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眼睛一轉,想接說些什麼。
溫迪不想聽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直接打斷他:“璃月人團圓的海燈節快到了,她回家了。”
“噢,噢……”被堵了話頭的酒客沒到酩酊大醉的程度,到底還有些眼色,适時停止了話頭。
但他沒有放棄搭話,被酒精蒙蔽的大腦轉了好一會才想到他應該如何接下去:“那你怎麼不跟她一起呆在璃月過海燈節啊?”
溫迪被他問到了。
他愣住,然後聽另外的子民說道:“我猜小詩人和那位璃月小姐還沒到這一步吧?……叫什麼來着……”
“嗯,還沒見過家長?”
溫迪:……這倒是早就見過了。
見他不接話頭,那兩人便自行聊了下去:“也可能是對方嫌詩人身家不夠吧?所以詩人回來賺錢了。”
“有道理,小詩人最近花錢都很省的樣子。沒怎麼見他點酒喝了。”
溫迪:這倒是還不至于,隻是昙昙怕冷他沒在外面多待。反正以往的萬物沉睡的冬天,沒有熱鬧的時候他也就随便找個地方睡覺。
況且,真要比起來,誰能比老爺子有錢啊?
聽着議論,溫迪一杯蘋果釀喝完,掏出摩拉又點了一杯。
看着仿佛在證明什麼一樣。
迪盧克收走摩拉和空杯,把調好的酒液推給他。
溫迪眼帶笑意,對上迪盧克那雙赤紅的眼睛——怎麼,迪盧克老爺也很在意這個嗎?
迪盧克默不作聲地移開雙眼。
溫迪收起略帶玩味的笑意,懶懶地拎起杯子喝酒。些微放空的眼神,與冷淡随意的态度聚合在一起,給了身邊八卦的酒鬼一次近距離沖擊。
——他們一直知道小詩人長得好看,但從未覺得如此好看過。
好看得有些……攝人心魂了。
溫迪沒在意,他的心思已經此刻已經飄到千裡之外的璃月港,通過護在花苗苗周身推開寒風的力量,填補些許陌生的思念。
“今天要在店裡演奏嗎?”迪盧克擦着杯子,狀似不經意問道。
溫迪搖着酒杯調笑:“嗯?我已經很久沒出來演奏了,行情一向火爆的天使的饋贈,會有我的位置?”
迪盧克:“冬季,你覺得手冷,他們也差不多。”
“噢,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溫迪将杯中液體一飲而盡,“哐當”一聲将杯盞放到吧台上方,“再來一杯~”
他冬季休息可不是覺得手冷。
生于蒙德冰雪漫布時代的風精靈,又怎麼會懼怕如今的寒冷呢?
不過說的是,就在剛才的那一會兒時間裡,他想明白了些許問題——既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将人放在心底,那除了日常生活,至少還應該有些準備“驚喜”的資金。
畢竟,畢竟,海燈節之後,風花節将要來臨。
于是情窦初開的風精靈在寵愛的子民面前,一改往日畫風,抒發了一整晚的思念與心意。
今夜的天使的饋贈被粉紅泡泡淹沒,詩人卻還沒想到他最心儀的情詩。
他喝着打賞來的酒液,讓微醺的感覺與跳動的思慕交織,彙聚成更深層的愛意。
大事不妙啊……
溫迪撐着臉,想起風中聽過的那麼些個理論——回憶給每種感情都加上了濾鏡,反過來同樣适用,于是對于某些事件情感在這一過程中不斷上升……
現在剛好是這樣。
他正處在剛明确自己喜歡,或者說愛上昙昙的時候,回憶裡的每一瞬間好像都泛着光,讓他的思念反複加深,愛意與日俱增。
迪盧克選擇背過身去整理酒櫃,不去看自家那個嘴角上揚,壓都壓不下去的風神。
就算是本人的辟謠又能怎麼樣?你看,根本不可信。該搞到一起還是會搞到一起,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