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斐米司諾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沐檸的想法?自己太了解納比海了,也就等于非常了解沐檸。
“噢,好吧,是我想錯了,以為大公會舍不得這張臉在你面前又死一次呢。”沐檸隻能作可惜狀了,撇了撇嘴,心中卻有點失望。
“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殺了那個老頭給你報仇的。”斐米司諾冷着一張臉“安慰”着沐檸,心中卻不知道在打算什麼。
沐檸其實是真的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所以也不知道他會如何行動。她的确是不理解斐米司諾的占有欲。就算是他恨納比海,也絕不允許她被其他人害死,可現在為止他又怎麼沒有幫納比海報仇?
對于沐檸,斐米司諾同樣也不會讓她死于别人的手裡的,但他不能告訴沐檸,因為這個女孩和她母親一樣聰明,知道了自己的弱點也同樣可以給自己緻命一擊的。
就如同納比海的自殺,除了因為她真的很絕望、也知道她自己的死對自己是一種打擊,她以為可以從此阻斷自己繼續害她唯一留下來的女兒。可惜啊,她誤以為害死她丈夫的是自己,其實卻是另有其人,雖然自己也是一心想要她的丈夫死掉。
納比海,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而我也不會讓你的女兒被别人殺死的!
回到自己的大公辦公室,斐米司諾接過了秘書拿來的信函。
“Y國大使館的引渡申請函?”斐米司諾看着手中的文件,面無異色,語氣故作驚訝。
“是的,是要求引渡一位因為出入境問題被扣留的女子,可我問過,出入境并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秘書怎麼也不會想到,大公可是剛剛見完那位女子回來呢。
“你的手腳倒是迅速,已經去出入境詢問過了。”斐米司諾一臉看不出喜怒的樣子,和平日一樣。
“是。”秘書不覺得他這話有什麼問題,自己肯定要先去了解才能應答大公的所有可能的問題,不是嗎?
放下信函,斐米司諾平靜地回答:“既然如此,你就幫我回複他們吧。還有其他事情嗎?”
“羅博菲尼先生給您打過電話。”
不用問,斐米司諾也知道這個表兄找自己什麼事了,肯定是易哲預料到自己會讓秘書如此回複Y國大使館的引渡申請函才又通過羅博菲尼來求見自己了。看來,是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Y國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麼消息傳來?”第二天晚上,斐米司諾又回到了自己的禁地,一到就馬上問身邊戴假面的下屬。
今天斐米司諾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是随他從大公府過來的,名叫伯科,他平時也是斐米司諾的貼身侍從,當然,他也是和主人一樣戴了面具過來。
這個禁地除了是斐米司諾平時休息的地方,也是他另外一個了解一些不方便在公開渠道上獲取信息的地方。而在他沒時間過來的時候,伯科會代他過來。
“最近那邊的信息似乎被封鎖了,什麼都打聽不出來。”下屬恭恭敬敬地回答着,“恐怕您預料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恐怕會牽連到您身上。”
雖然這麼說,可下屬卻不是這麼想的,因為這些情況自己的主人早已知道,也曾暗暗将消息告知Y國的璟帝那邊,當然了,不可能是以大公的身份傳遞過去的。
“我不要猜測,我要實錘。”斐米司諾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冷淡,似乎隻有到了沐檸面前才會不同。
“明白,我們的人還在緊密關注中。”
“她今天怎麼樣,睡得還多嗎?”說到沐檸,斐米司諾的語氣依然那麼冷,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裡的擔心是什麼:“驗血結果如何?”
“精神不是太好,結果和您給的資料差不多,機能更新的确比正常人緩慢。”下屬說話語調恭敬,雖然不明白為何主人會這麼關心那個女子。
隻有伯科這個心腹知道,這是這麼多年來自己的主人又一次關心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和多年以前那位長得一模一樣;而看那女人的年紀,伯科似乎有些明白了。
“還沒找到那兩個老家夥麼?”說這一句的時候,斐米司諾的語氣更冷了,讓下屬心中一凜。
見下屬沒有回答,斐米司諾也沒有追問。自己國家的醫學研究還是比不上其他大國,同樣也比不上Y國。前幾年的國際性病毒,Y國都可以研究出對策,可見他們的醫術研究水平在自己國家之上。而沐檸也說了,在Y國那邊她的病情已經得到抑制。看來,如果不想讓那兩個人得逞,自己隻能放沐檸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