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操場,還是那群人,在被突如其來亞蘭的一頓糾纏之後,本來看着穩重老成十分有逼格的黃聶已經快被弄成秋雅婚禮上的夏洛了。
祂快把他的老底揭完了。
終于,在亞蘭已經把舊賬翻到黃聶趁着自己是他代理人把他的頭發都剃了拿來做武器的時候,黃聶終于蚌埠住了。
“咳咳,當然以上情況也有例外,有一些神是免檢的,祂們就是單純的脾氣好,可以随便欺負”
“喂,所以把我的衣服還給我啊!還有你之前是不是偷我的木工半成品去當武器了?都撅斷了!你到底拿它去做什麼了啊!”
就在黃聶的皮鞋能明顯看出摳緊的腳趾的時候,他被亞蘭揪住了衣領,并且左右搖晃,試圖把他身上的那塊布扯下來。
迫于無奈,黃聶隻能小聲給亞蘭許諾。
“你先下去,我回頭賠你十件行不行?”
可他忘了,為了上課,他的衣領上别着麥克風。
就這樣,他安詳地社死了。
…其實從亞蘭沖過來要他還衣服開始,這位的形象就從神聖英武的酒海市守夜人隊長變成了搶史前人類衣服的強盜,台下有幾個男性守夜人看起來挺感同身受的,安科甚至還聽到了一些比較離譜的對話。
“太過分了,我就兩條内褲,有一次大風刮走一條,我隻能一直穿另外一條!”
現在說話的是錄近,周遠的幹兒子,他經過了兩個月的折磨,精神狀态已經變得十分美好了,此時,他抱着一隻枯木法杖,表情很是憤怒。
對此,他的舍友有話要說。
“你管那三根線叫内褲啊!你穿幾年了?你鈎子上有刺啊磨得那麼幹淨!”
“不是啊,你不覺得這樣很放松嗎?”錄近不滿地戳了一下他長得有點不成人形的舍友。
“你有問題,你一定有問題”
“那行”
亞蘭才不管這麼多,得到了代理人的保證後,他就開心地走了,恰好台下刷出來一個安科,他直接就往自己認識的神那邊走,站在安科豎着的魚尾邊。
“早上好!”
面對元氣滿滿的哈迪斯的臉,安科有些不忍地轉過頭,又怕自己表現得不禮貌,硬生生把頭轉了回來。
“你不覺得這樣會有點丢臉嗎?”
“還好吧”,亞蘭用手抱着自己的後腦勺,“布匹和衣服很貴的”
望着台上跟怨種一樣的黃聶,安科有些好奇,“你倆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亞蘭用手搓了搓光頭,“老東西經常去外面釣魚,除了魚什麼都能釣到,結果有一次就給黃聶釣上來了”
安科聽得若有所思,華夏外面的亞空間是沒有時間和空間概念的,酒海市又是個長期被邪祟和空間裂縫騷擾的城市,黃聶一個不小心從華夏摔到亞空間去也正常。
“那個時候黃聶還是一團墨點,我和父親以為他是惡魔,用電劈了他十幾下,結果沒劈死,也沒法用機械封印”
“所以我們把他關在魚簍裡灌到海裡,結果他竟然會抓魚,還會烤魚…我們就把他養起來了”
诶!這個倒是有點意思,安科微微眯起眼睛。
亞蘭的時間線在幾千年前,那個時候他已經能認識到現在的全華夏都是墨點制成的多彩之海玩具了嗎?
另一頭,亞蘭還在無奈地解釋着。
“在來這裡之前,我真的以為他是個惡魔,沒想到是個人,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發現這一點後就給他道歉了,還給他織了兩件衣服,弄了一把機械連弩,結果他把我衣服拿走了,說那個有加持”
“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加持啊?增加得痔瘡的概率嗎?”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知道我家裡面除了老東西的黃皮以外最值錢的就是那兩條布了嗎?再這樣下去,我隻能挂在釘成十字架的木條上給你請罪了”
主席台上的黃聶收回白色神力,一臉認真地拿出一把看似是木制實則是機械組裝的連弩,并且用力地彈了彈上面彈簧一樣卷曲的金色弓弦。
那弓弦彈動之間竟然發出了神聖的仿佛置身天國大門的歌聲,一下就把下邊人鎮住了。
黃聶就在一片寂靜中把那把□□放到地上,然後慢慢放大,大到能挂個人的程度。
“聽見了哈,神就是無情的!是淩駕于我們之上的,所以不要看祂好好先生,就憐惜祂!所以你快點上”
亞蘭在台下對着他指指點點,這回是真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