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不明白毛利壽三郎怎麼會是這麼一個反應。
“毛利前輩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一個天天準時準點翹訓的人,還能被稱為是卷王嗎?”
這句話說出來,真田弦一郎第一個不服氣得好嗎?
“哈。”毛利壽三郎笑出聲,“反正我是沒有見過,哪個天天摸魚的人會天天更新自己的訓練表的。”
正選們的訓練表更新的速度都沒有這麼快!
仁王雅治頓時啞然,很快他就打起精神為自己狡辯道:“也沒有更新多少吧?而且作為一個初學者,前一天的訓練表不适應後一天的我,也不是不好說啊!”
毛利壽三郎才不相信這家夥的鬼話,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不是喜歡翹訓的摸魚人嘛,提前完成訓練不是正合你意?”
天天更新訓練表還卡在訓練結束前半個小時翹訓,部裡的那些正選都有點頭皮發麻,開始不自覺地給自己加訓了。
你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裡說你不是卷王,訓練狂和你沒什麼關系?
你可騙鬼去吧!
小心部裡的其他人在你面前哭給你看啊!
實際上做完訓練翹訓去摸魚回家後感覺體力恢複得差不多還會額外加訓的仁王雅治:“噗哩,隻是每天加了一點點,也不算太多吧?”
難道他的存在真的給其他前輩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嗎?
可他見那些前輩做的訓練量可一點也不比他低啊,他隻不過是稍微多花了點時間趕上來而已。
這麼想的仁王雅治完全忘記了他這會的人設還隻是個剛學習網球一個來月的初學者,訓練量就已經快要追上立海大正選訓練的平均量了。
好在毛利壽三郎并非過來與他争執仁王雅治究竟是不是一個訓練狂的。
他湊上前摸了一把仁王雅治的腦袋,忽視對方抗拒的目光。
“所以說,你最近盯着那個高爾夫球社的小子,到底是打算幹什麼呢?”毛利壽三郎眼底的好奇心都要溢出來了。
面前這個小鬼頭每天除了訓練外就是在網球部内搞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讓那些整天沒事就隻知道訓練的家夥搞得那叫個人仰馬翻。有時候毛利壽三郎也會在對方搞惡作劇的時候手癢跟着捉弄了一番部長,忽略事後會被算賬不提,他最近的心情指數可是上升了不少。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家夥的目光從那群人身上轉移到另外一個名不經傳的家夥身上啊?
上輩子的仁王雅治這個階段幾乎是網球部的透明人。上輩子的他可沒有這輩子這麼好運,未來的道路隻要按步走就行。
真正的初學者仁王雅治在體力苦手這塊沒有其他方法,隻有不斷去訓練訓練再訓練,在做完一天的訓練量後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心其他東西。
這輩子的仁王雅治縮短了這個适應期,又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幾乎是他将目光放到柳生比呂士的第一時間,就被這群人給注意到了。
仁王雅治想了想上輩子和柳生比呂士的初遇,歪了一下腦袋看向毛利壽三郎:“毛利前輩不覺得,柳生君打高爾夫的樣子,很适合來打網球嗎?”
“啊?”
毛利壽三郎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仁王雅治這句話,拆開來他每個字都認識,怎麼合在一塊他就有點不認識了呢?
這裡面一定有哪裡不正常!
“要不然我們去看看?”見毛利壽三郎還沒有反應過來,仁王雅治慫恿他,“剛好這個時間段,高爾夫球社應該還在部活時間,我打聽清楚了,今天柳生并沒有在學生會開會,那就一定會在高爾夫球社那邊訓練!”
毛利壽三郎的視線在仁王雅治的身上打了個轉,莫名覺得仁王雅治這個樣子看上去就很像是一個會跟在好看妹子身後跟蹤的變态。
所以說,為什麼你一個一年級新生,會對學生會的日常安排這麼清楚啊!
“因為真田也在學生會啊,他在部裡訓練的話,柳生肯定也在的。”仁王雅治瞥了一眼這個不自覺将内心話說出來的毛利壽三郎,看在對方跟着自己一起幹了不少的惡作劇的份上,稍微原諒他一下。
可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溺愛人的!
毛利壽三郎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這才反應過什麼:“真田?”
他從記憶中翻了翻這個人的資料:“你和他很熟嗎?”
仁王雅治輕笑出聲:“誰會和一個黑面神關系好?”
他和真田弦一郎互相看不慣才對。
所以才說,你為什麼會對這兩個家夥的動向這麼關注啊!
