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起身道:“我們去看看您丢失東西的現場,方便嗎?”
錢老爺求之不得:“當然方便!”
許若愚想要跟上,卻被錢嬌嬌攔了下來:“江夫人,你不是要去逛街嗎?我同你一起,這京城的鋪子,沒有人比我還熟的。”
這話倒是說得不差,錢嬌嬌在京城待了十幾年,雖然也去其他地方走走,但京城終歸是她的家,她還是更熟悉些,街上新開了什麼鋪子也都是一清二楚,第一時間就要去看看的。
許若愚脫不開身,就聽得江尋溫聲說道:“錢小姐,我們舟車勞頓,不如讓内子先去休息一下,再去逛吧?”
錢嬌嬌一拍腦袋:“哎呀,我倒是忘了,看到江夫人太高興了,就忘了這一出!金鈴!”
錢嬌嬌把金鈴叫來,仔細安排了江尋和許若愚的住處,又準備了些點心果子,茶也送到屋子裡,又命人送了熱水,好讓他們沐浴。
錢老爺和錢夫人互相看了看對方,女兒這番細緻周到,倒讓他們也詫異了。
江尋要先去看現場,跟着錢老爺和錢夫人走了,錢嬌嬌則帶着許若愚離開。
金鈴把他們的住處安排在錢嬌嬌的院子附近,這樣要想找他們玩也方便些。
雖說是在錢嬌嬌的院子旁邊,中間還是有不短的距離。
三人走在路上,眼看着離開了父母的視線,錢嬌嬌不好意思地挽着許若愚問道:“江夫人,你們是不是從方公子那裡過來的啊?”
許若愚一下子明白了錢嬌嬌的心思,看着錢嬌嬌少女懷春的臉色,不由得感歎起來:這少女的心思啊……
她事無巨細地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錢嬌嬌。
錢嬌嬌忽然松開她,臉上變得憂愁起來:“江夫人,你看我現在這樣,是達到方公子的标準了嗎?”
許若愚看着錢嬌嬌期盼的眼神,不知道該咋說。
按理說錢嬌嬌這樣的背景,應該覺得身邊的男子都配不上自己才是,怎麼這麼沒有自信呢?
許若愚跟着他們走到最近要住的地方,一個院子就有江府三個院子大小,許若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院子,問道:“那錢小姐是住在……”
金鈴指着遠處:“就在那兒!”
許若愚随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是離着錢小姐的住處最近的院子嗎?”
得到金鈴的肯定回答,許若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扭頭進了院子。
這就是富貴人家的生活嗎?
屋子裡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幾個丫鬟在浴池裡撒着花瓣,屋子裡彌漫着熱氣和花瓣的香味。
“江夫人,請入浴。”
許若愚驚恐地看着她們:“你們不出去嗎?”
其中一個丫鬟笑着說:“江夫人,這一段日子就由我們四個伺候您和江公子的起居,沐浴的時候自然也是要伺候您的。”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是了。”許若愚沒有被這麼多人伺候還面不改色的習慣。
再說了,等會兒江尋沐浴,難不成也要這麼多丫頭來伺候不成?
那可不行!
等會兒得跟江尋知會一聲。
沐浴過後,丫鬟又送上新的衣服來。
“江夫人,您的衣服已經送去清洗了,這是我們府上準備的,與您的衣服大小一樣。”
衣服已經用薰籠熏過,聞起來一股香味,穿上身後,格外的合身。
“請江夫人移步,奴婢給您擦幹頭發。”
有人伺候的感覺真好,這才不到半天,許若愚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沉迷其中了。
江尋回來時,許若愚已經躺在床上睡得七葷八素了。
丫鬟迎上來請江尋去浴池沐浴。
幾個丫鬟照例想要去浴池伺候,江尋皺了皺眉,聲音有些清冷:“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你們去外面守着吧!”
沐浴完,丫鬟來給他擦頭發時他倒是沒有拒絕。
這是江尋在外面過得最舒心的一日,總算洗去了一身的塵土,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個好覺。
他掀起被子,躺在床上時想起的卻是錢老爺帶他看的現場。
現場什麼都沒留下,甚至錢老爺精心布置的機關都是好好的,沒有一點破損和觸發的迹象。
那該是多厲害的人,才能做到這一點?
那幾個被偷去的藏品,盒子外觀也沒有任何痕迹,打開盒子,裡頭俨然已經空了。
現在江湖上有這等武功的,可沒有幾個,他知道的,就隻有八大派裡華山派的掌門劉若虛,杜湘言,還有……那個人。
可劉若虛和杜湘言前幾日剛剛在青蓮門見過,他們怎麼可能同時到京城來犯案。
至于那個人……
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