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沒有說自己去了哪裡?”
春梅羞愧低頭:“沒有……”
江尋:“好,我知道了。”
——
許若愚醒來時,手腳都被綁上,嘴裡也塞上了布團被綁起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知道這是哪裡,一片漆黑,她動彈了一下,碰到了旁邊的幹草垛。
難不成是誰家的柴房?
外頭有人在說話,許若愚停了動作,聽外頭的聲音。
“那娘們兒醒了沒有?”一個粗鄙的聲音說道。
“沒呢,剛才進去看過。”另一個聲音聽起來有點厚重,說話慢悠悠的。
“弄醒吧!少爺有話要問。”
說完,就有人來推門。
外頭天已經黑透了,那兩人拿着蠟燭走進來:“這不是已經醒了嗎?正好,免得我們動粗,胖子,來搭把手,架到少爺那裡去!”
那胖子聞言走上前,架起許若愚的胳膊,許若愚“嗚嗚嗚”地想說些什麼,身體也拒不配合。
“老實點兒!不然我們哥兒倆先給你松松筋骨,再帶你去見少爺!”那瘦子言語之間帶着幾分猥瑣,許若愚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一下子老實下來。
不知是哪裡的村子,房屋稀稀落落,四下無人。
進了屋子,就看到昏暗的燭光間,一個穿着錦衣的男子背對着她站在窗前。
“少爺,人已經醒了。”瘦子恭恭敬敬地說。
那被稱作少爺的男子“嗯”了一聲:“解開她口中的繩子,你們先出去,我和這位姑娘有話要說。”
口中的布團一被取出來,許若愚就問:“你是誰?”
那男人依舊背對着她,一言不發。
胖瘦二人組迅速退了出去,許若愚跟着想要出去,卻被二人攔住。
她又回頭看向那男子,想要去看清他的面容,卻被他避開。
“許若愚,你是鬼手劍聖的女兒?”他問道。
許若愚詫異:“你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
“回答我的問題。”見許若愚無視他,男子不悅道。
“我不知道什麼鬼手劍聖,你到底誰啊?無憑無據就說我是鬼手劍聖的女兒?你是不是有病啊?”
都這個時辰了,按照之前的慣例,江尋現在已經結束解毒,回他們住的屋子準備用膳,現在,他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吧?
他又不知道到哪裡找她,這下怎麼辦?
那人笑了笑:“我今日在鐵鋪看到你打鐵的手法,與你父親如出一轍,不才年少時恰好看過你父親打鐵的手法,所以,你盡管否認,但我不會相信。”
許若愚:“……”
“你到底是誰啊?”許若愚對這人的身份更好奇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在這兒,我就有辦法讓你們父女相見。”
許若愚心裡一喜,可想到自己還沒有承認身份,又硬氣地說:“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什麼鬼手劍聖,你幹嘛把我綁在這兒?快讓我離開!”
雖然這人說的可能是真的,但她還是不敢輕易相信他,萬一自己承認了身份,他隻是想用自己來引出父親,到時候豈不是陷父親于危險中?
“你不用急着否認,真假我自有判斷。”說完,那男子便轉身離開了屋子。
許若愚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那男子的長相。
為什麼他那麼忌憚自己看清他的樣子?
難不成這人是她認識的?
自從出了如意鎮,見過的、認識的江湖人士不過區區幾位,年輕男子還能有誰?
許若愚盯着門的方向,心裡有了數。
——
陸府裡翻了天。
“怎麼不見了呢?”
“湖縣就這麼大,能去哪兒呢?”
……
陸夫人一臉着急,人是在陸府丢的,她這個主人,自然也脫不了幹系:“陸希人呢?怎麼府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一整天都不着家?”
江尋在旁邊看着她,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