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
聽着旁邊女生的小聲驚呼,蘇楚音面部肌肉有些抽搐,她還是覺得周觀钰的身材更勝一籌。
待着黑熊頭套的肌肉男跟教官交涉了幾句,便來到蘇楚音面前,摘下頭套,戲谑:“又見面了。”
“……”
靠,還真是這個神經病。
剛罵完他黑熊成精,結果他就戴個黑熊頭套招搖過市……難不成,還給他罵爽了?
蘇楚音抿嘴,白了他一眼。
“喲,還生氣呢?”
男人笑嘻嘻的,跟個街溜子一樣,調戲着單純的小女生。
教官看到這情況,愣了幾下,小心翼翼地問:“你們認識?”
“不認識。”
蘇楚音一口否決。
“鬧脾氣呢。”
男人隻是朝教官笑着說了一句。
教官愣了一下,尴尬地點頭,“哦哦。”他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要吃這些小年輕的狗糧?造孽。
見他張嘴就來,蘇楚音忍不住了,擡手就給他扇了一巴掌,“不是,你神經病啊?昨天發癫要我微信,我沒給,今天就造謠是吧?”
還故意引導别人往情侶方向猜,什麼傻叉啊!
“……”
全班都愣住了。
鄒辜夜握了握拳,全身緊繃,做好了随時沖上去暴揍這人一頓的準備。
“還挺辣。”
男人偏頭,摸着自己被打紅的臉,舌頭抵了抵後牙槽,笑着看她,“過幾招。”
話落便伸手成爪,朝她肩膀抓去,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蘇楚音本能地往旁邊一躲,一股寒意自尾椎骨起,顫栗而上,直沖天靈蓋,霎時間,無數的招式自她腦中浮現。就好像遇到危險時獵豹的求生本領被激發,讓她不由自主地驅使着軀體趨利避害。
淩厲的風聲劃破空氣,蘇楚音瞳孔一縮,雙膝一彎,往後仰倒避過了男人來勢洶洶的空中掃堂腿。
看着與天空相平行的長腿,蘇楚音眸中閃過一絲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淺黃色光芒,擡手一抓,便鉗制住了這條腿。
緊接着,她的雙腿淩空騰起,踢中了男人的小腹,倆人糾纏扭打在一起。
這一變故給周圍一衆人都看懵了,有些人甚至發出了驚呼聲。
不是,就這麼水靈靈地打起來了?
教官内心尖銳爆鳴,想拉開倆人,但又無從下手。
“怎麼回事?”
總教官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帶着幾個教官匆忙跑了過來。
“沒事,讓他們打。”
一個戴着豹子頭套的男人伸手阻攔了總教官上去拉架的腳步。
鄒辜夜握了握拳,看着他們班前邊打架的倆人,以及圍在一旁的教官和帶頭套的劫匪演員,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忍住了上去幹架的沖動。
看樣子是那群人安排好的,真是一群畜牲!
“你們這是在胡鬧!”
總教官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着這群軍方派來的劫匪演員,隻覺腦瓜子嗡嗡的。一群小年輕,官銜比他這個總教官還大,還硬要插手聖音大學的軍訓。
“這是學生,不是你們的兵!”
他一把扯下面前男人的豹子頭套,怒斥,“一個大男人打小女孩,你們可笑不可笑!”
“總教官,我們老大有分寸。”沒有了豹子面具的豹子頭從總教官手中奪回他的頭套,一臉無奈,“這是他們倆的決鬥,我們這些外人還是别插手的好,以免誤傷。”
“……”總教官看着周圍這幾個擋在他面前的人,氣得吹胡子瞪眼,“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學生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等着受處分蹲大牢吧!”
他娘的,一群特權狗,他這個總教官當的真是窩囊,呸!
豹子頭将頭套戴了回去,沒有理會總教官的咒罵,而是繼續觀賞着倆人打鬥的場景。
蘇楚音和眼前這人打得難舍難分,不分上下,比武打片裡的打戲還流暢,看得周圍人屏氣凝神,看到精彩處還不由喝彩。
悠悠晴空,飛鳥掠過。
突然,操場上爆發出極大的喝彩聲,聲波直沖雲霄,将路過的飛鳥吓得哆嗦了一下。
戰局已經到了尾聲,蘇楚音一腳狠狠踩住了男人的胸膛,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草地上,眉眼間寒意盡現,“蘇家派你來的?”
男人被打敗了也沒有氣餒沮喪,而是笑着看她,“不錯啊,有倆把刷子。”全然不理會蘇楚音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