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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交出私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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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趙管家離開,江若汐命菊香找個匣子原封不動将賬冊、鑰匙裝好收起。

林晴舒歎然,“世子對大嫂果真笃厚,讓人豔羨。”

鐘珞兒也略有感想,“聽說大哥私庫豐盈,大嫂這樣就不必和我們一起抛頭露面賺銀錢了。真希望以後也能嫁個如此的夫君。”

聞言,江若汐神色晦暗,目光垂到面前漸涼的茶盞上,“過日子從來都是冷暖自知。好與壞隻有自己知道。”

姑嫂二人又坐了片刻後離開,江若汐繼續鼓搗筒車,賺取銀錢的事就靠這個小東西了。

水車先前就有,應用比較廣的,是以人力踩踏的龍骨水車,随着輪軸的不斷改良,父親經過多年,試圖找到用水就可轉動的筒車。[1]

江若汐把先前父親做的筒車同等份縮小了四倍,做出來應是一個可放在水窪旁玩耍的小玩意。

一則是想嘗試此等工藝,按圖紙所畫,筒車太大,院中無法制作。二則她想到用筒車賺錢的好法子。

江若汐又将筒車的圖樣臨摹一遍,試圖發現無法組裝轉動的緣由。

日頭偏西時,許立來禀,鐘行簡終于得了空,讓她有何事盡管去書房。

書房她去的次數不多,前院後院從來互不幹涉,鐘行簡不插手後院之事,後院也不涉朝堂,自然他處理公務的地方,她也很少踏足。

追究起來,本也沒這麼個說法,自從大長公主和國公爺去朝駐府後才有。

家裡爺們大多居閑職,多無為官之才,隻剩鐘行簡支撐。

幸而大長公主田地莊鋪豐盈,這一大家子才勉強維持貴家景象。

如此倒不稀奇,京城多這樣的人家,尤其王侯之家。

走到書房外,江若汐并未着急叩門,也沒直入的習慣,她站在廊下,着許立通禀。

聽見屋内淡然的語氣,“請進來。”

江若汐拾步而入。

一股淡雅的書卷氣息撲面而來,鐘行簡不喜熏香,周身沾染的也唯有此氣息。

書房坐北朝南,采光極佳,窗棂上雕刻着細膩的竹蘭圖案,微風拂過,送來一縷清新與甯靜。

室内陳設和她印象中的絲毫沒變,書房被分成三個不大不小的空間。正前,放有兩張雕花扶手椅,正中是一張紅木圓桌。

書房左側被屏風擋開,靠近窗戶的位置擺放着一張寬大的閱讀榻。榻由硬木打造,覆蓋柔軟的織錦墊子,榻邊放置一個小巧的茶幾,茶幾上常常備有茶具和幾冊精選的書籍,小憩亦可閑讀。

鐘行簡的書桌在書房右側,隔着楠木博古架,隐約看見他擱下筆毫,于一張寬大的紅木書桌後起身,繞過博古架走出來。

博古架上錯落有緻地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古董小件,青花瓷瓶、玉雕擺件、銅制香爐,以及幾枚形态各異的印章,每一件都是他精挑細選,縱然是她也不讓打掃。

鐘行簡今日穿得極為整素,白色暗紋緊袖長袍,隻用麻色束帶系腰,許是下午不必去官署的緣由。

縱然如此,他的黑發仍用矮冠工謹束起。

步動,身形穩重無甚晃動,嗓音亦無風波,“有事坐下說。”

他深深看向妻子,她身上是件月白薄褙,神色恬靜冷淡。如果說以往她是圍着他的蝶,如今卻好似天邊纖雲,

聞言,江若汐目光緩緩移過來,罕見地沒了平時的輕柔,聲音極淡,

“賬目和鑰匙我絲毫未動,請世子過目。”

仍站在原處,隻讓菊香将匣子放到桌上。

鐘行簡自顧倒了一盞茶,推到江若汐面前,嗓音如泉,“你是我的妻子,這些本就應該交由你管理。”

江若汐此時根本不想沾染這些,“世子,這些先前皆由趙管家管理,我不熟悉,不能勝任,驟然接管恐怕糟蹋了這麼好的田莊鋪面。”

她管家經營的手段鐘行簡皆看在眼裡,“不能勝任”四個字,拙劣的敷衍之詞。

她竟然連像樣的借口都不肯找了。

靜匿半刻。

鐘行簡再度站起,走至她面前,見他伸出了手,一時間江若汐身體緊繃,一隻腳不受控虛擡,忍不住想後退,

然而,在距她一步遠時,鐘行簡停住,那手隻停在她發間。

若有似無的冷厲之氣将她籠罩起來,這姿勢,就像是被鐘行簡半攬在懷裡,

這好似是他與她前世今生除床榻外,最近的距離。

呼吸間,摘下什麼東西。

江若汐擡頭看過來,骨節分明的指尖,捏着一片碎木屑。

“我可曾有何事做錯了?”

