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可能。
那會是誰呢?
江尋皺眉思索,不知什麼時候許若愚已經醒了過來,怔緊緊盯着他。
江尋一轉身,就對上了許若愚的目光。
“……”
“……”
相對無言。
許若愚剛剛醒來,還有些困倦,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
忽然,她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擡起頭,問道:“你沐浴了?是不是她們幾個伺候你的?”
江尋按下她的腦袋:“我可沒有讓人伺候沐浴的習慣,睡覺吧你!”
許若愚這才放心下來,算他識相。
反正是醒了,她幹脆翻了個身,看着床頂:“你跟錢老爺去看得如何?有什麼線索嗎?”
江尋搖頭:“沒有,對方很強,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不過我覺得,這不會是他最後一次下手,這種在對方眼皮子底下犯案還不會被抓住的感覺,很驚險刺激,他就是這樣一個追求驚險刺激的人,所以,他一定還會來的。”
許若愚歎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過來。”
“對,所以聰明日開始,我會守在錢老爺的藏寶閣,晚上你一個人待在院子裡,你不會害怕吧?”
“當然不會,咱們這屋子就在錢小姐的院子旁邊,錢老爺一定會好好保護錢小姐的安全,連帶着咱們這兒也都是安全的,你放心吧!”
說了一會子話,江尋逐漸有了困意,難得在許若愚還沒有睡着的時候,他先睡了過去。
許若愚問了個問題,久久沒有得到江尋的回答,她爬起來湊過去一看,呼吸已經勻長了。
許若愚倒是覺得稀奇。
因為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江尋都是在她睡着之後才上榻,她還從未見過江尋睡得這樣沉的時候,連她靠近都沒有發覺。
他是多謹慎的人啊!
怎麼會放任自己暴露在危險中,若是此時她是殺手,江尋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次日一早,錢嬌嬌就讓金鈴來請許若愚一起去逛街。
許若愚一摸旁邊的被子,早就涼透了。
她起身後,幾個丫鬟簇擁了過來,有條不紊地安排着漱口洗臉用早膳梳頭等事情。
等她打理完,錢嬌嬌也已經坐上了院子門口等候的轎子。
這轎子一路擡着她們出了大門,錢嬌嬌不喜坐轎子逛街,都是自己走路,許若愚也跟着她下來走路。
昨日她跟錢嬌嬌說了自己要去哪些地方,今日錢嬌嬌便帶着她直奔那幾家常去的鋪子。
成衣鋪子裡的款式都是今年十分受歡迎的,年輕女子喜歡得緊,好幾個款式都是一出來就被搶空了。
許若愚還覺得可惜,錢嬌嬌一拍胸口道:“江夫人,你隻管挑,想要哪一個,我一定有辦法給你弄到!”
有了錢嬌嬌的話,許若愚就沒有顧慮了,她挑了幾身比較有代表性的,直接拿給掌櫃,要他做完直接送到錢府來。
等到結賬的時候,一聽到價格,許若愚就想退,錢嬌嬌一把抓住她的手:“掌櫃的,記在錢家賬上就是。”
掌櫃的眉開眼笑地送二人出門。
許若愚覺得過意不去:“錢小姐,這怎麼行,我和子業借住在錢家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你怎麼還……”
錢嬌嬌一點兒也不在意:“江夫人,你就放心吧!你們借住在錢家是為了幫我爹的忙,而我願意給你結賬是因為我真的拿你當朋友,哪有朋友之間如此計較的呢?”
許若愚無法,隻得由她去,想了想,自己能給她作為回禮的,也隻有給她備一份防身工具了。
從成衣鋪子出來,二人又去了繡坊,木匠鋪子,書肆……
跟鋪子裡的人說好了送到錢府,她們便進了錢嬌嬌最喜歡的一家糖水鋪子。
難為她這麼小的店面也找到了。
“沒想到錢小姐還會來這麼小的鋪子。”
錢嬌嬌笑道:“你不知道,這些地道的東西,都是藏在小巷子裡的,别看外頭那些門臉兒多豪華,其實都是騙外地人不懂行,隻知道看外在的!”
許若愚細想了想,确實如此,他們在外每次看到那些門面好看的,進去吃過也不過如此。
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東西已經都送到了他們住的院子。
因為答應了太多人帶東西回去,把屋子的一角都堆滿了。
江尋回來時有些驚呆了:“你這是要把京城都搬走啊!”
許若愚不好意思地撓頭:“看的時候就想這些東西可能都用得上,不知不覺就拿了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