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音輕輕關門,好奇地湊過去聽,便聽到了她們正義憤填膺地吐槽之前遇到過的奇葩男。
周露安為席紀煙打抱不平,“不是,他憑什麼這麼說你,長得還沒你高,也沒你好看,還挑剔起來了,他以為他是誰?神經病啊!”
“對啊,那男的可給我惡心壞了,剛開始裝挺好的,天天姐姐長姐姐短,說他媽被他爹騙了,得知真相自殺了,他爹更器重他哥那個婚生子,而不是他這個私生子,他每天過得可憐兮兮的。
我見他可憐就幫他一把,沒想到他跟他爹一個鬼德性,得勢了就朝我耀武揚威,說他是什麼公司老總的兒子,說有錢人都是左擁右抱的,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說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在他身邊,神經病啊!”席紀煙瘋狂吐槽。
“我靠!”
周露安、連溯雪同時罵出了聲。
“不是,好神經啊!”連溯雪皺着眉,“這什麼白眼狼。”
“被裹腳布裹住了腦袋吧,神經病。”周露安氣得摩拳擦掌,要是那男的在現場,她肯定要哐哐幾巴掌打下去了。
“後面我氣不過,又設計把他那婚生子哥扶持上位,他現在已經沒來我面前蹦跶過了。”席紀煙感歎搖頭,“當我眼瞎,以後再也不幫這種東西了。”
蘇楚音看着說話的女生,回想了一下,才想起她的身份,席紀煙,好像也是私生女,不過她母親是被騙了,同命相憐,怪不得她會幫那個私生子,可惜一片好心喂了白眼狼。
“你這還好,我遇到的才叫荒謬。”待席紀煙說完,江寒月也開口了,“網上認識的,一上來就叫我姐姐,問我要不要看他女裝照。我當時候沒防備,說了句看看,他就給我發了一堆……嘶,辣眼睛。”
江寒月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眯緊,一臉的嫌棄,也不知道她當時遭受了多大的沖擊。
“長得醜?”蘇楚音好奇問了句。
“不說長相了,就他那個……”江寒月說着緊閉雙眼,深深歎氣,“玩的花,太花了。”她自愧不如,甚至有點生理不适。
“怎麼說?”蘇楚音腦子裡閃過一堆花市文的道具play。
“……女仆貓咪裝也就算了,還給我學貓叫,張口就是老公,項圈上挂鈴铛,前邊帶鎖後邊兔子尾巴……”江寒月木着臉,再次回憶,還是很震憾,太花了。
“是我想的那樣嗎?”
蘇楚音瞪大眼,不是,玩這麼花嗎?
“對,他四愛,有點m屬性。”
江寒月捏了捏眉心,第一次玩四愛就接觸到這麼猛的,吓得她清心寡欲了好幾個月。雖然她經常換對象,但她玩的真沒這麼花。
“6。”
蘇楚音幹巴巴的說了句,真就花市文照進現實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意思?”
三雙清澈的眼睛在她們倆之間掃視。
蘇楚音一轉頭,就看到了連溯雪、席紀煙和周露安清澈呆瓜的眼神。
“小孩子知道太多不好。”江寒月笑眯眯地揭過話題,看向蘇楚音,“你呢?有遇到過什麼離譜的人或事嗎?”
“我嗎?”蘇楚音想了想自己天生寡王聖體的感情史……唯一的親嘴還是在這個世界發生的,“我自己好像沒有,不過别人的我知道不少,很炸裂,你們要聽嗎?”
“你說。”
“要聽!”
“行。”
蘇楚音見她們都同意,便搬了條凳子過來坐着,開始講述她給人看感情卦時吃過的瓜。
譬如,腳踏多條船,而且船船相勾結,又譬如,未成年裝成年和人上床……
蘇楚音挑了一些曾經震碎了她三觀的案例講,給幾人聽得驚呼不斷。
鄒辜夜沒有參與她們的讨論,但也坐在一旁靜靜聽着。
整個寝室就在講八卦中不斷拉進關系。
*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蘇楚音就回到碧溪閣,找辛念現學了一門降雨的手訣。
效果很好,就是辛念時不時抓着她的手指,知道的以為是教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情侶調情呢。
但看着辛念清澈無暇的目光,蘇楚音又歇了起卦探查的心思,算了,要害人早害了,不至于搞這些花裡胡哨的,就當好朋友對待吧。
很快,軍訓的日子就到了。
早上,還沒到集合的時間,蘇楚音站在走廊上,直接掐訣念咒,很快驚雷而至,大雨傾盆。
看着稀裡嘩啦的大雨,蘇楚音滿意地轉身,準備走回寝室,卻看到門口倚靠着一個高大的人,此時正淡淡地看着她,嗓音平靜:“這雨是你搞出來的嗎?”
蘇楚音眉心一跳,遭了,她作法求雨的事還是被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