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裡,悠揚的笛音傳來。
那邊昙昙眯着眼睛,兩手拄在船沿上,托着腮,惬意地享受着此刻恰到好處的海風。
發飾上的羽毛和發絲一起随風飄蕩。
溫迪靠在一旁,背對大海,雙手舉着笛子,吹着些璃月的曲調。
海風蓋不住的花香在兩人周身萦繞,而後随風擴散開來。
早上出門前溫迪按着昙昙,非要給她噴上自己前些天做的香水,說是什麼不想隻有自己身上繞着這麼一層濃香,身邊的女伴身上卻清清淡淡什麼味道都沒有。
他是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啦,但是也不想讓人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瞅他不是?
昙昙一臉好笑地任他去了。
一般來說,收斂氣息的同時把本體的花香也一起斂去了,不過香水嘛,又不影響她深藏力量,噴點就噴點嘛,帶着本來該有的味道還更舒心一點。
于是被這香味侵染的海風,裹挾着美妙的笛音,遊蕩到了楓原萬葉這裡。
楓原萬葉:……
謝邀,曲很好聽,但他不想吃狗糧。
可是風持續不斷地把那邊的動靜往他這裡送。
“唉……真香啊。”空不知從哪裡逛了過來,身邊沒帶派蒙,“這笛音也越來越黏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倆在談,啧。”
“哈哈。”楓原萬葉尬笑。
“唉,你怎麼跟他們認識的?”空靠在他旁邊,“昙昙去找你的?”
萬葉把玩着上船前撿的新鮮葉子:“嗯?”聽起來旅行者知道些什麼,他眯了眯眼,掃視了一圈周圍,才壓低聲音回道,“嗯,她幫我點亮了神之眼。”
“雖然隻有很短一段時間。”
空有些意外:“她能點亮神之眼?”他壓低了聲音,然後他又想起了若陀和世界意志,“……好吧,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是嗎?”楓原萬葉意味深長地笑笑。
“不知道他們去稻妻打算做什麼,不過之後找溫迪幫忙倒是方便了。”空說。
楓原萬葉把葉片放在嘴邊,不時吹上幾聲:“按照他們對我的說辭,是戀愛旅行。”
空:……
“感謝你的情報,我懂了,沒事兒不去找他倆。”
楓原萬葉低低地笑。
這邊的風能把那邊的事盡數入耳,那邊的風自然也能對這邊的事了若指掌。
溫迪轉着笛子,風吹着他的衣衫獵獵作響,未被衣料遮蓋的小臂在陽光下白得反光。
但是昙昙并沒有被他所吸引,她正饒有興緻地觀察海裡的魚群。
提瓦特的水真的很清。
溫迪看了她好久,都沒能得到昙昙的一個眼神,心裡唉聲歎氣半晌,收起笛子。
——不吹了!抛媚眼給瞎子看,啧。
那邊楓原萬葉沒忍住輕笑一聲,然後他就短暫地失去了獲得神之眼之後,對風的掌控力,久違地回到了沒有神之眼時的狀态。
更好笑了。
笑死,怎麼有人惱羞成怒了啊。
雖然這會兒共鳴的是岩屬性,但實際上也能用風屬性的空當然也感受到了變化。
他和楓原萬葉對視一眼,不客氣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溫迪鼓了鼓腮幫子,湊到昙昙身邊去尋求對象的關愛。
他貼過去,昙昙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又靠了過來。
——他身上涼涼的,舒服!
怕熱的花一塊皮膚貼熱了就換一塊貼。
溫迪任她動作。
“這條魚好有意思啊。”同宗同源的物種在不同世界不同境況下,最終演變成的不同形态,昙昙一個個看過去,對比猜測,不亦樂乎。
溫迪哪能看不明白她在興緻勃勃什麼,這些他司空見慣,一路看這發展變化幾千年的東西,是真提不起什麼特别的興緻,不過嘛……
當當當——!溫迪小課堂開課啦!
他順着昙昙的視線,尋定目标,以其為引,給昙昙講述那些過去的事情——提瓦特動物世界版。
昙昙像個好奇寶寶,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伸出手指着哪條魚,要求故事點播。
溫迪當然是給她講啦,難得見她這麼孩子氣的時候。
不過這種時候他又會想起兩人之間的年齡差,還有認知差……稍微心塞一下。
——有時候風精靈真的會很無助,就這種時候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