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最近好像有很多東西要做,經常沒事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鼓搗,但隻要昙昙一出現,他就會迅速收起東西,然後跟昙昙黏糊。
一副明擺着不想讓昙昙知道的樣子。
——好吧好吧,配合一下。
昙昙也不過分好奇。
另外,這種日子實在令人上頭,雖然内心一直在叫嚣着不好不好,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不妨礙這段時間作為昙昙有生以來最甜蜜的時光,讓她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熱戀中什麼都幹過了的小情侶膩歪着膩歪着,當然會膩歪出點火花,不過知道她白天還有事,溫迪也沒非得拉着她如往常一般玩到天明。
反正都在家長面前徹底暴露了,溫迪也不裝了,開始享受每天晚上快快樂樂地抱着香香軟軟的對象睡覺的滋潤生活。
诶嘿,别說,昙昙這種又想又怕還有點慌的樣子,真别有一番風味。
——喜歡?。
這種時候就要贊美一下雙修功法的好了——無論怎麼玩,實際上雙方能量精力都處在一種良性循環之中,更别提一些淺嘗辄止的日常。
午前,溫迪與她吻别,目送仍未習慣如此親昵的日常互動的昙昙紅着臉竄下樓,自己靠在樓梯扶手上發了會兒呆,而後雙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房間。
他在做什麼呢?
也沒什麼,昙昙的新武器、海上旅程的小點綴、稻妻乃至以後生活的一些情趣助力?
昙昙跟着鐘離來到琉璃亭,在侍者的指引下進入頂層的觀景包廂*。
在行秋的介紹下,昙昙後知後覺地發現飛雲商會當家人幾乎都來了——行秋的父親、行秋的哥哥,還有商會裡幾位主要負責人。
鐘離落後半步,把昙昙推上前去,以示此中主導關系。
然而昙昙其實是比較懵的——她哪兒實際處理過這樣的場面啊,以往就算跟着也都隻是在角落裡當背景闆的那個。
鐘離神定氣閑地坐在旁邊喝茶,半晌,眼看着昙昙任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半點異議都沒想提的樣子,歎了口氣,拿過桌上的另一份合同,翻看片刻,開□□涉。
昙昙甚至一時間跟不上他們的思路。
行秋看到她眼裡的迷茫,趕忙舉起杯子遮掩遮掩自己上揚的唇角。
就說家裡不要試圖逐利了吧,看看,都被鐘離先生看穿了吧,“欺負”人家姑娘,這下還能讨得什麼好處,還不如一開始就照着昙昙自己說的那種進行友好交易。
人家完全就不在乎那點材料,哪像商會裡有些個老頭子,偏想把種子和培育方式搞到手。
——這是他們能肖想的嗎?
行秋在心底悄悄翻白眼。
父親和大哥也是,不夠堅定啊~
不怪他坐在這兒看戲,實在是鐘離先生為人值得信任,而商會裡把持着紡織的有些老家夥,實在是令人看不順眼。
橫豎家裡不會虧,他才不擔心這事兒的結果。
隻希望不要因此影響了他們之間的友誼。
——昙昙……那位溫迪,應該不會遷怒吧?
“如此,昙昙,你覺得如何?”鐘離和對面的對線告一段落,把修訂後的合同往昙昙這邊推,示意她看看。
昙昙迷迷糊糊地接過紙張翻看,也不敢草率對待,仔仔細細地逐字閱讀。
鐘離坐近了些,适時地給她解釋些許之中的細節。
說實話,昙昙看完,不明覺厲,兩版她都沒什麼想法,但是也能看得出現今這版最大程度地維護了她的自由與利益。
——我沒有異議,這是可以說的嗎。
昙昙猶猶豫豫地看鐘離——畢竟先生剛才的氣勢……好強,有點可怕。
鐘離這會兒倒是沒像方才那般了,該修整的契約細節他都已經盯着修正過了,讓昙昙看看,不過是想看看她可能還會有什麼想法,或是修正過程中,有沒有影響到她原本的交易目的。
沒有便沒有,自是無礙的。
他點點頭,接過更改過的合同,遞給一旁候着的文員,讓他們就此拟定新的文件,而自己與對方主事人進行下一個議題。
一邊聊着,鐘離一邊在想——這孩子看起來對此事知之甚少,要不要……算了,想來巴巴托斯也不會讓她吃虧。
若是這點都辦不到,那他不介意與他好好聊聊。
在家搓武器的溫迪忽地打了個噴嚏:“莫非有誰在罵我?”
走出琉璃亭時已是下午,昙昙原本想和鐘離一起回家,卻被他勸住了:“跟你的朋友去玩玩吧,已經好些天沒出門了吧?”
昙昙:……
是的,來璃月港一周了,隻有前三天跟出了門,後邊幾天都和溫迪膩在家裡,甚至根本沒想出門。
雖然她是無所謂的,但先生都這麼說了……
昙昙回頭去看行秋,見他沒走,好像在等自己的樣子:“呃……”
行秋自然接話:“一起走走嗎?”
“嗯,好、好的。”昙昙覺得自己最近簡直像個社交障礙分子,但對這種現狀多少又有些無力。
——她好局促,為什麼?
行秋不解。
走出一段,行秋打破沉默:“希望方才商會那些人的所作所為不會影響我們的關系。”
昙昙其實沒想過這個,她本就不在意:“商人嘛,說明我的東西足夠令他們在意,是好事。”她笑笑,“本來也沒打算從中獲取多少利益,我隻是想拿些自己閑置的東西,換些什麼好回報先生他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