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年來我還挺後悔的,如果能回到那天,那我一定不會她說出那句話,或者讓時間往前推一點,把我送到初見的校門口,我會揚起笑,握住她的手說請多指教。”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言,既然他已經幹過一件件事了,那隻能用餘生的時間加倍對她好。
她是教會他愛的導師,亦是要與他攜手餘生的愛人。
……
遊栀覺得自己像身處一片浪之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疼和我說。”燕昱安不斷親吻着她的嘴角,把她的劉海撩起,露出完整的樣貌,看着她因為自己沉淪的模樣,簡直心動不已。
……
天空一點白光亮起,月亮漸漸退場。
遊栀睜開眼,看着陌生的天花闆,昨晚記憶浮現,讓她忍不住臉熱,身上有一道力壓着,手撐着微微起身。
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旁邊是平穩的呼吸聲。
疼痛依舊還在,仿佛被車碾了一遍又一遍,重新倒回床。
幾年被壓抑的欲望得到發洩,哪怕克制過,依舊駭人,一次又一次,聲音到後面都啞了,喉嚨幹澀。
她手剛碰上他的手,下一秒對上一雙黑眸。
燕昱安輕笑:“要不要繼續睡會兒?”
遊栀一愣,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意思自己想喝水,她現在依舊沒力氣,渾身都是軟的。
燕昱安掀開被子,在起身的過程中,遊栀視線掠過他身上,忽地頓住。
“等一下。”遊栀叫住他,指着他左胸口上的一串刺青紋身,“這是?”
她按着他的肩,稍微湊近一點看,借着太陽光看清了那串刺青紋身。
Foreveraz。
一串沒由頭的英文。
指尖摩挲着那處,如同電流,讓燕昱安呼吸攪亂,他聲線低着,慢慢念出了這一串英文。
遊栀問:“永遠什麼?”
“Forever az。”他又重複念了一遍,在中間加了一處停頓,解釋着,“永遠愛栀。”
遊栀呼吸一滞,停在他胸口的指尖頓住,微微擡頭輕聲問:“疼麼。”
哪怕沒紋過身,從别人口中也大概知道紋身的時候疼是難以言喻的,洗掉也更疼,甚至那塊皮膚都恢複不成原來樣。
她不知道怎麼說,心情有些難喻,高興、驚慌摻雜。
“疼。”燕昱安說,“疼才能記住。”
遊栀頓了頓,輕輕罵了一句:“笨蛋,紋了大概率跟你一輩子的。”
燕昱安隻是輕笑,緩慢的說着:“刺青跟我一輩子,我也跟你一輩子。”
不等遊栀說話,他又掐着閑散的調,懶洋洋補了一句:“我們三個一家人過好,比什麼都強。”
“……”
他把被子給遊栀蓋好,穿上衣服去給她倒水。
遊栀看了一圈床上,她的衣服被他淩亂抛開,地闆、床沿,甚至窗戶邊都挂着,裹着被子一件件拾起,把換洗衣服換上。
中途,她發現自己胸下的部位是密密麻麻的紅痕,遊栀一愣,拿着衣服的手停在半空,腦海裡的那段記憶揮之不去,讓她覺得臉熱。
換好衣服,燕昱安踢開門進來把水遞給她。
溫熱的白開水灌進喉嚨,幹澀的嗓子終于舒緩了一些,說話也不是那麼疼,一杯喝完,她放在床頭櫃。
渾身還疼着,沒有一點想起床的欲望,燕昱安把靠背墊她背後,輕聲問:“還疼麼。”
他不說還好,一說遊栀瞪他一眼,想到昨晚的不斷索取,她就想鑽進被子裡,想到這兒也就做了,埋進被子她呼吸有些困難。
燕昱安扯開被子,手箍着她的肩,失笑:“怎麼了?”
他以為是因為太疼,哄着:“我下次盡量輕點。”
遊栀推開他,逃一樣進了衛生間,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她呼出一口氣,拿着牙刷杯接了點水,擡頭對着鏡子。
脖頸上沒有紅痕,頭發全部被捋在背後披散着,劉海有些長遮着眼,眼睛幹淨,嘴唇紅潤,雙頰泛紅。
漱完口,她碰着冷水洗着臉,刺骨的冷讓她清醒了一些,稍微從昨晚記憶脫離讓她緩了緩。
燕昱安坐在床上,翻着今天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