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馬車之後,許若愚就輕松多了,江尋駕着馬車,盡力往青蓮門趕過去。
僅僅過了一天半,許若愚就覺得馬車實在是太慢:“子業,我們還是騎馬吧,這樣也太慢了。”
江尋頭也沒回:“你腿不痛了?”
許若愚抿了抿嘴:“你不是急着去青蓮門嗎?”
江尋這時候回了頭:“你的腿更重要。”
“我沒事的,早些去青蓮門早些完事兒,免得壞了你的名聲。”
江尋看了看許若愚的表情,見她表情真誠,不似嘲諷,停下馬車,再次确認一遍:“真的沒關系嗎?”
許若愚鄭重地點頭。
江尋這才扭過頭,繼續趕車:“等到下一個鎮子,我們再換。”
夜以繼日地趕路,許若愚大腿内側的皮膚被磨破又愈合,直到青蓮門,她實在站不住,便讓江尋獨自去青蓮門。
江尋給她配了藥,讓她再附近的客棧休息,這才馬不停蹄地去了青蓮門。
八大派掌門和方卿若已經在青蓮門等着,看到他過來,拱手道:“江公子,我們聽你安排。”
此時天色已晚,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昏暗之間,江尋面色凝重,說道:“我與四位前輩先進去探一探,卿若,你帶着其他人在這裡制造聲勢,将杜湘言引出來,我們幾個趁亂将如月姑娘救出來,我們無需戀戰,隻為救人。”
其他人都鄭重地點頭,其中有幾人雖然很想和杜湘言過招,但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救人,他們萬萬不可為了這些小事壞了計劃。
江尋帶着幾人翻過院子,聽到方卿若已經開始叫闆,青蓮門内已晚已經開始騷動起來。
他在院子裡蟄伏了一會兒,聽到周圍的聲音漸漸變小,這才開始動起來。
他記得上次的陣法,可這次走出去兩步,就立刻發現不對勁,這裡的陣法已經變了!
江尋拉住身邊的人:“等等!”
其他人都是跟着他走的,聽到他說不能走,都停了下來。
都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的,知道這種機關稍有不慎就會喪命,一個比一個惜命精明。
江尋皺眉思索,其他幾人也都沒有打擾他。
過了一會兒,他眉頭舒展開,似乎已經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他讓其他人不要動,自己嘗試着先往旁邊走了幾步,發現自己沒事,這才驗證了自己的想法,折返回來,帶着其他幾人繼續前行。
“江公子果然心思缜密,在這樣的情形下,依舊可以保持鎮定。”
其中一人歎道。
江尋滿腦子都是接下來該怎麼走,無暇顧及他們的話,如此過迷宮一般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背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位可是江公子你要找的姑娘?”
江尋欲上前查看,卻嗅到女子身上的味道不對,他立刻往回走,大喊:“後撤!”
與此同時,那“女子”也倏然回頭,原來是杜湘言本人。
杜湘言依舊帶着鬼面,語氣中不無得意:“江公子,你真是好大的能耐,我這宅子裡的機關改了幾道,都被你破了。隻是你還是棋差一招,被我逮住了。”
江尋淡淡地說道:“那又怎樣,我還是不是從你宅子裡把若愚救出去了。”
說到此事,杜湘言便又氣急敗壞起來:“若不是有人相助,你怎會救出她!你這分明就是作弊。”
江尋卻好像不氣死他不罷休,繼續說道:“那又怎樣,有人幫我,那也是我有本事,怎麼沒人願意幫你啊?”
杜湘言沉默,許久都沒有說話。
就在江尋以為他放棄了的時候,他卻突然冷冷地說道:“你說的對,我身邊的這幾個叛徒,是該好好清理一番了。”
江尋心裡一驚,他雖然想氣杜湘言,卻不想害了蓉奴,要不是她給自己提供信息,自己也不會那麼順利地找到許若愚,還帶走了她。
就在江尋自責之時,杜湘言突然從袖中發出幾道暗器,江尋眼疾手快,順利地擋了下來,其他幾人也都沒有受傷。
“看來正大光明跟你交手,我是沒什麼勝算了,”杜湘言的語氣裡有積分落寞,“若是在我沒受傷的時候,或許我與你還有一戰之力。”
江尋聽他這麼說,反倒有了惺惺相惜的想法:“你别這麼說,我不是着了你好幾次道了嗎?你比大部分江湖人士都要厲害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