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清笑出聲,塞上耳機,打算聽點喜歡的,雷電神明的歌聲聽多了感覺會觸電身亡。
難得假期難得和妹妹相處。
小姑娘長高了,時尚了,脫下校服打扮得和小明星似的。房間裡海報和手賬排版得明明白白,非常有藝術氣息。
隻是在哪裡都要看到鬼迷日眼的沈琛讓白浮清有點欲哭無淚。
“學習嗎?學習還好啦,我覺得不是太難,就是還有補習班,好累啊。聽說高中會更累,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戀愛?沒有,切,班上那些臭小子沒一個看得過眼,超沒品的…不過,嘿嘿,哥,我告訴你,我們班有挺多地下情侶的哦。”
“啊?課本上的小畫……”妹妹在嘴唇前對對手指:“這不是為了讓自己清醒點不要昏睡過去嘛。”
和妹妹聊天之際白浮清又開始掂量和沈琛的咨詢關系。
他沒有做過診斷,都是參照沈琛拿來的一沓厚厚的病曆“證書”,謹遵醫囑,複讀藥方内容,多一個字都沒有,藥吃出問題了自己概不負責。
他沒有深度接觸過沈琛身邊的人,完全沒有越界,他得到的信息都是沈琛自己透露的。
他隻會在他需要幫助時盡力回應,沒有主動邀約,沒有提出過任何要求,除了“别再叫我醫生”。
如果不是沈輕浮的做派——勾勾手又撩撩腿,歪歪斜斜的坐姿配上媚眼如絲;如果不是他毫無邊界地幹擾——跟蹤、視監、莫名其妙的吃醋、查崗、公屏傳話……
如果删去這些,他們的關系會正直多少啊。
不配合治療的,騷擾勾引的也是他而不是我,對吧。
對吧?
…
第一次“來訪”。
十九歲的沈琛以病人的身份來找白浮清,真實目的不是咨詢身心健康狀況。
第一次見到沈琛,白浮清也約莫十九二十歲。
認識三個月不到,這哥們兒就坦白來找自己是因為他和美麗富婆客戶打賭能追到自己。
當時客戶1摟着沈琛咕噜咕噜狂喝,唉聲歎氣說追不到同校的一個後輩。
“唷?還有姐你追不到的人啊?”
“對啊!對啊!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以呢!我竟然追不到?”
客戶1通常不用追人,當她要追人時,隻有一個方式——砸錢。
沈琛就是這麼追到的
“但是白輕浮同學不行,嗚嗚嗚,這就是B大校草的含金量嗎,不僅學識淵博,還矜持得很,不吃軟不吃硬,嗚嗚嗚人家哪裡不如一動不動的書本了……”
她打開B大校草排行榜,名字和男人笑眯眯的日常照立刻映入眼簾。
“姐,人家叫白浮清。”
“啊?哦,哎呀,我這不是喝多了嘛。”
她确實喝多了。
因為這個榜單從上往下滑,最末位的才是第一。
即使在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榜上她要追的白先生也是倒數第一的成績。
沈琛勾了勾嘴角:“這你都追不到啊。”
客戶1垮了垮嘴角。
“什麼叫這我都追不到?什麼叫我都追不到?就沒有姐姐我拿不下的人!這次肯定也是時間問題!我這種情場老手都不行,你這個小雛雞……”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瞪圓了眼。
“壞了,他不會是同吧。”
沈琛挑眉笑:“他是同也不會喜歡我這種類型,你追不到,純粹是你技術不行。你以為撒錢就能給人家留下好印象嗎,太天真啦我的好姐姐。”
然後白浮清就被金融學姐介紹了一位“家族遺傳性重大精神疾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