明明你跟着他一起在正選訓練的場館訓練才對!怎麼還對非正選那邊的訓練情況那麼清楚啊!
當然是因為他是太了解真田弦一郎這個家夥了啊。
對于某些人來說,他根本就用不上專門在旁邊盯着對方一言一行,就能判斷出他的行蹤了好嗎?
仁王雅治自覺自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但毛利壽三郎似乎并不這麼想,甚至還用難以言喻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轉,把仁王雅治看得那叫一個毛骨悚然。
最後即便是厚臉皮如仁王雅治,也不得不舉起雙手投降:“所以說,前輩到底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看看?”
“當然要!”
毛利壽三郎快速應聲:“我倒是要看看,那家夥的身上有什麼可吸引你的地方。”
怎麼哪裡怪怪的?
“說不定是隻有我感興趣的地方呢?”仁王雅治雙手揣兜,朝着毛利壽三郎眨了眨眼睛,“總之我想把他拐進網球部,毛利前輩覺得我有幾成概率能成功?”
“emmmm,還是先看看人吧。”在沒有看到人之前,毛利壽三郎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看仁王雅治這麼自信的樣子好。
再說了,以他的觀察,最近一年級新生當中能看得過去的家夥還是不少的,仁王雅治根本就沒必要把自己放到拐人的角色當中嘛。
他們網球部還沒有缺人到需要仁王雅治專門擠時間去别的運動社團挖人的地步!
實在要挖也應該是那個整天閑得沒事幹盯着他訓練的部長才對。
想到這裡,毛利壽三郎的表情看上去相當憂郁。
仁王雅治不由多看了對方一眼。
隻是去高爾夫球社看個人而已,毛利前輩怎麼突然這麼喪?總不能是裡邊有他的仇人吧?
抱着這麼一個想法,仁王雅治盯着毛利壽三郎看了好幾秒,也沒能從對方眼底看出幾分想要去踢館的情緒。
嗯,應該大概或許是他看錯了?
兩個人悄摸摸趕到了高爾夫球社。
就如仁王雅治所說的那樣,這會的高爾夫球社還屬于社團活動期間,所有社員都在裡面訓練着。
之前仁王雅治都是在外邊等着柳生比呂士訓練結束後找個地方逮人的,但這會他是帶着毛利壽三郎一起過來的,幹脆就找人摸進了高爾夫球社。
毛利壽三郎看着他極其流暢摸進高爾夫球社的樣子,忍不住啧啧稱奇:“你看上去可不像是來逛了幾次的樣子。”
這麼流暢摸進來,簡直比他翹訓還要自然。
仁王雅治也不會告訴他,上輩子他這麼摸進來已經很多次了。
“或許是天賦異禀也說不定呢?”
毛利壽三郎想了想這家夥開學第一天就能把他從翹訓的地方帶回去幹活的樣子,沒忍住點了點頭。
“你說得沒錯,你在翹訓這方面,确實蠻天賦異禀的。”
他那個地方找了蠻久的呢,仁王雅治一來就逮到他了。
兩個翹訓已經是常态的家夥對視一眼,嘻嘻哈哈的。
“多謝誇獎。”
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這邊打趣完,很快兩人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草場上。
裡面訓練的人全都換上了一套看上去一樣的裝備。毛利壽三郎的視線在裡面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出來哪個看上去要更适合打網球一點。
最終他的目光還是放到了仁王雅治的身上。
他用手肘撞了撞仁王雅治的肩膀,眼神打趣:“你的那個千裡馬在什麼地方呢?指出來讓我看看。”
仁王雅治被他撞得往旁邊走了兩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說什麼呢?我可不算什麼伯樂。”
他的目光在一群人身上打轉,即便那群人穿着同一套衣服,他也能在最快的時間裡,靠着一個背影就把柳生比呂士給翻出來。
他随手指了指一個看上去姿勢最為标準的背影:“喏,就那個。你看到了嗎?”
毛利壽三郎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這回總算是看到了那個勾搭了仁王雅治好幾天的小狐狸精的真容。
“他看上去,不像是能吸引你的人啊?”毛利壽三郎上上下下打量着柳生比呂士的背影。
到底沒說柳生比呂士看上去太正經一人,根本不像是會被仁王雅治說動的樣子。
仁王雅治撲哧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道:“指不定就死纏爛打成功了呢?”
毛利壽三郎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沒必要吧?”
網球部難道真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下,已經缺人缺到這個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