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清原本猶豫,擔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聽從了蘇轼的意見後,秦曉清忽然異想天開:成吉思汗就是蒙古人,那群人裡會有成吉思汗的祖宗嗎?
誰知道呢?不過秦曉清倒是因此有了點吞并遼國的野心。
“系統,古代王朝難過三百年,宋朝應該也不例外。蒙古人進入了宋朝,不會是引狼入室吧?”
系統從無數條推演結果中找到了引狼入室的那條,“是的,有可能,但這是可以改變。宿主就是最大的變量。”
“啊。想發展北邊,可是現在宋朝更重要。隻能是發展教育了,誰來都認同宋朝。不對,完全可以自己人篡位,為什麼要期待異族的認同?”
秦曉清決定更加努力地處理政事,更加大膽地放權。目前她還是比孟瑞君強,應該繼續做事。
打了勝仗以後,最重要的事就是賞賜将士。秦曉清忙着給不同的将士不同的賞賜,趙佶卻忽然找來了。
趙佶上次被降到端公以後,就再也沒進宮過了。不知道是覺得丢臉,還是拒絕和哥哥聯絡感情,博同情。
“看來,以後王侯進宮,朕也要限制了。”秦曉清對趙佶一點好感也沒有。
趙佶敏感地感受到了,但他不以為意。
“上次的事,是臣的錯。這次,臣可是于國有功了,哥哥恢複弟弟的爵位吧。”趙佶刻意讨好他的皇帝哥哥。
秦曉清感到莫名其妙,她看戰報看得很認真啊,沒注意到趙佶有做出什麼貢獻啊?倒是童貫這個大奸宦,做事居然很勇敢。
“你有戰功,朕怎麼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家裡吟詩作畫吧,不然就是去勾欄瓦舍看戲。”
趙佶急了,他無心皇位啊,難道哥哥是為了皇位打壓他,那他可太冤了。“臣沒有上戰場,可臣身邊的太監上了戰場,立了大功呢!”
秦曉清懶得搭理他,“哦,他叫什麼?”
“童貫,他叫童貫,他從小力氣就大,有膽識。他是立下了功勞的,正好給我升爵,這樣弟弟也不丢哥哥你的臉不是?”
秦曉清給了他一個白眼,叫侍衛進來把趙佶趕走了,她厭蠢!
趙佶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趕走了,他沒有恢複爵位的希望了。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看到了進宮的受寵的蘇轼蘇宰相,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要他解惑。
蘇轼一聽就明白,“變法開始後,陛下很快下了《釋奴令》,童貫雖然是太監,但不是你的奴才。他得了功勞就是他的,與以往不一樣了。”
趙佶當然知道《釋奴令》,為了這個,他還發火打了幾個小奴才。可是,他很快就忘了,他現在才知道他的皇帝哥哥幹了什麼好事。
這還是他哥哥,還是趙家的皇帝嗎?他成了天下人的皇帝了!趙佶又氣又怒,也不去上課了,在家自己讀書畫畫排遣。
蘇轼雖然遇到了趙佶,為他解惑,但不妨礙他參他。
“端公趙佶手下管理食邑的官員,因為端公催銀催得急,鬧出了人命。受害人已經安撫過了,陛下要如何處置端公?”
“這好辦,我下聖旨将他為侯就是了。”
”陛下不改封為其他公爵?”
“他不配!”
蘇轼點頭,“雖然四境之内,常有災害,但陛下勵精圖治,現在天下都豐收,市場上各種貨物都很多。但因此,更加富庶的江淮地區有發生了錢荒。”
“錢荒。”秦曉清聽說過這個,“麻煩啊,周邊國家都愛用宋錢,我們造多少都不夠。不如改用紙币,我們認,他們不認就好。”
“官家說的是交子?”蘇轼很驚喜,官家想的和他一樣,隻有不用銅錢,才能解決錢荒。
“嗯。交子主要在四川使用,由民間豪商發行。這不夠,朕要朝廷來發行,讓交子這種紙币,取代沉甸甸的銅錢銀子。”
“官家聖明!隻是此事也要從長計議。昔日神宗時期,為了攻打西夏,朝廷濫發交子,交子不值錢大批商人投水。何況交子隻是紙,要天下百姓認它,不容易。”
“是啊。神宗,唉,想到父親,就想到了王相公。熙甯變法搞了十幾年,還是失敗了,就是因為父親不肯放權,還要奢靡地享受。隻肯限制大臣,他倒是清清白白了。”
涉及官家敬重的父親,蘇轼不敢談。但熙甯變法,他有話要說:“王相公的熙甯變法,頗有可取之處。我們的慶曆變法大都是學熙甯變法,希望官家追封王相公。”
“這是自然,希望王安石能比肩範仲淹。對了,交子是你提起來的,你來管吧。你要什麼獎勵?朕…”
蘇轼打斷官家,“交子是臣弟想到的,不是臣的主意。”
“蘇轍?蘇轍好像是更擅長這些。朕要賞賜的人太多,一次給不了太多,這次朕賞他些蜀錦,糧米和銀子吧。”
秦曉清讓太監上了牛乳給蘇轼喝,“裡面泡了綠茶,篦出來了,有股清香。你喝喝看,這是外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