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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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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謝家的長子謝探微,一個是姚炯的兒子,小小的醫官,他們能有什麼過節?”

他抿了口新燙好的酒,态度悠然,語調中玩味之意多于疑惑。而旁邊的侍從聞言卻也一笑,說道:

“主人與其問他們,倒不如先問那個小美人是誰。”

“你認得?”他一回頭,眉眼微微上挑,“說。”

侍從不敢造次,直言道:“他就是趙維貞的女兒趙露微,雖說隻是繼室與前夫所生,卻和親生一樣,趙維貞十分疼愛。但就是為了姚炯那件事,為了幫襯姚家,十三歲就嫁給姚宜蘇了。”

主人頓了頓,将手中端了一半的酒杯又放下,“那這謝探微又摻和什麼?謝道元竟能許他做出這樣的事?”

侍從略一拱手,繼續道:“主人莫急。這小娘子已經被姚家休了,姚宜蘇不知福,還想着從前與舒……”

侍從一頓,瞥見主人眼中閃過的冷色。

“你說吧,此事我早知。”主人并沒深究。

“她被休之後就是謝家和晏令白幫了她,所以這位謝公子自然就看上人家了。今天這情形也不難猜,或許這姚宜蘇突然後悔了,想要憐取眼前人,但美人反卻不肯了。”

聽到這裡,主人不禁笑出來,“緣分真是妙啊。”

“可主人也要當心了,趙家一旦和謝家攀上關系,再加上晏令白,這三家如今可是天子的左右臂,主人所謀的大事,也正是要從這關鍵之處下手。”

主人卻搖頭,氣定神閑地說道:“謝家是江南豪門,世族領袖,夫人新安郡主背後還有老忠王的宗室威信支撐;趙家雖遠不如謝家,也是兩朝重臣,執掌機要;至于晏令白,軍功卓著,有勇有謀,手裡握着鹹京最緊要的兵權。”

侍從不知主人為何細數起這三家的底細,問道:“正因如此,主人才該早做打算,不知主人是何用意?”

主人隻作一笑,“三家都這樣門高勢大的,姚宜蘇區區醫官,便是同他父親一樣升到太醫令的位置,也不過是從七品,一輩子都穿不上朱袍,他怎麼和謝探微争啊?所以,你覺得該如何做?”

侍從頓時大悟,贊道:“主人英明,屬下願替主人去見一見姚宜蘇。”

主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又放遠,“替我辦事,自是可靠為上,你所言趙露微之事,當真沒有差錯?”

侍從笃定答道:“趙露微是我看着長大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趙家的事。我雖然離開了一陣,但鹹京的根基是主人早就打下的,不會那麼容易沖散,我時時都為主人聽着消息呢。”

主人聽罷,緩緩側臉,卻拂去一個冷笑:“既提到根基,你可還有一件事沒做啊,杜府尹!”

這個稱呼讓侍從猛一驚,臉色沉去,雙膝已跪,“大王,臣自是将功折罪,願為大王肝腦塗地!臣明日便去,請大王放心。”

“嗯,這就好。做完這一件,就去會會姚宜蘇,等所有的事都做完了,你的福氣可就不止是一個京兆尹了。”

鹹京如今的京兆尹并不姓杜,而姓杜的則是被罷黜的上一任京兆尹,杜石羽。他口呼的“大王”亦不是旁人,正是他去南營州投靠的“舊友”,楚王李元珍。

“好了,你起來吧。記得出去見人時把你的面具戴上,倘若你自己不小心讓人認出來,可沒人會去救你。”

李元珍親自将杜石羽扶了起來,目光熠熠,面色更是無比暢然,一如目下喧鬧的街市,魚龍舞,萬燈明,光亮似晝。

……

晏令白自病愈後又忙碌起來,但并不隻為戍衛之事。

他常在将軍府内與同屬金吾衛的幾個軍将議事,而每當議事,也都會遣開其他随從,隻叫謝探微和陸冬至守在院外。這樣的情形從未有過,兩人都很疑惑,卻也知打聽不得。

這天,兩位門神又在院外站下了,一站就是小半日,倒比前幾次的時間長了不少。陸冬至先按捺不住了,東張西望,忽見謝探微兩眼無光出了神,便伸手戳了下他的腰:

“想什麼呢?還是露微啊?”

謝探微隻覺腰上一癢,轉臉就瞪起眼睛:“不要你管!”

陸冬至搖了搖頭,隻覺得謝探微又别扭上了,而且這兩天唯有這一件事,便還是勸道:“你從第一次見她,就對她寬容,不惜枉法,怎麼到如今反而不讓她了?她那天都哭了,你要真過意得去,會是現在這樣?”

謝探微果然是在嘴硬的,臉色凝固,“當時的情形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陸冬至思索回憶了片刻,“姚宜蘇确實不是個好東西,我要沖上去不是被你攔住了?”

謝探微不由長歎一聲:就不該問他。

沒讨論出個所以然,但這間隙,院内議事散了,晏令白和幾位部下走了出來。兩人自是輩分最小的,不由肅立拱手,一一行禮。待送完客後,晏令白卻也不叫他們下去。

“敏識,怎麼了?”晏令白的腳步停在謝探微跟前,是從剛剛出來時就發現了他臉色不對。

謝探微不好說,又不想對晏令白撒謊,沉默了半晌。但陸冬至看着着急,不等晏令白轉問他,瞧着眼色,自己就把話接上了。可誰知,晏令白聽完登時就怒了,反應遠超預料。

“你怎敢欺負她?!”晏令白用手指着謝探微,面色漲紅,眼中盡是一片冷厲。

陸冬至隻是覺得謝探微最尊晏令白,便能聽從勸導。而謝探微自己也從未見晏令白對他這般怒色,就仿佛謝道元每每對他的批判,不分皂白就把所有錯都歸結在他一人。

然而,到底是露微的事,他沒底氣,“我以後聽她的就是了,可生氣是人之常情,我不是不知道分寸。”

晏令白緩了緩,但神色并未一時平和:“尋常事能忍不算什麼,若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才是大丈夫的氣度。你要是再這麼愛逞匹夫之勇,便是配不上她的。”

謝探微原還寄望義父做主為他去趙家提親,可這句話砸下來,真如當頭一棒,分量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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