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啊。”雖然這麼說,可沐檸哪需要時間想這些的:“首先呢,就要你的配合了,以你的特權帶我進去,然後我就拿個烙鐵……呃,這個東西目标太大,還是搞個發簪插在頭發上進去,然後借口封之钺的方法不行,要給璟帝的各個手指尖紮一紮放一下血,刺激他醒過來。”
“如果他醒了,還是借口身體太虛弱要我繼續幫他,那你要怎麼辦?”
易哲對于沐檸說的烙鐵、紮手指沒有異議,因為他知道這些隻是沐檸準備拿來吓聿崇颢的,倒是對于聿崇颢的狡猾他覺得要擔心。
“我也有辦法。之前璟帝不是還要封之钺給我拔毒嗎,我們可以借口封之钺解毒能力不行要去找我同門的韫師兄去,所以不會再留在帝宮裡。至于你當然是更擔心我甚于璟帝啦,所以會和我一起走。”沐檸絲毫也不擔心這個,畢竟她早就留了這手以備不時之需了。
易哲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了:“不是說那個韫師兄是那個老頭子的得意門生,你不怕去找他反而暴露了你的行蹤?”
“放心,老頭子現在忙着照顧他的朋友,又忙着躲斐米司諾的追殺,沒有時間理我。再說了,我也是說說,并不需要去找他。我的身體現在已經沒事了,測的指标都是正常的,嘿嘿,隻是沒有和你說罷了,就是想留着有一天應付璟帝。”說着,沐檸馬上在易哲的臉上親了一下,做讨好狀,“對不起啊,我瞞着你這個事情,不過我是擔心你會告訴璟帝,我可是特意留着這個借口來防他的。”
易哲沒有馬上相信,卻說:“你不是要安慰我的吧?之前在R國,大公給你測的時候不是還有問題?”
“我估計是因為來大姨媽、以及在那裡睡得不好,吃的也不習慣吧,反正回來帝宮測的都沒有問題啊。”沐檸分析着,“而且回來以後身體沒有任何不舒服,也沒有用過什麼藥呢。”
易哲卻依然皺着眉,有些擔心:“以前也是在帝宮裡住着住着就指标正常了,這次R國回來以後也是這樣,你覺得會不會這裡真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你不知不覺地就恢複了呢?”
在去參加拍賣會以前,沐檸也有過這個想法,而封之钺則認為是食物,沐檸還給了幾次自己吃剩的食物讓他做試驗,可都沒有結果。而且那時自己在住入帝宮的前階段是沒有什麼好轉,是後面突然就指标慢慢恢複了正常。
“不知道,實在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幫助我恢複了。”沐檸撓撓頭,的确是想不通到底是在這裡的哪個環節幫自己解了毒。
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估計是有人看他們這麼晚還沒起床,又想着易哲最近都在處理政務,所以擔心他出事而來敲門問候。
無奈,兩人也隻能起床了。
吃了簡單的早餐,兩人就一起去看望聿崇颢。隻是進了他的房間,卻驚訝地看到聿崇颢居然醒了。
沐檸不動聲色,安靜地站在易哲身邊,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聿崇颢雖然醒了,可臉色不怎麼好看。這倒不是裝的,他本來底子不是太好,這次中毒了,毒素随着血液又到處遊走,多少傷了一些器官與元氣,氣血差也是在所難免的。
“你醒了就好了,大公昨天還和我說要離開了。”易哲沒有提自己的事,而是把重要的待解決問題先提了出來,特别是這次抓到的人、暗殺的背後主使者、以及自己對此的處置。
“我和R國大公的事也已經談完,他想幾時離開都可以的。至于刺客的處置就按他說的吧。”一醒來就被迫營業的聿崇颢說話也顯得有些虛弱。
“你和他是不是在此之前就有聯系了?”易哲終于問出心中困惑。
聿崇颢和R國大公就在大公來的當天會談了幾個小時,然後晚上的宴會應該是談不了多少的,畢竟在場的人太多,而自己也在現場。可在聿崇颢出事後大公不但毫無條件地配合調查,又在此“無所事事”地停留了幾天,現在他說要走也是沒有遺憾的樣子,而聿崇颢也沒有絲毫驚訝的回應,讓易哲不得不有此懷疑。
沐檸也有同感,卻隻是豎起耳朵等着聿崇颢回答。
“既然達成協議,他要去要留我也沒有辦法阻止啊,難道要關着他或者趕他走?隻是我也昏迷了有心無力啊。”聿崇颢雖然依然蒼白,嘴邊卻挂起了往日熟悉的笑容。
“那他為何會那麼配合地留下來呢?”易哲不解。
沐檸眼珠子轉了轉,繼續保持安靜,心中卻忽然有了一些想法。
“哲,我現在還很虛弱,這些以後再說。”聿崇颢說話的确有氣無力,看起來是有些勉強的意味。
無奈,易哲隻能将其他遇到的問題拿出來請教,而聿崇颢也給了指示讓他如何處理。
最後對于如何處置聿道銘的話,易哲竟然沒有問出來,因為他現在有些懷疑,昨晚沐檸過來看到聿崇颢是醒着的,說不定其實昨晚就是他第一次醒過來剛好被沐檸看到了,畢竟現在沐檸一直沒有開口,可能也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呢。