淺嘗辄止的才是更加令人迷戀的。
“别哭了。”郁舒摸了摸人柔軟的頭,在心裡告訴自己該狠點心,可每次對上季硯璟他都會心軟。
他和人出去的時候沈修文似乎已經走了,郁舒想到剛才彈出的終端信息,是沈修文發給他的,說是公司有事要提前先走一步,中午的時候請他吃飯。
郁舒哪裡還敢啊,他随手編輯了兩句信息發過去,說中午沒空,要陪人。
至于陪人的對象,除了季硯璟估計也不會有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