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我還是不知道我師父的九龍神火罩為什麼被拿來罩祂了”
等申公豹詳略不得當地說完祂的一生後,哪吒撇了撇嘴,顯得有點不耐煩。
祂知道安科還挺關注那些世界的細節的,所以才把這隻豹子丢過來,但是祂也是想知道點祂關注的東西的。
聽到祂的聲音,安科下意識地從空間裡拿出一袋綠色乖乖丢給祂,自己也滿臉思索地打開一袋咔嚓咔嚓吃了起來。
“這個搞不好要問哈迪斯的倆弟弟”
哈迪斯本人對這玩意一點反應都沒有,估計是真的不知道,而以祂對祂倆被獸性和本能掌控的弟弟的了解,這罩子估計是随便在哪撿到的,不存在什麼陰謀。
主要是他們那個腦漿都露出來一半了,腦容量也不允許啊!
安科口齒不清的聲音讓哪吒有點洩氣,“那你說我去迷霧裡抓…”
還沒等祂說完,安科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打了個響指,“不過也有搞得好的時候”
話音剛落,他就略微直起身子低下頭,身後靠着的指向神馬上特别狗腿地向前移動,把他很有壓迫感地送到申公豹面前。
“允許我冒犯你一下嗎?我有幾個點有疑問”
“…可以”
申公豹被安科粉色的眼球驚得後退一步,卻還是在片刻的停頓後無奈至極地答應了。
說實話,祂現在感覺自己掉到另外一個吃妖的闡教裡了。
話音剛落,一團扭結的粉色觸手就跟個靈魂提取器似的罩在了申公豹的頭上,接着,那玩意不顧祂的反抗,幾乎是以流體的速度籠罩了祂的全身。
大概一秒後,從安科頭上延伸出去的觸手呸的一聲把申公豹吐了出來,而他的面前也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粉色光屏,光屏裡正在播放着以申公豹為主視角的類似第一人稱監控視頻的東西,此時正停在一雙詭異夢幻的粉色眼珠上。
安科把剩下的乖乖脆片一把倒進嘴裡,接着就拖着那視頻的行動條,直到一個模糊白發的健壯人影出現。
在場的這群人都見過宙斯,所以看見那渾身污染和蛆蟲宛若從墳地裡爬出來的人影的時候,幾個人的反應都很激烈。
“登,就算祂不清醒,你也能根據這個…”
哪吒驚歎地看着他。
祂宣布安科是除了祂師父外手段和法寶最多的神!
哪吒試過,這方天道除了一些基本的規則,其他時候根本不會主動回應神,甚至很多法則都是詭異的互相矛盾的狀态。
可以說,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人喝醉了之後嘔出來的嘔吐物一樣,混亂而污濁,能在這麼混亂的世界裡搞推衍之術而沒被污染幹死,老登的神術造詣簡直神咧!
“我在通過祂的皮膚和五官接收的信号來盲掃複原一個視頻,這是我的癡愚神格和夢境神格的能力,不過因為有二次構建,這裡的信息很模糊”
安科左手揉着太陽穴,略顯痛苦地眯着眼睛回答道。
看見宙斯後,他伸出觸手再次加着倍速往前拉,一直拉到了一雙明顯是亞洲人的手出現。
那隻骨節明顯一看就是男性的手上有三四片純白的蓮花花瓣紋路,在幾乎吞噬一切的空白般迷霧中正閃着昏暗的彩光。
那人影往前又走了一步,一束仿佛蕩漾水波的藍色長發垂下落在玄黃色的道袍腰間,被金色的模糊物體束成一條,這似乎是個極其清瘦的人,他的腰部細得似乎一攬就能抱住。
金色的細小龍形從他的發繩上一隻隻剝落,朝着屏幕這個方向遊來。
“又一個…最後一個世界…”
“去吧,另一個師弟…隻能護你到這裡了嚯”
仿若夢吟的聲音在這個小房間内響起,那聲音空靈而虛幻,有一種下一秒就要散在霧裡的感覺。
随後,那雙手以可以算是樹懶的速度靠近,輕柔的動作着,似乎解開了什麼鐵鍊一類的東西,發出叮鈴鈴的聲音,後面幾分鐘的視頻裡,那個人影在逐漸消散,而束縛帶也剛好解掉一半。
“好想喝奶茶…”
最後的視頻隻剩下這句模糊不清的呢喃。
“同學,祂跟你口音一樣诶!”
伊蘭瀾驚奇地戳了戳好不容易被一堆交疊的手放出來的凱烨,身上米白色的針織裙有自我意識般蠕動着。
凱烨則習以為常地往後縮了一下躲掉伊蘭瀾的手指,“一樣就一樣啦,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玉司令的口音仔細一聽也和她差不多啊!而且祂剛剛還在吃隻供神的綠色乖乖诶!
另一邊,看見這段視頻的時候,申公豹很明顯地紅了眼眶。
“死胖子,誰要你幫忙!”
盡管這都不是一個世界的太乙真人,祂卻還是在那裡嘴硬。
原來自己身上的鎮妖鎖鍊是他拆掉的…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師兄,都是如此善良而不計成見。
全闡教隻有他會認真聽自己講話…
然而哪吒根本不理解這豹子在嘴硬什麼。
“你胡說,我師父明明瘦得跟個晾了三年的臘肉似的,你怎麼說話的!”
聞言,安科忍不住看了祂一眼。
你才是怎麼說話的,你師父聽見這句話會不會從迷霧裡沖出來揍你啊!
雖然但是,他覺得哪吒的師父,那位瘦削的太乙真人,現在估計兇多吉少。
感覺到安科古怪中帶着擔憂的目光,哪吒嘿嘿一笑,對自己的口無遮攔不甚在意。
“不過我那邊的申公豹師叔胖得跟個球一樣”
這什麼胖瘦二相性啊!太乙和申公豹就得有一個是竹一個是豬是吧?
也不知道哪吒得到什麼答案了,祂似乎對于安科翻出來的這段視頻很滿意,很快就把話題岔開了去。
“登,你剛剛幹嘛不用這個?”
按照哪吒的想法,既然安科能用這種類似搜魂和推演結合的辦法,為什麼剛剛還要讓申公豹講?
安科看了祂一眼,有些虛弱地笑了笑,“我覺得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