随着鐘行簡聲音再度響起,他的那隻手已經收回,往後退了半步,被包圍的壓迫感頃刻解除。

江若汐眉眼始終挂着淺淡的笑,禮貌疏離,“現下看,還未曾。”

鐘行簡俊美的臉浮現一抹肅然,意外地看向她,“夫人言下之意,是我日後會做錯事?”

這樣理解也未嘗不可。

江若汐淡聲應答,“未來之事,常人豈知。”直視他的眼眸裡,生出深邃的波瀾,似有暗流洶湧。

她當真心裡藏着什麼,隻是試探再三,她不想言說,鐘行簡不便再三追問。

鐘行簡居高臨下看她,好一會沒說話。

清風悄聲從門簾闖入,輕拂她的發絲,她整個人顯得柔靜又遙遠。

一陣沉默後。

“但你心中所瞞之事,我希望有一日能聽你親口說。”鐘行簡慢慢舒展眉心,手在身後攥了攥,

眼神裡,比往日多了一些牽絆。

江若汐眼睫輕眨,總覺得他這話與平日不大一樣,仿佛有弦外之音,她的視線,直直撞進鐘行簡清和的目光裡,

靜靜凝睇他片刻,櫻唇輕啟,“但願。”

江若汐垂眸福身,轉身欲走。

“等下。”

就這麼踟躇頓足的一會兒功夫,鐘行簡已走到江若汐身前,

“把這個拿上。”

她拿來的錦盒原封不動舉到她面前。

江若汐不動聲色瞥一眼鐘行簡,他一手托盒,一手負後,長身玉立,如松如柏的氣韻,世間絕無僅有。

他沒再言語,眉目似有溫和之意,靜靜等她。

江若汐仍未接,“世子,我說過了,我管不好。”

鐘行簡意态堅決,“你入府後,本就應該你打理,一直拖到現在,此事是我考慮不周。”

江若汐有些怔然看向他,“世子爺是在認錯?”

“君子之風坦蕩,對是對,錯便錯了,何故不能認。”鐘行簡目光沉靜坦然,心不藏一縷私暗。

于君子來講,他心懷社稷朝堂,幫官家對抗中書令,安民平天下,當真是朗朗之才。

于内,他不幹涉後院,放心讓江若汐行事掌家立威……

隻可惜,一腔深情、半生勞苦,抵不過子嗣。

眼前的他無論怎樣,沒有到那一日,終究隻是雪地上承諾,風沙可掩。

偏生江若汐又知道他的脾性,一而再,不再三,他這是執意要将私庫放在她這。

江若汐沉吟片刻,喚菊香收下,才款步離開。

行至院中,江若汐吩咐,“菊香,今後私庫由你全權打理,不必向我禀呈。”

自始至終沒經江若汐的手。

于菊香和私庫的将來,她也有了大緻的安排。

往後十日左右,江若汐打着休養的名頭閉門不出。

氣溫漸升,府中夏衣還沒籌備。

這日,六爺鐘行旭見到鐘倩兒時,順道詢問,“往年這時,大嫂都找布莊上的人來府量尺寸,怎麼今年都這個節令,沒見人來?”

鐘倩兒剛從府庫裡又拿了一塊面料,心得意滿,笑話他,“你讀書讀傻了吧。當真不聞窗外事了。現在咱們府上哪裡是她江氏掌家,已經是劉氏了。”

“二嫂?”鐘行旭再看鐘倩兒發間的珠光寶氣,方明白其中因由。

他對後院這些事本就常年不計較關注。

隻願盡快考取功名,替大哥分憂。

“哦,原來如此。”鐘行旭快步與鐘倩兒分道。

有沒有新衣無所謂,去年的照舊能穿。

鐘倩兒的新衣趕在京城閨閣女子的賞花會前做好了,迫不及待着新衣出門,在西角門内抄手遊廊和江若汐碰了個正着。

她高揚着頭,上下打量一番江若汐,唇角鋒利,“去年的款式面料也穿得出去!也是,中饋交出去了,沒辦法拿錢往自己身上貼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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