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焰嚣張,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唯有天帝臉色甚是難看,但他卻再未出口阻止燕甯,而是眼眸深沉地望着燕甯帶着司空硯初離開。
他們二人離開時,燕甯始終緊緊攬着司空硯初,而她身上的殺氣也是一刻未曾消散。
最後這場宴會自然也就不歡而散,就此作罷。
不過這場鬧劇過後,關于鬼王和神君的事倒是被添油加醋傳遍了神族、妖族、以及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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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蘭州王宮。
仲天一等人正其樂融融地嗑着瓜子,好不快哉!
“今日是最後一日了,姐姐應該也快回來了吧。”何幸拉着仲天的袖子道。
“不着急,說不定王上和神君還要在碧天海多待一會兒。”仲天嘴裡剛嗑了個瓜子,神态甚是放松。
“你可真心大,那裡畢竟是神族的地盤,就算神君與我們王上相好,可若被神族知曉他們二人之事,那神族天帝當真會容忍嗎?”卿蘭不免一臉擔憂地道,她隻希望燕甯一切都好。
遠舟心虛地轉移話題道:“咦,遠舟和明昊呢,整天不見人影。”
卿蘭斜睨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如霜道:“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坐在這兒那麼悠閑,他們倆,一個去練兵了,一個去幽蘭州入口處巡邏了。”
“别光顧說我,你不也是嗎?”仲天一臉不悅地将何幸剛親手剝出的瓜子仁一股腦兒全塞入嘴裡,何幸勸他慢點吃,但為時已晚,他已經噎到了,眼睛瞪得溜圓。
在何幸幫忙拍背下,他這才咳了出來,徒惹得卿蘭笑得前仰後合,“你瞧你這副模樣,可真是狼狽啊!”
就在仲天想要開口說話時,隻見遠舟背着滿身血污的司空硯初走過來,燕甯則緊随其後,周身散發着濃烈的肅殺之氣。
“你們快去把茵茵叫到我寝殿來,快點!”燕甯話一說完,就和遠舟一塊兒離開了。
仲天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卿蘭和何幸已經去找茵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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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舟小心翼翼地将司空硯初放在床榻上,燕甯滿臉擔憂地握住司空硯初的一隻手,催着遠舟道:“快去看看茵茵來了沒有?”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茵茵着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主人,主人,我來了。”
茵茵提着小藥箱匆忙踏進來,後面跟着卿蘭他們,遠舟有眼色地過去支走他們,自己也出去帶上了房門。
“怎麼回事?神君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卿蘭緊緊抓住遠舟的手腕問道,見他皺眉盯着自己,忽地想起倆人現在沒什麼關系了,便緩緩松開了手。
見狀,遠舟藏起了眼裡的失落,他輕聲開口道:“我方才正巡邏時,就見王上帶着渾身是傷的神君回來了,聽王上說,他是被天雷打成這副模樣的。”
“天雷?”遠舟大驚失色,“聽說神族喜用天雷之刑來懲罰犯錯之人,他這遍體鱗傷,到底是被打了多少道才會變成這樣?”
遠舟輕歎地搖頭,随即擡眸望向平靜的天空,他濃重的眼眸裡滿是憂愁。
“恐怕要有大事發生了。”
衆人一聞,緘默不語,心照不宣地看向燕甯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