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戀醜癖。”
蘇楚音白了他一眼。
“哥怎麼醜了?”
萬久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臂膀,不樂意了,“你就喜歡那種小白臉?”
“關你什麼事。”
蘇楚音都懶得搭理他。
“就關我事。”萬久摘下頭套,笑嘻嘻地往她旁邊一坐,“來看看哥,這肌肉,多結實,你難道不喜歡嗎?”
“……你咋這麼大臉呢?”
忍了忍,蘇楚音還是忍不住開怼,真普信啊。
“我臉嘛,的确比你大。”
萬久說着就伸手摸了下她的臉,速度之快讓她都沒反應過來。
“有病。”蘇楚音狠狠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滾開。”
“别這麼兇嘛。”萬久笑眯眯地看她,“生氣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楚音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盯着他。
“看不出來嗎?”
萬久攤手表示疑惑。
“想坐牢就直說,沒必要性騷擾,真的很惡心。”蘇楚音一臉嫌惡地看着他,“你真的很普信,很油膩,下頭。”
萬久沉默兩秒,突然捂着胸口,一臉受傷的模樣,誇張地吟誦,“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真令人難過。”
“……傻叉。”
蘇楚音默默掏出手機,開始給蘇觀鶴打電話,她真的受不了了,老天,她以後再也不亂調戲别人了,麻煩把這個騷擾她的家夥趕走吧。
萬久舔了舔後牙槽,突然笑開了,“這是對我的愛稱嗎?”
“……”
蘇楚音白了他一眼,舉起手機,等電話那頭接通,她便趕忙告狀,“喂,蘇觀鶴,你能換教官嗎?”
電話那頭的蘇觀鶴愣了一下,“換教官?”
“對,學校請了一夥人當劫匪,然後有一個叫萬久的,現在還在騷擾我,很煩。”蘇楚音笃定了萬久是蘇觀鶴派來的人。
“……萬久?”蘇觀鶴聽到這名,皺了一下眉,“他做了什麼?”
“性騷擾。”蘇楚音再次重申,并威脅,“你不處理的話我直接走了,不軍訓了,這學我也不上了。”
“……他在你旁邊嗎?讓他接電話。”
聽到對面這麼說,蘇楚音便知道穩了,她把手機遞給身旁的人,眉毛略為得意地揚起,“叫你接電話呢。”
萬久鼻息間溢出了一聲笑,他看着蘇楚音可愛的小表情,懶懶散散地說了句:“我可不受你哥管。”才接過手機放到耳側。
什麼不受我哥管?
蘇楚音得意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難不成這人不是蘇觀鶴的手下?
她的表情又開始嚴肅起來,并仔細偷聽着萬久和他的對話。
“喂,我在。”
可惡,手機質量太好了,不漏音。擱着一條手臂寬,蘇楚音都聽不到她哥說了什麼,隻能聽到萬久的話。
“知道,但我做什麼你管不着。”
“嗯,随你。”
萬久就說了這三句,便挂斷了電話,一回頭,就發現蘇楚音的臉都快貼上來了。
他一手握住蘇楚音的下颚,一把攬住她的腰,一下就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
嗯?
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蘇楚音懵了,她就想偷聽,怎麼事情突然變成這樣了?
“你說,”萬久圈住她的肩膀,将她的手機丢到一邊,湊到她耳側小聲問,“你哥派來監視你的人看到這一幕會怎樣向你哥彙報呢?”
“啊?”蘇楚音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唇上便一片溫熱,炙熱的草木清香席卷了口腔内的整個感官,後腦勺和腰也被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啊?
蘇楚音的大腦呆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親了,被一個油膩的傻叉……
哦豁,完蛋。
蘇楚音推了推身前的人,沒推開,她眨了眨眼,還是不敢下嘴咬,怕咬到自己的舌頭。
思考了幾秒,無果,索性開擺。
她又開始思考他剛剛話裡的意思,她哥派人監視她,是一直派人監視她嗎?那炆祚他們會不會被她哥發現?
不知道被親了有多久,蘇楚音感覺自己都有點暈乎乎的,操場上還傳來了起哄的驚呼聲,她才被松開。
“寶寶,你好甜。”
萬久微微喘息,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葷話,胸口就被狠狠踢了一腳,緊接着臉上就挨了火辣辣的兩巴掌。
“你真的很油。”
蘇楚音抹了抹嘴,他應該慶幸他沒有口臭之類的,味道還算清新,要不然她拼死也要跟他幹一架,不死不休的那種。
被打了萬久也不惱,隻是笑着看她,“消氣了嗎?消氣了講講正事。”
“什麼正事?”
蘇楚音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跟你有關的。”
萬久神神秘秘。
蘇楚音眼睫微微顫動,還是選擇坐下,看他要說什麼。
“你哥跟我們有合作,但是你哥不是我直屬領導,管不到我。”萬久嘿嘿一笑,“我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這下他肯定要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