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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幫司空硯初檢查了一遍,又給他服用下穩固元神的丹藥,燕甯緊張地問道:“他怎麼樣了?”
“主人,他沒什麼大礙,隻是身上的傷口看着可怕了些,多歇幾天就好了。”茵茵松口氣回道,若是剛才檢查出神君有個好歹,她都不敢想象燕甯會如何。
“他當真沒事?”燕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憔悴的司空硯初看,隻覺自己整個心髒都扯到一塊兒,疼,是真疼。
原來看到他這般受傷,自己會那般疼。
茵茵見她如此擔心,安慰道:“主人,他真的沒事,神君天生神力強大,恢複也快,問題不大,他現在更需要休息。”
“好。”
茵茵面露猶豫,思來想去,還是問出口:“主人,那個...到底發生了何事?”
燕甯也不瞞茵茵,簡單地和她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聽完後,茵茵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司空硯初,随即為了不打擾他們二人,她便悄悄出去了。
她一出去,就被一直守在門口等的大家逮住了。
在大家擔憂的眼神下,茵茵便說了實情,所有人一聽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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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甯日夜都守在司空硯初身邊,淨身擦拭都是她親自來幹,絲毫不假手于人。
可都過了三日,他還未醒來,但茵茵給他瞧過,身體已經恢複了不少,燕甯也去探過他的元神,确實無礙,身上的皮外傷也好得很快。
就像茵茵說的,他體内的神力在自動修複身體,但天雷到底還是折損了他好些修為。
這三日裡,伽摩也來了幽蘭州,他知道司空硯初尚未醒來,便放心不下,不肯離開。
“阿琰,我終于知道我上次靈力失控那會兒昏迷時,你是什麼感受了,醒來後,我還那樣子說你,趕你走,你當時一定很難受吧。”燕甯輕輕趴在司空硯初的胸膛上,看着他昏迷的俊容低聲呢喃。
“阿琰,你快醒過來,好嗎?我心裡很慌,想聽到你的聲音,想讓你抱抱我。”
這三日,她和他說了許多話,可他還是沒醒來。
燕甯從未想過有一日她會如此愛一個人,如此依賴一個人,他一點點捂熱自己的心,一點點讓自己接受他。
是他讓她明白這世上有不顧一切的愛,甚至是毫無雜質的愛。
一想到此,燕甯眼眶濕潤,回憶起兩人經曆的種種,她的淚水便湧出得更多。
本該是冷情冷心的鬼王,此刻卻像個愛哭的小姑娘一般,賴在愛人的身上痛哭流涕。
“怎麼又哭了?”沙啞溫和的嗓音忽然間打破了燕甯的哭聲,燕甯微微愣住,眼睛明明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卻依舊看清了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已經睜開了,正帶着一絲無奈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