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栀你這次全國數競決賽你知道你拿的幾等獎嗎?”
她愣着,試探性開口,“二等獎?”
“一等獎!”
“你和燕昱安都是一等獎。”
“路淮和燕昱安一分之差。”
遊栀怔愣過後,便是欣喜,混亂情緒交織在一起。
過去的不甘,傷心,緊張在這一刻終于得到證明。
她自己證明了她不是笨鳥,她是全國中的佼佼者。
燕昱安往前一站,被擋着的手拽着遊栀衣角,小弧度的晃着。
遊栀壓下情緒,笑着,“謝謝老師,您們辛苦了。”
楊濤說:“你這次肯定能評上三好學生。”
其實遊栀快忘了參加數競的原因。
或許是在這段時間,燕昱安似乎離她太近,讓她得意忘形,忘記了倆人的差距。
回到教室,姜秧問,“張老師叫你去辦公室做什麼?”
遊栀說:“我這次數競一等獎。”
姜秧一驚,搖着遊栀肩膀,“我去,張誠不得看到你點頭哈腰的?”
遊栀聞言,她失笑,“你在想什麼呀。”
……
周末。
夜宵街小巷裡,地上有一攤水窪,周圍鬧嚷聲不停。
燕昱安肩上搭着件外套,嘴裡叼煙,幾人把他圍中間往小巷深處去。
“找到了?”他吐着煙圈,淡淡問。
“他在吃夜宵,被我們一個兄弟看到了,就在裡面。”
燕昱安點頭,衆星捧月般,往裡面走。
一個男生被堵在角落。
燕昱安把煙往垃圾桶一扔,他輕笑,“聽說你最近還挺關注遊栀?”
男生笑,擺着手,“同學你誤會了吧,什麼遊栀,我不認識。”
燕昱聞言,情緒沒什麼波動,漫不經心的,手臂活動了一下。
下一秒,拳頭帶着厲風,一股狠厲的勁兒,往男生臉上砸去。
男生鼻血瞬間噴湧而出,他捂着鼻子,罵着,“草,你他媽以為老子沒叫人啊。”
随着話落下,後面走出十幾名男生,穿着職高校服。
燕昱安淡笑,“幸好你叫人了,不然就該說欺負你了。”
倆人說話的時候,身後的人已經打起來了。
孟期辭拽着一人的衣領,仗着身高優勢,把他往上提,掄着拳頭就要砸。
他沒注意到後面一個男生靠近,手裡拿着棒子,快落孟期辭頭上時。
忽地,一道力踹過來,他往旁邊踉跄了幾步,手裡的棒子沒拿穩掉地上。
燕昱安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撿起棒子,擡腳往他肚子上踢。
力道很重,幾乎是能用狠來形容,男生被踹地上捂着肚子。
燕昱安嗤着,手裡的棒子往旁邊一揮,砸另外一個男生頭上。
“搞偷襲就這種水平?”
燕昱安居高臨上俯視着他,嘲諷的意味濃的很。
與此同時,警車的聲音傳遍大街,由遠及近,越發清晰。
“媽的。”燕昱安罵了一句。
“我草,誰報的警啊。”孟期辭看了眼被他提着的男生,往後一扔,拉着燕昱安打算跑。
但這個小巷隻有一個出口,被警車堵着。
一行人被抓進了警察局。
那群男生咬緊燕昱安,說他蓄意挑事。
警察問,“他們說的是真的?”
燕昱安挑眉,他漫不經心的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孟期辭扶着額,“你怎麼不說他跟蹤栀妹?”
燕昱安淡聲,往後靠,“不想讓遊栀摻和進來。”
“你真的。”孟期辭一噎,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詞,“沒救了。”
燕昱安父親來了一趟警局,竭力把這事化成群架。
但還是被警局通知到了學校。
張誠把他叫辦公室罵了一頓,并且讓他寫檢讨周一朝會上主席台講。
對比,燕昱安不在乎。
在朝會上,校長嚴重的批評了燕昱安,拿他當做反例讓學生不要學習。
台下的燕昱安聳肩,眼皮擡也不想擡,聽着周圍和他說話的聲音。
他捏着檢讨,往主席台上走。
這是燕昱安第一次上主席台,之前不在乎榮譽,也不在乎恥辱。
他在乎的無非就是遊栀而已。
看着台下站着的學生,他扯唇,看着檢讨上的一片空白。
“我是燕昱安。”
“下次碰到他我還是會依舊打。”
倆句話,簡單潦草結束。
輕飄飄的一句話,丢進人海引起巨浪,夾雜着學校男生起哄聲。
校長被氣的不輕,他上氣不接下氣,教導主任給他順着氣。
燕昱安的檢讨念完,則是頒獎環節。
是遊栀和燕昱安數競一等獎的頒獎。
校長眉心一跳,發表了這次三中有倆名學生取得一等獎,一名學生二等獎的感言。
遊栀先上台和同學們說獲獎感言,在網上搜的模闆。
班裡的同學都很拼,氣氛緊迫,遊栀一直沉浸在學習氛圍裡,為了省事照着網上的模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