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着肩膀都在抖。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壓下唇角弧度,“要不你先去我家看看,你再決定?”
遊栀剛要拒絕。
他靠那兒,慢悠悠地補着,尾音拉長,聲線帶着些蠱惑,“看看又不掉塊兒肉。”
遊栀心裡做了一番掙紮,妥協道:“行吧。”
她的行李全被燕昱安助理拉走了,說不用她拿。
遊栀有些不習慣,“燕昱安,我自己拿行李吧。”
燕昱安扯她臉,力道不輕不重的,他輕笑一聲,“頭一次看到你這種想硬吃苦的。”
遊栀抿唇,“我行李又不太多。”
為了方便,她基本隻帶了幾件能換的開的衣服,剩下裝些零零散散的,一個20寸的行李箱就能搞定。
車窗從開始就被搖下透氣,一股風從外面鑽進來,吹的她頭發淩亂的飛。
燕昱安給她把碎發别到耳後,視線落在她耳垂上,小兔子形狀的耳釘,陽光傾斜進來,随着她晃的動作一亮一亮。
他随口問,“左耳也打了一個?”
遊栀伸手摸了摸,“嗯,大學畢業,剛準備出國的那年打的。”
燕昱安或多或少猜到了她打一個耳洞的原因,現在,看到她左耳也打了一個耳洞,也明白了這是她逃脫囚籠的證明。
“嗯。”燕昱安拖着聲調,唇角一挑,“不錯。”
也不知道這人在誇什麼……
她以為燕昱安家會在别墅什麼的,沒想到是市中心的一套公寓裡。
光線很好,公寓裡通亮一片,裝修很簡單,簡單的不像有人住過。
除了基本的家具,其他什麼也沒有。
“燕昱安。”遊栀斟酌了一下用詞,“你是不常回這裡嗎?”
燕昱安丢了雙拖鞋給她,漫不經心回,“公司裡有我的休息間,基本都在那兒歇。”
遊栀不太懂這些,但她明白燕昱安能短短幾年,隻靠自己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總歸是熬着身子硬拼的。
她眨了眨眼,斂去不自在,“燕昱安,不用看了。”
似乎是覺得羞,耳根染上一抹紅,鮮豔欲滴。
“我住客卧吧。”
燕昱安愣了愣,像沒想到她會忽然同意,反應過來,他唇角弧度壓不下來,輕咳一聲,“哪兒有讓你住客卧的道理。”
遊栀被推着進主卧,剛推開門,她一愣。
很溫馨的風格,和外面的裝修完全是倆種類型。
“這。”遊栀頓了頓,“這個房間的裝修和外面不一樣。”
燕昱安笑,“嗯,當然。”
他帶着遊栀看了一圈家裡,公司有個會議,他低頭問,“晚上吃什麼?”
遊栀想了想,搖頭,“我和姜秧約好了。”
“姜秧?”燕昱安眉間擰起,想起是誰,他揉了揉遊栀的頭,“去吧,注意安全。”
姜秧今天下午沒課,一聽說她這段時間要住槐北,迫不及待邀約她。
倆人約在一個商場裡,今天是工作日,人比較少。
倆人一碰面,姜秧對着她又摟又抱,遊栀有些無奈,“秧秧,别鬧了。”
姜秧想起什麼,她問,“怎麼突然想好暫時定居了。”
她還以為遊栀過幾天又要去其他地方。
遊栀小聲道:“我和燕昱安在一起了。”
“?”姜秧一愣,反應過來,聲音拔高幾個度,惹得周遭的人紛紛過來,她壓低聲音,“不是,你倆坐火箭呢?”
她沒記錯的話,遊栀也剛回來沒多久吧,她啧啧感慨,“我高中的時候就以為你倆談了。”
提起高中時,遊栀想起那段時間,彎了彎唇角,“當時是我暗戀他。”
姜秧打量她一眼,眼裡的揶揄藏不住,明晃晃的,“你藏的還挺深啊。”
“說吧。”姜秧惡狠狠問,“你倆怎麼在一起的。”
遊栀把來龍去脈給她講了一遍,哪怕刻意避開了燕昱安出國,也是很長的一段,姜秧手裡的奶茶喝完了,才講完。
她聽完這一串,咂嘴,隻總結出了一句,“你倆還真是各有各的深情啊。”
姜秧沒想到和遊栀沒聯系的這段期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她把奶茶往桌上一放,轉了個話題,“路淮和你有聯系嗎?”
“路淮?”遊栀一怔,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奇怪,“沒有。”
姜秧掰着手指數了數,“上次聯系是在一個月還是倆個月之前你回國的時候吧?”
遊栀點頭,“對。”
這個話題莫名有些沉悶了,遊栀興緻不高,姜秧察覺到,轉移話題,“我們去逛逛吧。”
“最近我新接手的那個班,一群混小子,氣得我感覺皺紋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